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一閃,雪鳶的身影立即便消失了。
小金出事了?并且有性命之憂?將才不都好好的嗎?怎么一下子就……
九若的心一提,難道是剛才……
想著,九若也瘋狂地往雪鳶的方向而去。
可是,那白石之上,哪里還有人影??
九若又匆匆趕往碧落上神的住所,可當氣喘吁吁地趕過去,卻撞見往回走的玉玦。
“這么急著干啥呢?”
“小金怎么樣了?”九若問。
“將將已被碧落上神帶回去了。”
“師父呢?”
玉玦拍拍九若的肩膀:“師父也隨著一起去了,還有絕閑上神也一同去了,你不要擔心……”
“她怎會不擔心?金烏殿下完完好好地來我們蒼梧山做客,卻接二連三的受傷,此次還這么躺著回去……”
雪鳶站在一棵樹下,冷冷的聲音里夾槍帶炮。
“說!此次金烏殿下受傷,是不是又與你有關?”雪鳶咄咄逼人的目光緊緊盯著九若。
九若張了張唇,偏頭怎玉玦:“小金到底怎么了?”
玉玦嘆了一口氣:“整個背部裂開了一道大大的口子,素來便聽說金烏殿下自出生之日便神魂不穩,也不知今日他到底是去了何處,受了那么大一片傷,回來竟也只字不提,如果不是碧落上神機警,幾欲要被他瞞過去了……”
玉玦看著九若的眼神意味深長。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到底不是什么光彩出處來的小蠻子。”雪鳶冷冷哼了一聲,轉身便走了。
山里天黑得早。
玉玦牽著九若的手回茅屋。
九若一路便在想,小金到底是何時受傷,想來想去,難道是那時自己從坡上墜落,他當作人墊子時便已受傷?可是過后,他還背著自己飛上……
想起他微微皺起的眉,他異常蒼白的臉,滲著密汗珠的額角……
自己就怎么……
“大師姐不過是暗惱師父和碧落上神一塊離開,才苛責與你,所以她說的那些話,你別在意了……”
見九若一直悶悶的,玉玦安慰她。
“每每碧落上神過來一回,大師姐總歸是不高興的,可是,她氣又不能對著碧落上神發,所以,我們就……”
“大師姐很……喜歡師父?”九若斟酌著措辭,小心翼翼地問。
“喜歡嗎?”玉玦咯咯笑起來,“是膜拜吧,她心目當中的師父,是神圣不可侵犯,任何人都不可褻瀆的吧……所以任何人過來,都會認為其人別有居心……”
“這是變…占有欲吧?”
“甚?”
“我是說,師父又不是小白兔,干嘛將所有的人都想象成大灰狼?難道她只許師父對她一個人好不成??”
玉玦搖搖頭:“不是的,大師姐對自己也是如此。有一回,我曾聽她說起,她每每見到師父,便會覺得自卑,她說這四海八荒里,沒有一個人能配得到師父。
九若滿臉黑線。
原來這世上當真是神馬奇葩的人都有。否定了自己,也否定了其他一切人。
“話說,你懷里一直抱著的是個啥?一直不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