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進去就是送菜，所以天道給你留了退路。”
小門靈都知道蕭韶華是個腦子不太夠的，天道自然不會讓她千里送人頭。
還有退路？
蕭韶華驚喜。
"什么退路？"
“只要能結束陳聘紅所在世界的末世，你可以帶著5個人一起進入異界。”
“你不去異界，你們世界的人進不去三千世界。”
“你才是時空門和門靈的擁有者。”
蕭韶華學起了當初的小門靈，直接躺平，不掙扎了，“那我選擇擺爛。”
小門靈恨鐵不成鋼。
“你就不能有點志氣？異界客人進入這里交易的東西有我們進去獲得的多？你以為每個進來的客人都有楚文慶那么強悍的背景？可以給我們很多利益？”
“還有，有些客人你不僅不能從他們身上得到你的國家想要的東西，還要倒貼一些，當然了，不管怎么樣，我們都能得到功德，只是多少的問題。”
“打鐵還得自身硬，你們的國家真想飛快發展，最好的辦法還是自己進入異界找尋想要的一切。”
異界來客給的東西真的很有限。
顧行之看著她，“我先把此事報給上面，天道既然提出這樣的要求，說明我們可以幫忙結束末世，不管你最后的選擇如何，國家應該會幫助陳聘紅的世界，也會尊重你的決定，不會強迫你。”
“可以讓我好好想想嗎？”
奶奶離世時，唯一的遺愿就是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活著，一輩子衣食無憂，自由自在。
去了異界，意味著不會安全。
她是很惜命，但不是膽小鬼。
可不能不顧奶奶的遺愿。
“沒有人會強迫你，讓你去做不愿意的事情。”衛落蘇摸了摸她的腦袋，“你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
霍越沒說話，于公于私，他都站在小門靈那邊，他想讓國家強大到任何國家不敢招惹的程度，這樣就不會面臨曾經落后就要挨打的境地。
可他知道，不管是誰，都不能要求蕭韶華去做不樂意的事情，所以選擇閉嘴，怕自己一出口就是勸誡。
......................................
“什么？這事是真的？”辦公室里，顧昌華驚得站起來。
“對，但蕭韶華似乎很排斥進入異界。”
顧昌華坐了下來，冷靜了不少，“一切以她的意愿為主，除非她答應進入異界，否則此事不得聲張。”
“我不希望有人去做說客，國家的發展強大本就不應該壓在蕭韶華身上，而是我們這些人身上。”
“她愿意自然皆大歡喜，要是不愿意，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顧行之對自家父親的回答沒任何意外。
“那天道的要求......”
顧昌華敲了敲桌面，“此事不是我等說了算，茲事體大，我會上交最大領導層，不過大概率會答應。”
不為別的，只為幫助異界還在受苦的人類。
他們的國家曾經淋過雨，知道生死不由自己的無望，在自身有能力的情況下，自然愿意為他人撐起一把傘。
不過，此事就是答應，只會在便利店進行。
他們不會為了幫助異界結束末日而將自己的世界不顧，不會讓自己的世界變成另一個人間煉獄。
“我知道了。”
“對了，告知一下蕭同志，晶核......”
話沒有說完，顧昌華搖了搖頭。
算了，此事還是別讓蕭同志知道的好，她要是知道，肯定會毫不猶豫答應進入異界。
而他不想給她任何心理壓力。
為什么那么說？
時間來到三個小時前。
負責晶核項目的教授拿著報告一臉驚喜的走進了顧昌華的辦公室。
“老顧！有大發現，有大發現！”
顧昌華笑道，“什么大發現。”
“你來看看這個。”
教授把報告遞上去，顧昌華哭笑不得，“我一個大老粗，哪看得懂這些學術名詞，你還是通俗點跟我講講。”
“高興瘋了，忘了你沒接受過科學的熏陶了。”教授把報告收起來，"那我簡單點和你講。"
“你說。”顧昌華示意。
“我今天給你打電話，說了晶核里面有兩種前所未見的結構因子，結束電話后我一直在實驗，發現其中另一種因子看似失活了，可有很大的活性。”
“那活性跟之前在時空門上檢測出的活性有很大的相似，而另一種因子，一直源源不斷的透支這種因子的活性。”
教授越解釋越激動，“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顧昌華很給面子的順著問：“意味著什么？”
“只要能停止另一種因子繼續透支，再方向操作，將活性輸送回原來的因子，就可以讓喪尸從新變回人類。”
“當然，這是我最理想的猜測，我需要更多的樣本繼續實驗才能知道能不能實現。”
回憶結束。
“這件事情不是告訴她的時機，等她決定好，我再考慮要不要告訴她。”
要是結果不理想此時還是別說的好，免得她心理壓力大，免得她自責和胡思亂想。
“什么事？可以現在告訴我嗎？”
顧行之第一次逾越了。
“陳聘紅世界的喪尸可能可以變回人類。”
顧行之呼吸一緊。
“我忽然很想不顧她的意愿讓她立刻摁頭答應。”
不是他圣父，是他的職業注定他沒辦法看著另一個世界的人類生活在水深火熱里，他的職責，是保護人民群眾啊。
而她多一秒答應，末世世界就少幾個喪尸被挖晶核，就能多救回一個人。
“你應該明白，誰都不能強迫她，國家也不能強迫。”
“不是誰都是我們，可以舍生取義，我們不應該強求她和我們一樣，更不能道德綁架她。”
“我知道。”顧行之嘆息，“我掛了，她決定好了我再聯系你。”
“嗯。”
掛斷電話，顧行之有些壓抑，一直立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作，眸光眺望著天際，好似在透過天空看著什么。
若是喪尸真的能變回人類，多少家庭能避免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他扯了扯嘴角，真希望事情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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