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師娘求放過:下山去禍害你未婚妻吧 >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打了小的 引來老的
洛天拳面上的通天玄靈氣如罡風般涌動著,但卻是在任蕓瑩胸前三十公分左右處停了下來。
通天玄靈氣形成的風暴吹動著任蕓瑩秀發向后飛揚,衣衫也是向后飄去,使得她本就苗條的身材更加緊致凹凸感十足。
任蕓瑩攔在洛天身前,俏臉玉顏上,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眼神也是極為的復雜。
洛天看著突然出現的任蕓瑩并沒有多大的意外,之前在他被朱厭幼崽吞進肚子里之前,任蕓瑩第一時間出來提醒他小心。
雖然提醒得晚了,但她的心意還是到了的,這一點,洛天自然會記在心里。
但是,此時他想殺任吾行的決心也是不想改變,任吾行罪行累累,罄竹難書,死不足惜。
但此時,任蕓瑩橫亙在他與任吾行身前,一時間讓他有些為難。
“唰唰……”
此時,蔡驚雷與帝耀世和四大名捕等人也是趕了過來。
他們剛才聽到洛天這里的動靜,猜測朱厭應該就是在這里,然后便是飛掠而來,遠遠的就是看到洛天一拳滅殺了朱厭,并將任吾行從朱厭的體內打了出來。
狂喜的同時迅速飛掠而來,看到洛天安然無恙,眾人都是松了口氣。
“好小子,差點以為你葬送獸口了吧。”鐵拳一拳垂在洛天的肩膀上。
洛天白眼一翻:“‘差點以為’這是個病句,以為就以為,哪來什么差點,你小學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吧。”
鐵拳:“……”
“哈哈哈哈……”
冷血等人大笑起來,笑的鐵拳有種殺人的沖動。
薛安玉看向蔡驚雷嘆道:“洛天又創造了一個奇跡。”
蔡驚雷也是點點頭,深表贊同。
“別夸了,趕緊準備吧,接下來恐怕又有一場大戰,而且可能還是滅世之戰。”洛天看向蔡驚雷等人說道。
蔡驚雷聞言兩眼一睜,看向洛天問道:“怎么回事?”
洛天指了指旁邊朱厭幼崽的尸體說道:“它媽應該要來為它報仇了。”
打了小的,引來老的。
套路一般都是這樣的。
在人身上是這樣,在獸身上也是這樣。
蔡驚雷等人面面相覷,這特么的,還有滅世之戰?
要不要這么頻繁啊,能不能讓我們休息休息?
而且,這頭死去的朱厭只是小的?還有更大更強的朱厭要來?那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這一刻一眾人心情又是沉了下去,成年朱厭啊,抗衡得了么?
洛天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看向了任蕓瑩,眼中也是有著復雜之色,最后咧了咧嘴說道:“任小姐,你應該知道,他罪該萬死。”
任蕓瑩看著洛天,她本來來安西就是要來相助洛天的,甚至想過到最后若是洛天不敵任吾行,她都會以死相逼任吾行,讓他放過洛天,同時在剛開始的獸潮時,她也準備以死相逼,讓任吾行將獸潮離去。
但她沒有想到洛天竟然可以以黑巫幻境退獸潮,最后更是將任吾行的圣心訣與真氣吸光,讓任吾行變成了一個廢人。
這讓她震驚的同時又感到欣喜,不需要自己相助洛天就戰勝了她父親任吾行。
原本她打算退去不想露面,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洛天。
但她沒有想到洛天要干掉任吾行,更是朝著任吾行走去,她知道任吾行與朱厭的交易,知道任吾行會在臨死反撲而不惜獸化。
是以在洛天接近任吾行時,她第一時間現身出來提醒洛天,但依然是晚了,洛天被獸化后的任吾行一口吞了下去。
她央求任吾行放了洛天,獸化后的任吾行自然不會聽她的,迸逃進了深山,她也跟著追來,無論如何都要央求任吾行放了洛天,甚至再次想到了以死相逼。
可最后的結果卻是,洛天不知如何從朱厭的肚子里自救而出,并一拳擊斃了幼年朱厭,又要干掉任吾行。
當時的她也沒有多想,只是不想任吾行就這樣死去,所以便是迅速攔在了洛天面前。
就算是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想要救下任吾行,或者,因為她是任吾行生的吧。
任吾行可以無情無義,但她卻做不得任吾行死在她面前而什么也不做。
她沒有細想,只是一種本能。
只是因為,任吾行是她的父親,盡管這個父親殘忍、死不足惜,但作為女兒,依然見不得他死去。
她可以不跟他說話,可以不理他,可以跟他沒有父女感情,甚至可以將任吾行當作一個陌生人對待。
但唯獨一點,真的見不得他死去。
女人,就是一個復雜的矛盾集合體。
此時,任蕓瑩看著洛天,說道:“洛公子,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想到他若是死去,我會心痛。”
“我也恨他怨他不想見到他,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看不得他死去。”
“我知道他罪該萬死,我知道他死不足惜,我知道他不配為人。”
“但……他終歸是我的父親啊。”
任蕓瑩淚流滿面,眼睛無神,心若死灰,感覺這茫茫天地、大千世界,沒一人可訴說心中之苦心中之痛。
她想有個人能理解她,給她鼓勵,讓她看得到生活的希望,讓她有繼續活下去的理由。
但是沒有,一個也沒有。
她也想過找洛天,可是也知道自己與洛天的關系,注定是不可能成為知心朋友。
有時候她很絕望,想帶著對其母親的思念下黃泉而尋母蹤,但是她又忘不了她母親臨死前對她的期望與她說過的話。
她母親說,讓她好好活下去,就算是,為她母親而活。
她想一死了之一了百了,但卻又不想辜負她母親對她的期望,她怕下黃泉后,無法面對她母親的英靈。
所以她茍延殘存地活著。
她心里的苦,無人能懂,無人可懂,更,無人可說。
此時面對洛天,她也只說說“不知道”這三個字,其他的,她說不出口,洛天也沒有義務傾聽她的絕望她的苦。
在沒有見到洛天之時,她對洛天朝思暮想,感覺有許多許多話要跟他說,可是現在見面了,反倒不知道說什么。
開不了口,也無法開口。
任吾行看著任蕓瑩那孤單、瘦弱的背影,眼中也是閃過一抹苦澀。
他張了張口,但最終什么也說不出來,不管說什么,都已經失去了任何意義。
發生的,收不回了。
逝去的,不見了。
就連“后悔”二字在此時也是顯得蒼白無力。
一切,不可挽回,一切,已成定局。
是死,或生,皆是洛天一念之間。
洛天看著淚流滿面的任蕓瑩,眼中也是閃過一抹復雜之色,任蕓瑩的遭遇,讓人心痛。
讓他想緊緊地擁抱她,給她安慰與鼓勵。
他理解她的。
只是,理解歸理解,任吾行必須死,不能因為同情任蕓瑩而放過任吾行。
他可以負任蕓瑩,但不能負天下蒼生。
法,不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