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閑上神哼了一聲，也不反駁，側過臉直接對上九若那雙大大的如琉璃一般的眼睛。
“小九兒？”
九若撇了一下嘴巴：“嗯哼！”
絕閑上神對于九若這副不講禮貌，絲毫也不見生氣，反而唇角勾得越發地厲害：“小九兒，你覺得我與你師父，誰長得更好看？”
聽言，九若很是認真地打量了他一番，修眉俊眼，瓊鼻紅唇，還有那仿若上好白瓷一般的肌膚…再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離離上神…
好神自在，隨隨便便一個姿態便讓人想盡收藏……
可能是九若一本正經打量了許久，或許是她的眼神太過放肆與犀利，絕閑上神不知為何，忽然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不應該呀不應該，明明就是一個小丫頭嘛，逗逗而已……
九若挑起眉，看著絕閑上神，笑得露出白牙：“你不是未老先衰嗎？？”
嘩啦！像是一盆冷水當頭淋下來，絕閑上神大受打擊地呆住。
這丫頭這丫頭……
“噗嗤！”
這刺耳忍俊不禁的笑容，當然是離離上神發出來的。
絲毫不顧及絕閑飛過來的眼刀，離離上神很是愉悅地贊許地看了九若一眼：“九兒好眼力，不過為師覺得另外四個字更貼切一些……”
“哦？”九若馬上露出一副三好學生乖乖請教的樣子。
離離上神又忍不住笑：“返老還童。”
“果然很貼切。”九若又瞧了絕閑上神一眼，一本正經地點頭。
絕閑上神搖搖頭，很是無語地沖離離上神道：“離離，你這珠…你這徒弟，盡得你精髓…本質上和你一個模子……”
“哦。你很了解我？”不知為何，這句話一下子就變成了一根刺，刺得九若心刺啦一下子痛。
九若斜了絕閑上神一眼，不過是一副皮囊，你看到的是離離上神的徒弟九兒，還是我九若。
不一樣的。
也想過著九兒會不會就是自己的前世。左手心里沒有那三顆殷紅的血痣。
可是即便是，誰又有權利讓自己放棄過往的一切，回到上輩子？那些人和那些事……
“離離，你徒弟話里帶刺呢！”絕閑上神又向離離上神告狀。
九若輕哼了聲，聲音很輕，帶著憤憤地不滿：“誰是他徒弟……”
這話里的憤憤然引得離離上神微微動神，最終他含笑自然而然地轉換了話題：“這次去你那，倒是沒見你那灑掃愛轟人的小丫頭……”
絕閑上神十分落寞地嘆了口氣：“唉！年紀大了，也不知她那日是和誰置氣，明明平日溫順恭謹得很，可偏偏那日，她卻忽然罷工了，還發表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言辭，接著便挎了個包袱走了……”
“哦？”離離上神笑。
絕閑上神摸摸光溜溜的下巴：“我估摸著是被哪個山頭的小青年給拐跑的，畢竟…為愛出走，因愛生怨…這么多年里也不是稀奇事……”
“哦？”這回換九若笑了。
“可是，我是那種棒打野雞的人么？”
“咳咳，棒打野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