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上神？”
這名字好熟悉呀，不就是夢中隱約愛慕離離上神愛慕到在四海八荒里放下話，說離離上神是她的那個嗎？
“碧落上神乃是九重宮上當今天君的親姑姑，據說千萬年之前歷劫之時曾受過我們師父的恩惠，故此，她倒是經常來我們這蒼梧山串門的……”
“哦，原來是懷揣著報恩為借口，來接近師父的哪……”
“額。”千妖詞窮。
“不過可真是愛裝逼與顯擺哈，每回來，還飄起仙樂……”
“……”千妖。
既然碧落上神來了，九若自然是不愿意再去尋外交繁忙的離離上神，借著太陽就要西沉的光景，兩條小腿一竄一竄就要去往初雪那里蹭飯吃。
屋外沒人，日頭還未落盡，便已瞧見里面點起了燈光。
明明三月如春的蒼梧之山，偌大的一座橋，寥寥的幾座屋子，看起來還是落寞的。
一片幽靜當中，九若一跨進屋，這才發現那個滿頭銀發的絕閑上神竟然也在。
初雪正半歪在塌上，臉上神色平淡，阿巨則一副擔憂模樣地立在床尾。而絕閑上神便是坐在床側給初雪把脈。
九若驀然明白過來，此時的氣氛有幾分凝重。
“九兒來啦。”
倒是初雪第一個發現了九若。
初雪輕輕一笑，牽動著微微的咳。
“嗯。過來蹭飯吃。”
九若笑笑也湊去床前。
絕閑上神一雙狐貍眼微微一瞇瞥了九若一眼：“你倒是只花腳山貓子，整日里到處亂跑……”
九若沒好氣地回過去：“你管我？”
絕閑上神不說話，收回把脈的手，站起來，伸了伸懶腰：“哎呦我這老腰，我這老腰都快僵駝了……”
初雪輕笑。
阿巨一副急切的模樣望著絕閑上神，九若便替他問出口：“初雪的身體怎么樣了，你把脈把了這么久，是不是技術不行，只是個江湖郎中呀？”
絕閑上神同樣沒好氣地瞥了九若一眼，這才慢慢地說：“還是老樣子，要靜養，不能受一絲寒風……”
阿巨似乎是松了一口氣，不過臉上仍露著一抹愁容，接著便去了外邊。
初雪微微一笑：“讓絕閑上神費心了……”
絕閑上神似乎是嘆了一口氣：“你這身子，當年便是你外婆親自來尋我的，只可惜，便是我，也是沒有辦法的…除非，除非……”
“除非神馬？”
九若忍不住問。
“那已是不可能的了，希望太過渺茫……”絕閑上神搖搖頭。
初雪輕輕微笑：“我曉得，我從沒有抱過希望。”
九若看他們這么一說，聽得是半明不白，倒是也可以聽得出初雪這病的棘手，一時不禁抓住絕閑的衣袖：“就算是希望渺茫，你也倒是說呀，到底是除非什么？”
初雪見九若有幾分急切的樣子，一雙眼睛似乎是一動，還未等絕閑上神回答，便低聲為她解惑。
“上神說的是混沌初來，那一朵照耀混沌散盡，滋潤天地萬物的生機之火，傳說中，那朵火便是宇宙洪荒孕育的第一只鳳凰，不過，在萬萬年之前，這天地之鳳便已失去了蹤跡，也有人說它是徹底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