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玉樹當即露出得意非常的表情,甚至還不忘沖著秦衍做了個鬼臉表情。
秦衍臉色稍白,有些急切地問:“你不是已經原諒我了嗎,為什么……”
“你騎馬的技術確實不行。”陸汐顏平靜地解釋道,“而我時常犯困打盹。”
秦衍眼睛濕漉漉的,像是生怕陸汐顏拒絕,以至于襯著點點燭火的光亮,像是隨時都會落下淚來似的,他急切地解釋道:“我確實有點不熟悉,但是我會學的,以后我也保證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我不是在生你的氣。”陸汐顏的態度和眉眼仍舊平靜溫和,“而是我權衡利弊后,發現這是最穩妥不過的方法,這樣我可以放心的打盹,你也不用擔心你的騎馬技術。更何況,今天因為這樁意外我們都已經浪費了一天了,已經沒有多余的時間能繼續浪費在路上了。”
“可是……”
“折騰一天還真是有點困了。”陸汐顏不再去看秦衍,她打了個哈欠,又往火堆里塞進了些柴火,“我們都早點睡吧,明天也早點出發。”
玉樹當即就去拿被褥鋪在石頭上,而陸汐顏則裹地嚴嚴實實的,背對著秦衍躺下閉上了眼睛。
秦衍卻還保持著坐著的姿勢,久久沒動。
倒是云樓,眼神若有所思地在兩人之間來回游移,最后略略揚眉,勾起了個似是而非的微妙笑容。
這是吵架鬧矛盾了?
嘖。
因為騎馬?
第二天天剛亮,陸汐顏就醒了,這冷硬的石頭到底不如溫暖的床榻舒服,睡了一晚上睡得她腰酸背痛。
簡單洗漱后隨意燒了點水后就著干糧吃了。
便要再度踏上征程。
但——
“秦衍沒吃?”陸汐顏疑惑地看向玉樹,玉樹則撇撇嘴,“是啊,昨晚他不知道抽了什么瘋,一個人跑到那棵樹下,我困的要命也沒管他,結果他在那里待了一晚上,剛才吃飯的時候也沒見他過來。”
陸汐顏有些疑惑地皺起眉頭來。
跑到距離火堆那么遠的地方躺下睡覺,甚至到了吃飯的時間還不動作。
這是在跟她嘔氣?
嘖。
真麻煩。
五歲的秦衍比二十五歲的秦衍還要麻煩。
陸汐顏知道秦衍這是想跟她同乘,她無奈嘆氣想著去將他叫起來再重新給他講一番道理,結果走近了卻發現他眼眸緊閉,似是還沒有清醒,但是隨即陸汐顏也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之處——他的臉色泛著不自然的潮紅,甚至周身也還在打著細小的哆嗦。
陸汐顏急忙去探他的額頭。
“……”
滾燙。
“該是昨天墜湖又在這里睡了一晚的緣故,他惹了風寒。”陸汐顏向云樓和玉樹這般解釋罷了,又道,“我不確定他在這個時候得風寒,會不會再度引發他體內的寒毒,所以保險起見,咱們還是先趕到附近城鎮,等到他身體徹底痊愈了再說回皇城的事情。”
云樓自然沒有異議,玉樹撇撇嘴卻也不好對一個惹了風寒昏厥不醒的人提意見。
于是三人便趕赴了附近的城鎮,找了驛站歇下時已經是正午時分。
玉樹去外面找吃的了,云樓則站在門口處靜靜地看著陸汐顏不厭其煩地給秦衍額間換浸滿涼水的冷毛巾,試圖給他降溫。
終于。
云樓開了口:“我昨晚看到攝政王故意往湖水里去,所以這場風寒不是意外,是他故意求來的。”
陸汐顏原本正想再去換毛巾的動作微頓。
她摩挲著手里的毛巾。
毛巾里的水很快就浸濕了她整個手掌。
有水滴,順著手指指縫不住地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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