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爺爺了，失去了他生命里唯一的寄托，他會……
九鳳廟里，究竟太高太遠太孤單……爺爺，我何時才能歸家？
一顆一顆的眼淚“巴巴”掉在泥土里，濕潤的泥土厚德載物，不露聲色。
“九兒……”
當初雪一對上九若那張淚水滑落的小臉，心中沉沉郁郁酸酸澀澀，堵堵漲漲，竟比自己過去咳得最兇猛的一次還要難受。
“九兒……”
這個少年除了親眼目睹他的外婆灰飛煙滅在自己的眼前，頭一次這般的無助，好像除了低聲輕輕的一遍一遍的喚她的名字之外，其他的什么也不能做。
真的真的是很有挫敗感呢！
一方繡著朵朵青梅花的帕子遞給九若。
“哎呀，我只是腦袋進水了，所以在放水呢！”九若沒接帕子，一下子卻是唇角一揚，笑了起來。
“哎呀！這么流著流著，腦袋果然清醒了一丟丟呢。”九若直起身，仰著臉看著天空。
藍藍的天上，飄絮一般的白云緩緩的淌過。明媚的溫柔的陽光無私地灑了九若的滿臉。
九若睜著大大的眼睛瞧著藍天和白云，白生生的臉上****的淚跡慢慢地被陽光熏干。
她在看什么？她又在想什么？她的眼神如此委屈、寂寥、堅韌卻又如此的陌生。深深的恐慌與無力感席卷初雪的心扉。在這一刻，初雪從未如此地渴望強大，從未如此地渴望去保護一個人……
“咳咳！！”心潮的劇烈翻涌竟引發了初雪的咳嗽。
“咳咳咳！”
“唉！怎么又開始咳了呢，如何是好？”
一只手緩緩卻甚有節奏地拍擊著初雪的背脊。她的身量不高，正正拍在初雪的背窩處，背窩包著的心臟亦在隨著這拍擊慢慢得震動。
原本應該是他來安慰她的。
此刻，她卻安慰著他。
被咳聲嗆得眼圈微紅，初雪烏黑的眼睛看著九若，張張唇，最終還是壓下所有。
咳聲停了下來，可是震動的心卻還沒有恢復。
……
下午山風習習，練功臺上，離離上神的眾位弟子陸續都過來了。
九若隨著初雪過來時，應該算是最晚的。
九若是第一回來，當她一到，玉玦、千妖、龍夏、子魚便皆是笑瞇瞇地和她打招呼。
只沒有瞧見二師兄，聽初雪說，他是回了族里，只有偶爾幾日會回來問候師父與眾位同門弟子。
最后到的，自然是離離上神……還有絕閑上神！！
“哎唷！今日可是小九兒頭一回考核切磋的日子，本上神怎能錯過呢？”
絕閑上神閑閑地說著。
九若頓時感覺幾道各異的目光一齊向自己射來。
“師父，小師妹才學了幾日呢？今日的考核試煉還是免了吧！”龍夏唇紅齒白，笑嘻嘻地向離離上神建議道。
“是啊，師父！”千妖玉玦子魚也跟著一起應聲道。
“師父，九兒已入門一段時日了，又受師父親自指導提點多日，每回的試煉檢查不過是檢查各位弟子修習是否荒廢與精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