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感覺幾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九若，十分悲催地道：“額，可是奴婢……”
紅姑卻不以為然一笑：“這世上誰又比誰高貴了去，來，一起坐……”
冥師面無表情，算是默許無異議。只是絮之的表情仍然是顯得有幾分怪異。
好吧。九若只得坐下，桌前滿桌子的錦秀佳宴，看起來倒是很精致，本應該讓人食指大動的吧，可是九若卻……
紅姑信手給九若夾了不少的菜。九若戰戰兢兢地吃著，瞧著瞧著便去看冥師與絮之。
夫妻之間的一點交流都木有，兩人之間的那種氣氛，帶有著隔閡或是其他的什么……九若想起之前那日夜晚在廣場祭祀臺上的表情，后來不是聽劍翎說，這冥師的老婆絮之不是要和冥師一刀兩斷嗎？
飯桌上也是沉默得可憐，吃著吃著，九若竟漸漸地感覺一陣陣困倦之感襲來……
“小九，你怎么了？”
九若硬撐著保持眼珠子張開的狀態，看見紅姑朝自己晃晃手，滿臉擔憂地問。
“好困～”
九若一下子趴在了桌上，閉上了眼睛，意識一下子消失了。
……
如果此時九若還是清醒的話，或是如果此時九若還能睜開眼睛的話，便會驚訝地發現，桌子上的其余幾人，幾乎是一齊將筷子擱下了，之間的氣氛也更是詭異了？
冥師站起來，手臂卻一下子被人拉住。
絮之一張臉帶著猶豫、掙扎、甚至是哀求的神色：“這樣真的好嗎？？？她是無辜的……”
“我只答應過你，如果真的如我所想的一樣，那小雪就可以不用犧牲，你還想怎樣？？”冥師干啞的聲音里有著一絲不耐煩。
“可是，如果還是不行，那這小丫頭豈不是白白的……”
“沒有如果！”
冥師堅定地說，低頭看向趴著的九若，眼睛里有種狂熱。
紅姑自始至終一言不發，只是唇角勾著淺淺的笑容看著自己細白的手指。
“好吧。”掙扎過后，絮之終于妥協。雖然良知告訴自己這么做太過自私，可是為了女兒著想，這道天譴，還是讓自個來扛吧。如果真的做真能換的小雪一世無憂的平平安安，自己的雙手染滿鮮血又何妨？？
三千大千世界的，無數個黑夜和黑夜，又有啥區別？
故此，就有人說，風月無古今，情懷自淺深。
又一個凄迷的夜晚，冥都的古城里，廣闊的廣場上，又欺欺壓壓地跪了一地的冥都百姓。
大家虔誠地大氣都不敢出，耳朵里，只能聽到不遠處的圓形祭臺上一圈畢波熊熊燃燒的硫磺火把。
如果九若此時能睜開眼的話，便會發現，這場景和那日的夜里是如何的相似。而微獨不同的卻是，物是人非。當時她還猶與離離瑤光一道，隱在下邊的人堆中，當一個路人甲看著祭臺上的小雪是如何的漂亮。可是現在，不過短短幾日，圓形祭臺上待宰的羔羊卻換成了自己。
一早，冥都正中央的那張通示墻上便張貼的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