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十日終焉大結局 > 四十四章 大梁城二人學藝,五臺山群英匯聚(三)
    有間客棧當中,陳向北和羋犯奀各坐一邊,時隔一個月,兩人也沒有多說什么話,不過桌上的叫花雞卻是以可見的速度不斷的減少,似乎二人以此來比試誰更厲害。

    半刻鐘后,兩人不分勝負的揉著自己的肚子,陳向北剔了剔牙道,“犯奀,你跑去哪里磨練了,也不見你來找我,我可是找了一個很厲害的人教授劍術,你可不要被我超過了,當個保鏢都不夠格!”

    羋犯奀眼皮跳了跳,不屑地伸出了一只手,“打你,一只手便夠了!”

    陳向北當下拍案而起,卻是瞥見羋犯奀冷靜凌厲的眼神,呵呵的笑了笑又坐了下來,“算了,還不是時候,遲早有一日能夠超過你!”

    之后陳向北又跟羋犯奀說了下魏書圖一事,參考了一下羋犯奀的意見,整理一二,便朝著棠溪軒走了回去,而羋犯奀也是回到了自己該去的地方。

    “這一個月你已經將基礎的劍術掌握了,也算是初窺門徑,但想要真的踏入門殿當中,還是要掌握一套劍術,觸類旁通,明白劍術由基礎到高深的過程,如此才能夠真正掌握劍術,白云蒼狗這一套劍術威力不錯,難度適中,正好可以拿來當作第一套劍術,想必殺人劍前輩也是這般想,才將白云蒼狗留給你。”

    旋即孫思故便將白云蒼狗劍法第一式的要點說給陳向北之后,陳向北當下開始練習第一式風廊。

    所謂風廊,便是用內力駕馭長劍,使劍氣卷著狂風四散而去,可攻可守,倒是頗為方便,當時李長歸擊敗吃喝嫖賭四怪用的便是這一招風廊以氣散出,威力頗為不俗。

    以氣御劍,以劍御風,這便是孫思故所說風廊的關鍵所在,陳向北銘記這一點情況下不舍晝夜的練習,在數日之后已經有了顯著的成效,往往在院中稍稍一動劍,便會將院中無數落葉帶動飛舞,好不炫目。

    另一邊羋犯奀處,面對童老頭手中激射出的二十二朵槍花,盡管竭力抵擋,但也只能擋下其中的二十朵,還有兩朵在身上綻放開,直接讓羋犯奀氣血一涌,坐在地上連忙調息。

    “一個月從十八朵到二十朵已經頗為不易,但對你而言還往往不夠,接下來兩個月要將槍花點在二十四朵,如此一來,你在這武道一層方才是真真正正的無敵之資!”童老頭將木棍放好,在羋犯奀身上點了點,“去槍林當中好好練練,還有兩個月,說久也不久了!”

    兩個月后,陳向北和羋犯奀都被各自的老師放了出來,前往北方五臺山。陳向北的白云蒼狗已經到了第二個層次,風廊已是完全掌握,第二式匯云也已經登堂入室,只欠缺最后一點火候便達到巔峰了,至于內力,也是到了一個新的層次,相當于之前羋犯奀的境界。

    而相對于陳向北,羋犯奀的實力雖然提升的不多,但是在羋犯奀那等境界,每一點提升都是巨大的不同,就好比金字塔,越往上所發生的改變越小,然而越是關鍵!按照羋犯奀所說,即便陳向北的實力提升很大,但若是自己全力出手,陳向北絕對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犯奀,你看我這幾幅畫畫的如何?”陳向北在馬背上遞給羋犯奀幾幅畫作,上面雖是綠林山水,但實際上卻也包括了大梁城周邊的一切地貌人況,羋犯奀看了幾眼之后將畫作還給陳向北道,“你打算游歷到什么地方,莫非到臨淄方才回去?”

    陳向北笑著將畫作收好,雙眼微微一瞇,“臨淄的風景不好看,也沒有這個必要,大梁過后,就往西北而上,那里有天下頂好的馬場,誰坐擁那地方,便掌握了最重要的進攻資源!”

    羋犯奀默不作聲,加快了胯下戰馬的行進速度,一路馳騁,直往五臺山走去。

    在兩人前往五臺山之際,整個舊魏國乃至其國境之外的領域,都有不少俠客或一人,或結伴朝著五臺山前來,這一次五臺山的武道大會流傳十分之廣,大凡是想要一戰成名的俠客都不會放棄這一次機會,一次一舉成名天下知的機會!

    山陽城中當時遇到的那刀客段情,在其獨眼男子師父的帶領下朝著五臺山前進,一路之上二人皆是徒步而行,翻山越嶺,晝夜不歇,而此情況下段情身上還背負著一個不知多少重的石像,仍然如履平地,一身鋒芒內斂,實力較之當日進步了不知多少!

    五臺山以北,三名身著白色素衣的女子結伴朝著南方五臺山而來,三女皆是戴著面紗,一人年約三十,神色肅然,一行一動之間似有清風相助,毫無蹤跡,袖袍鼓鼓而動,蘊含無限內力,另兩人則是豆蔻年華的二八少女,一人如冰山一般散發生人勿近的氣息,另一人則是春風一般明媚無比,一路之上如百靈鳥一般歡快,讓成年女子頗為糟心。

    “師父,我說都出了宗門,還戴這個面紗,反正邊上也沒人,所幸摘了方便涼快點。”

    “小蝶你若要摘,為師也不攔著你,第一個見你面容之人便是你的夫君,無論其高矮胖瘦,這祖訓如此,你莫非想讓為師置之不顧?”二人師父聲音清冷,未曾抓頭,其邊上的冰山女子掃了小蝶一眼,冷哼一聲頗為不屑。

    “不是吧師父,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把這祖訓當回事,宗門不是老說要改革,怎么這就不改改,蛛姐你說說,哪還有這么個道理?”小蝶十分不忿,轉來轉去以表示自己的不滿,二者師父狠狠一瞪,在其腦門上一敲,“祖訓為此,你若不滿,找戒律堂那伙人說,莫要來打攪為師,學學你師姐,安靜一點,此行五臺山一行莫要小覷!”

    “是,師父~~”小蝶嘟著嘴不再說話,聽到戒律堂三字仍然心有余悸,似乎其中有什么大恐怖。

    五臺山以東,一老一少兩人結伴而行,二者雖然相識,然而前后卻是隔了近十丈,那走在前面的佝僂老頭并不在意,右臂之上纏繞著一層層不知道為何的黑色活物,不動蠕動極為惡心,“忘川,以你的實力,這一趟五臺山之行沒有任何一人可以做你的對手,此番叫你前來,簡單來講便是打出你的名聲,順便給老頭子我漲漲威風,五臺山的老道士,老夫還記得當年的殺手!”

    冷面青年沒有多語,只是一步一步或快或慢的走著,伴隨著其詭異的呼吸規律,倒是頗為玄乎,走在前面的佝僂老頭回頭看了一眼嗤笑道,“還在練你家那功法?為師的可要高明得多,不然的話,你那父親又如何在我手中慘死?”

    忘川處事不驚的臉色稍稍一暗,旋即恢復如初,“師父的功法雖強,但不適合徒兒,徒兒心意已決,師父莫要多說了!”

    “嘿嘿!不說便不說,為師可等著你報那殺父之仇,等了十年,還要多久?”佝僂老頭看似無心的掃了忘川一眼,桀桀一笑,踏步朝前方走去。

    五臺山境內,一行十幾人的青年匯聚一家客棧之內,享受著客棧精心準備的吃食,這十幾人以一鐵面男子為首,大凡話題都要落在其身上為準。

    “傾國兄,這次五臺山武道大會可有多少把握?以傾國兄冠絕舊漢的實力,不說榜首,前三總不是什么問題吧?”

    鐵面男子輕輕一笑,搖搖頭否認道,“天下能人如此之多,我又何來的把握一說?光是舊漢這一地,也不是我宋傾國稱首,此番能見識見識天下俊杰,便已經不枉此行,至于更多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也不在乎。”

    “傾國兄若都只能是見識見識,我等豈不就是完全的過路看客?傾國兄一向便如此謙虛!”鐵面男子周圍一眾俊杰哈哈一笑,對于宋傾國所言并不在意,他們一行人皆是從舊漢而來,雖說稱不上天人之姿,但都自認還有些許能耐,尤其是鐵面男子宋傾國,乃是舊漢仁俠鐵面郎君之后,為人俠肝義膽,做了不知多少好事,更是有一副生財的好頭腦,闖下了偌大家業,可惜英年早逝,不過其子宋傾國不遑多讓,武道天賦較之其父更為突出,故而舊漢遺民年輕一代以宋傾國為首!

    翌日,陳向北和羋犯奀便到了五臺山山腳之下,直接排在了長隊之后,不過好在五臺山的小道士辦事效率極其迅速,只不過半響功夫的時間,陳向北二人便到了隊列前方,“陳向北,羋犯奀,武道一層。”不過八九歲的小道士寫好了行令之后遞給了二人之后又道,“上山之后,有道士引路,莫要四處亂走,五臺山地大,防止宵小做了不少機關陷阱,若是丟了性命,莫要怪我等沒提醒。”

    陳向北應允了一聲,踏上山道之后跟著引路道人的指引往五臺山山上走去。五臺山雖然不高,但是極其廣闊,且道觀林立,頗有幾分名門大山的樣子,且山青水碧,野鶴白鷺,如此美景,二人皆是沉浸其中,流連忘返。

    “你們兩個,給我讓讓,好狗不擋道,這山路就這般大小,你們兩個站在這還讓不讓人走!”

    聽到身后傳來的喝聲,陳向北眉頭微微皺起轉身看著那說話的青年,而其身后還有十幾人,正是以宋傾國為首的一批舊漢人士,右手攔在羋犯奀身前,陳向北撇嘴嗤笑道,“閣下怕是早上是在茅廁進的食吧,隔這么遠也能聞到那惡臭,閣下的食量正是驚人!”

    那青年稍一愣神,方才反應過來,頓時惱羞成怒一聲怒喝,大步朝著陳向北沖來,右拳匯聚其身內力,鼓鼓而動,頗具幾分力道,不過放在陳向北眼中,這不過磨皮境中期的青年實在是有些拙劣,但是瞥到了一名道士從邊上山道上走下來,當下讓這青年一拳打在了自己胸口,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一般飛出去好長一段距離,同時暗中在自己喉間一點,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倒在地上,氣息淺薄。

    出拳的青年人一臉茫然,自己這一拳出了多少力自己是清楚地,斷然不可能有這般威力,登時耳邊響起那下來道士的喝聲,“你們幾人,敢在五臺山鬧事?!”

    道士幾個縱身,就從十幾丈之外飛到了眾人身前,看了陳向北和青年一眼,當下心中有了決策道,“正值大會,我五臺山不容滋事之人,你,隨本道下山!”

    那傻愣愣的青年也是反應過來自己被陳向北坑了,見老道看著自己,也不再找陳向北生事,轉身看了一眼宋傾國,后者嘆了一口氣,與老道士說了許久,而其名聲顯然老道也清楚,交流幾番便讓陳向北兩方自行解決之后方才離去。

    “余弟冒犯了閣下一事,實在不好意思,這是枚還算可以的療傷丹藥寶血散,就當做賠禮了,此事就此結束,閣下意下如何?”宋傾國取出丹藥遞給了羋犯奀,即便知道陳向北實在演戲,但神色誠摯,讓陳向北挑不出刺來,而見宋傾國身后的一伙人面色頗為忿忿,也是知道了寶血散并非一般,點點頭答應了下來,再看宋傾國總覺得有幾分眼熟,惑然問道,“小生陳向北,不知道閣下怎么稱呼?”

    聽到此言,宋傾國面具之下的神色微微一變,但立刻恢復如常笑道,“宋傾國,是也!”

    陳向北點點頭,起身拍拍塵土大踏步的朝著廂房走去,而等其走后,宋傾國的一幫兄弟都對宋傾國送出的那枚寶血散大為不值,后者沒有多語,心中懷揣著心思朝著住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