“如此說來，羅摩神功真的跟佛學無關？”
謝知撇撇嘴：“至少這所謂的秘密在邏輯上說不通，具體跟什么有關，只有羅摩知道。我只是想告訴你，陸竹說的，未必就是真理。”
巴基莫名一笑，不想再聽了，搖頭晃腦的走向房車，低聲嘀咕著：“煞費苦心啊……”
而細雨瞅了謝知一會：“謝知兄，羅摩的秘密也許是假的，可佛偈未必是錯的，你也承認了來自其他世界。”
“這是兩碼事，算了，隨你怎么想吧。”
盡管接觸時間不長，但謝知對細雨的性格已經估摸的八九不離十，無他，這位性格特點非常明顯。
細雨聰明，狠辣，但太過實心眼，而且沒什么城府，不是說她大大咧咧缺心眼，而是她隱瞞想法的方式，就是不動聲色，裝腔作勢是沒有的，簡單說，就是用一張撲克臉以不變應萬變。
你猜吧，隨便你猜，猜到算你贏。
倒也和職業相配，殺手嘛。
“對了，你的傷不包扎止血么？我們有女伴，可以……”
“多謝不必，已點穴止血了，區區小傷，不必包扎。”
點穴還有這能耐呢！妙極，必須學！不學不是種花人！
“來福，給細雨一副耳機。”
“何為耳機？”
謝知指指自己的耳朵：“就這個，除了我，他們不懂漢語，來福會幫你翻譯。”
見細雨按照指點戴好耳機后，謝知用外語說了句：“聽得懂我說什么么？”
細雨聽到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在耳內響起，同步翻譯了謝知的話，她點點頭：“聽得懂。”
“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驚訝，但是……”細雨指指房車，指指來福，又看向謝知：“今日我的驚訝已剩不多。”
謝知一想也是，震驚的多了，也就習慣了。估計人家現在看到什么都會安上“通天手段”，有萬能解釋自然有平常心。
當日，眾人暫居這農家院。
聽細雨說，此地已近徽州，雖接近官道，但離城尚遠，離水路很近。她也是想走水路挑的這條路，未曾想已被人算到，在此埋伏。
除了她的介紹，謝知對方圓幾十里也有了數，高科技偵測手段不要太多。
而蕾恩、艾娃也認識了這位臨時同伴。
艾娃雖然好奇但沒敢跟細雨說話，倒不是因為什么所謂的殺氣，這孩子身邊全是狠角色。
只不過，細雨的氣質清冷，而且即便是殺手，可古人重禮，一言一行甚至是吃飯喝水，都透著禮的味道，不像他們那么隨便，小孩子對細雨有點怵。
蕾恩倒是大感興趣，還禁不住偷偷模仿，不得不說，華夏古典美女，就是殺手也透著雅致的魅力。
至于掰腕子她想都沒想，頭兒都沒干過人家，別找不痛快。
“頭兒，她衣服真漂亮，咱們也穿本地衣服吧。”
“當然，這個世界相對安全的多，這一趟，咱們主要是旅行放松。說到這個……”謝知看向細雨：“還得請你幫個忙，進城幫我們買點日常服裝，還有馬匹，嗯，還有馬車，我們不差錢，無所謂貴賤。旅行嘛，當然要領略當地的風土人情。”
細雨：“此事交于細雨。”
來福開口了：“在兇手身上發現細雨的通緝畫像，存在暴露風險。”
細雨饒有興趣的看著胖乎乎的小機器人：“此物……來福當真神奇，不過無須擔心，細雨會小心謹慎。”
“不必小心，有更簡單的辦法，來福，把面具打印機放出來。”
所謂面具打印機，就是謝知在特工組織搞到的偽裝道具，能夠制造一張完全沒破綻的人臉，想用誰的臉都行。
事實上這東西的科技含量并不算高，按照來福的介紹，這技術最早來自好萊塢，九十年代就有了，是拍特效電影時搞出來的發明，用的是硅膠材料。
只是過程麻煩的多，先在人臉上涂一層保護材料，干了再刷一層定型材料，干透了扣下來，再造個模具，往模具里灌注硅膠，一模一樣的人臉面具就出來了。
而這技術后來被特工組織看上了，人家有更充足的科技后備力量，直接升級換代，材質提升了，激光掃描測繪人臉，以3D打印技術的方式塑造面具，最后數字噴繪技術上色，速度超快。
來福的數據庫中有亞裔女性的臉，都是間諜組織的庫存，細雨在其中選了一張平凡普通的臉。
看著高科技設備飛快的塑造出一張惟妙惟肖的人臉，細雨喃喃道：“原本我想找李鬼手換一張臉的，如今看來，倒是不必了。”
謝知好奇道：“換臉？這年月也有人能造人臉面具？像么？”
細雨搖頭：“非是面具，李鬼手乃當世神醫，有給人重塑相貌之能。”
“整容手術啊，在這個年代，當真了不起。”謝知贊嘆著，對古人愈發充滿敬意，現代人別裝，所謂的見識不過是站在一代代巨人的肩膀上。
新臉制造完成，是個頭套，接下來還得靠蕾恩幫忙，把細雨的長發重新收拾一下，扎緊貼合頭部，如此才方便佩戴。
女性頭發長，即便扎緊也會顯得腦袋大，好在還要戴假發，可以掩飾。
其實還有配套的變聲器，不過又不是搞間諜滲透活動，換個身份就行，用不著戴。
全部完成后，細雨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望著鏡中的自己，細雨撫摸著臉頰，道：“這面具能永遠戴著么？”
謝知搖頭道：“不成，最多一天，再說也不透氣，時間長了對皮膚不好。”
“可惜了……”
“一個工具而已，下次想用再造個就是。”
細雨微微搖頭：“終歸不是徹底換臉。”
謝知莞爾：“忘了聽誰說的了，做整形手術的女人都長的不錯，越好看就越想更好看，不給普通人機會啊。”
“謝知兄誤會了，細雨，只是不喜歡自己的臉，想要的是一張普通的臉。看到自己的臉，就會想起過去的殺孽。”
謝知沉默幾秒，笑道：“想整容也不難，來福就能做整形手術，沒啥技術含量，可問題是，姑娘你想的是重新做人，你覺得修臉重要，還是修心重要？換臉不換心，一如過去，換心不換臉，不誤重生。”
細雨眼神有些茫然，片刻后忽然鄭重施禮：“謝知兄一言點醒細雨，細雨懂了！”
“懂了就好，但是，可不可以別老瞅我腦袋，我跟佛門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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