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欽看著樓上前世她曾經生活過的房間,那里此刻還亮著燈光。有兩個人影在窗戶口徘徊,應該是孟河源和楚一泓夫婦,正在自己女兒的房間里忙碌。
雖然孟芷青離開他們已經有了快二十個年頭,他們對自己獨女的思念,絲毫沒有因為時間而減退。
孟河源看著房間里,永遠停留在18歲年華的女兒照片,眼睛里也是漸漸濕潤了。
“老孟啊!天不早了!”楚一泓提醒道。
“我知道了,這就關燈!”說完,孟河源也是將房間里面的燈給關掉了。
而等到燈光一滅,那戴欽就快步離開了公寓樓。
角落里偷偷觀察的爾雙雙,小聲道:“石頭,那戴欽走了。看樣子,他只不過是對前世的家有些眷戀而已。”
“僅僅是這樣嗎?”
“還能怎么樣?說實話,如果我能找到我前世的父母和家的話,我也愿意去看看。”爾雙雙說這個的時候,語氣也是有些傷感。
“雙雙,你看,那是誰啊!”石十四指著公寓樓門前竄出的身影說道。
爾雙雙定睛一看,只見一個身著運動服的男子快步跑了出來。雖然燈光昏暗,但是能夠判斷這個男人最起碼超過六十了。
盡管如此,他依然健步如飛,很快消失了蹤影。
石十四和爾雙雙默契對視一眼,也是迅速跟了上去。
只見那老人,熟練地騎上一輛停在小區門口的山地自行車,頭也不回地朝著遠方蹬去。
“這么晚了,這個老人家還鍛煉呢?”爾雙雙說道,“石頭,你認識他嗎?”
“這是孟芷青的父親,孟河源。這個時候他出小區做什么?”
“做什么?鍛煉身體唄!”爾雙雙笑道,“現在夜跑不流行了,夜里騎行隊可是不在少數啊!”
“你見過退休的老人,選用這種危險的鍛煉方式嗎?”
“你是說?”
“總之跟上去看看吧!”石十四說著,在路邊掃了一輛共享單車,就朝著孟河源騎行的方向跟了過去。
爾雙雙也想要跟去,石十四示意道:“你去看著戴欽,他的父親交給我。”
“知道了!”爾雙雙轉頭也是朝著戴欽追去。
石十四幾下就跟上了孟河源,但是為了避免被其發現,他還是放慢了速度。
那孟河源似乎并沒有什么異樣,只是按部就班地一路騎行到了小區附近的一個公園里面
只見那孟河源繞著人工湖,一圈一圈又一圈,待到汗流浹背,這才慢悠悠地朝家的方向騎了過去。
石十四也是一路尾隨,直到孟河源回到自己的家后,這才返回“隔世緣”公司。
石十四一到公司,就發現爾雙雙早就在大廳里面等他了。
“怎么樣,石頭,有什么發現?”
“沒有,后來證明,這孟河源還真是在鍛煉啊!”
“我就說了吧!我看你疑神疑鬼的,一個退休老大爺還能有什么壞心思?”
“那戴欽怎么樣了?”
“還能怎么樣?離開自己前世的家之后,很快就回到了沂海理工大學。這幾天下來,我覺得這小子應該不是襲擊人的歹徒吧!”
“有的時候越平常的事情,反而是最反常。”王木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大廳之內。
“老王,你有什么收獲嗎?”石十四問道。
“我能有什么收獲?我又不是允兒!”王木無奈地嘆了口氣。
雖然他這樣說,他還是拿著厚厚的一疊資料,放在了二人面前。
“關于孟芷青父母的資料都在這里,包括他們的健康狀況,也都在這里了!”
“這你也能搞到?”石十四也是大吃一驚。
“我這也是順便啊!”王木解釋道,“這兩位老人家的學校,定期會安排兩位退休返聘的老教師健康體檢,這也是園丁應該有的福利。而湊巧的是,他們體檢的醫院,正好是‘渡塵者工會’旗下的機構。”
“原來如此,所以你就偷偷摸摸地把他們的檔案給拿過來了?”爾雙雙笑道。
“什么叫偷偷摸摸啊!我這是光明正大的要,好不好!”
“知道啦!不過我們要這些體檢報告有什么用啊!”爾雙雙詫異道。
誰知一旁的石十四竟然已經看起了體檢報告來。
一年,兩年...五年...,不一會兒功夫石十四竟然把二人最近二十年的體檢報告都看完了。
“石頭,看出什么門道來了嗎?”爾雙雙好奇道。
“從報告上來看,二十年前兩位老園丁的健康狀況處于最低谷。”
“那沒有辦法,剛剛經歷喪女之痛,有積勞成疾。換做是誰身體也好不了。”王木說道。
“但是奇怪的是,兩位老人的健康狀況有些大相徑庭。”石十四繼續說道,“好像最近幾年,孟河源老先生的身體明顯比楚一泓老師好上不少,這就有些令人生疑了。”
“這又有什么奇怪的?雖然是他們是共同生活的兩口子,但是體質的差異而已,你還真當是演小品啊!”爾雙雙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想啊!從種種跡象表明,這二老可是對自己的女兒的死耿耿于懷。而孟河源老先生猶甚。甚至用思念成狂來形容,也好不為過。”石十四解釋道,“這樣一個人,健康狀態照道理說應該比較堪憂的。為何孟老先生如此龍精虎猛,比那些年輕人還厲害呢?”
“石頭,你太疑神疑鬼了吧?”爾雙雙說道,“難道你就不許這孟河源努力強身健體嗎?”
“強身健體自然是沒有問題,只是他的目的有待商榷。我甚至擔心,這孟河源另有所圖。”
“我看是你多心了吧!”
“算了,算了。反正現在我們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還是靜觀其變吧!”石十四道,“雙雙,這段時間你還是要盯著戴欽,絕對不能放松哦!”
“什么?還要盯著啊!”爾雙雙也是滿臉的不情愿,“話說我一個畢業生,一直在人家大學里面亂晃似乎不是很好啊!”
“切,總比你一天到晚泡吧蹦迪好吧!”石十四說道,“希望那高等學府的氛圍能夠感染你這根墮落的女人。”
“墮落的女人?你這個石頭給我好好說清楚。”爾雙雙也是不干了。
于是在這個夜晚也是上演了一處精彩的追逐戰。
最后是,第二天一早,兩個大活寶都頂著個黑眼圈從自己的臥室里面爬了出來。
“你們兩個是怎么回事啊!”王木看著二人,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驚異,“不是讓你們去調查一個大學生而已,又不是什么窮兇極惡的匪徒,你們至于搞成這個樣子嗎?”
“這個.......”兩個冤家也是一時無話了。他們總不能告訴王木,昨天晚上兩個人賭氣差不多把全城給跑了一遍吧!
“對了老王,早餐準備好了嗎?我都餓得前胸貼后背了。”爾雙雙連忙扯開話題道。
“還早飯呢?你們也不看看幾點了?”王木也是白了二人一眼。
石十四也是連忙抬腕看了看表。
“這不才四點鐘嗎?看來我們是起得太早了。”
“這位天才,現在可是下午四點啊!”
“什么?”兩個人也是嚇了一大跳,“我們竟然幽幽地睡了一天了?”
“你們以為呢?”王木嘆了口氣,“看樣子你們前端時間確實辛苦,積攢的勞累讓你們自己的身體都有些支持不住了吧!”
“大概是吧!”爾雙雙也是順便打了個哈欠,“老王,你給我準備一些點心,我吃完再去補個覺,看來這段時間確實缺睡了。”
“雙雙,你可以的!”石十四也是對這個女殺手佩服得五體投地。
“好了,桌子上特地給你準備了馬卡龍蛋糕,先去墊一墊吧!”
“老王,你真是知我心意啊!”爾雙雙朝著王木樹了一個大拇指,自己也自顧自地去大快朵頤了起來。
而石十四自然還是關心那起案件。
“老王,讓你幫忙調查的東西,調查得怎么樣了?”石十四問道。
“哦喲喲,你看我這個老糊涂.......”
“怎么了?老王,你不會是忘了吧!”石十四也是皺了皺眉頭。
“切,那怎么可能呢?我會是那種人嗎?”王木話鋒一轉,將一堆資料遞了過去,“我剛才和你開玩笑呢!”
石十四也不廢話,接過資料,也是朝王木樹了個大拇指。
緊接著石十四也是耐心翻看起材料來。
“老王,這石頭讓你找的什么資料啊!”那爾雙雙一邊吃著馬卡龍,也是好奇地詢問道。
“十四讓我調查一下那幾個受害人的具體資料,還有近二十年他們的醫療記錄。”
“醫療記錄,要這個做什么?而且是二十年來的,這個時間跨度有點大啊!”
“我自然有我的原因。”石十四解釋道,“你們看,這個受害者就有問題了。”
“章瑩,女,52歲,現任沂海市華云集團行政主管。二十年前,接受過肝臟移植手術......”
“鄭紅永,男,48歲,刑滿釋放人員,曾經因強奸罪被判刑。二十年前,接受過腎臟移植手術.......”
“還有這個男人,潘剛季,在沂海市的煙草廠工作,二十年前曾經接受過肺部移植手術.......”
“等等,石頭,你念得這些人,怎么都做過器官移植手術啊!”爾雙雙也是納悶道,“而且都是在二十年前啊!時間點都很相近啊!”
“不只是相近的問題。他們做手術的日子,前后相差沒有超過1天的,甚至有幾臺手術是同一天進行的。”
“不會這么巧合吧!”
“還有一件事情,他們手術的時間基本上和孟芷青死亡的時間相吻合。”
“什么?”這下爾雙雙也是臉色一變,“難道說.......”
“沒錯,這些受害人全部都是當年接受孟芷青器官的受捐者啊!”石十四平靜地說道。
“原來這才是這些受害者的共通點。也就是說這真正的襲擊者確實是那個戴欽,他是像他們實施報復嗎?”
“報復?這個小戴為什么要想這些人報復呢?”王木好奇地問道。
“這還不簡單嗎?”爾雙雙道,“一定是恨他們使用自己的器官,不干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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