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最后也沒給出肯定回答,只笑著道疲憊,借口負傷行動不便指使著陸汐顏攙他回屋休息。
陸汐顏也清楚秦衍于情于理,都絕對不可能將夏月璃給趕走,也識相地沒有再問。
左右他們只是互相合作的利益關系罷了。
私人感情。
隨便。
于是夏月璃硬是等到醉梨苑里大小房間的燭火都熄滅了,也沒再從秦衍口中聽到任何關于她的只言片語。
她怔怔立于暗處,恨到把掌心里包著的瀉藥巴豆都給生生攥破,灑落一地。
“想趕我走?”
“那我們就等等看,最后會是誰離開攝政王府。”
“哼。”
秦煜辰回到瑞王府郁氣難疏,便一口氣喝了好幾壇酒,喝得醉醺醺地抱著酒壇坐在前廳,默然不語。
“王爺。”柳瑯玕便在這時上前,“下人通傳說月璃郡主來了。”
“讓她滾。”秦煜辰還記恨著夏月璃盯著陸汐顏時那副惡狠模樣,心里煩悶無處發泄,哪里還能愿意去見。
柳瑯玕抬手行禮罷匆匆出門,來到夏月璃的車馬前恭敬道“郡主,瑞王喝醉了不便見客。”
夏月璃稍一思索便知道秦煜辰是為了陸汐顏借酒消愁。
她指節輕叩。
若有所思。
“等你家瑞王醒來,替我轉達一二——若是他想看陸汐顏悔不當初,大可來找我合作。”
“草民一定替郡主達成所愿。”
這話未免有些表忠心的意味,夏月璃怪異地瞥向柳瑯玕,似不太明白瑞王府的幕僚為何要對她表忠心。但因居高臨下的視角,她卻只能看到其如玉壁無瑕的下頜。
等夏月璃車馬走遠后,柳瑯玕仍然怔怔地望著斯人遠去的方向,月光下,他的眼神里滿是堅定和認真。
“郡主,你想要的必定都能得到。”
“我一定會助你。”
宿醉讓秦煜辰耽擱接應皇帝圣駕回鑾的時辰,他心里剛有著急,但思索一二,又輕蔑不屑了起來。
“算起來本王還是他的皇兄,早些年,他還得畢恭畢敬地對本王行禮尊稱一句皇兄。”
“若非攝政王非要扶持他,這皇位花落誰家還說不一定。”
“接駕?”
“算了吧。”
柳瑯玕端著醒酒湯藥和早飯,在門口將秦煜辰的牢騷埋怨聽完,才含笑宴宴推門進去。他遣推了伺候的奴仆,這才低聲將夏月璃昨日的話添油加醋告知。
聽到能使陸汐顏悔不當初,秦煜辰果然心動。
時至今日他當然不會相信陸汐顏對他還有感情——但相信了,隨即而來的就是暴怒和怨恨。
憑什么她說喜歡就喜歡,說移情別戀就移情別戀?憑什么她能攪亂了別人的生活,又怡然自得抽身而出。
哪有這么好的事?
他這般寢食難安,她自也得悔不當初。
才算報應。
“本王不便時常和郡主會面,之中該如何做,便由你代替本王去做吧。”
柳瑯玕拱手:“草民定然不會讓王爺失望。”
圣駕回鑾,秦衍負傷來接,跟在隊伍中的元成渝眼神始終在秦衍身邊游移,卻怎么也沒找到陸汐顏。
元成渝抓心撓肝,當即借口搬去了攝政王府。
但一進來才發現——
“陸汐顏呢?”
“回府省親了。”
元成渝罵罵咧咧轉身就走,卻被秦衍喊住:“皇上已發話下來,勢必要抓到狩獵場刺客,你這時不忙著去善后,怎么卻還有心思去找陸汐顏糾纏?”
二人話未挑破,但那刺客是對著誰來的他們都早已心知肚明。
元成渝果然停下腳步,道:“你放心,有我在,此事絕對不會查到她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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