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將姐姐帶回長瀛云宮,朝顧那陰魂不散的,卻也依舊可能會跟狗皮膏藥似的無休無止地黏過來。”
想起來朝顧那張令人憎惡的嘴臉,女帝就憤怒非常,她冷嗤冷笑著評道:
“被那樣的瘋狗黏上,無論今生已死,還是轉世投胎,除非朝顧徹底死絕,否則姐姐永遠不可能擁有安寧平靜的人生。”
女帝想的特別透徹和明白。
她不相信朝顧那樣偏執瘋狂的神經病,會真的愿意放棄姐姐去過平靜的生活。
朝顧那樣偏執瘋狂,他只想拉著姐姐一起沉淪,甚至毀滅。
……
齋月勸說不得女帝,可卻又萬般擔憂,就只能守在旁邊,看著女帝將門窗緊閉,坐在圈圈蠟燭里面,開始認真占卜。
……
先是一片無邊無垠的霧氣。
女帝緩步走進里面。
……
一個時辰過去了,齋月卻還是沒能等到女帝醒來,且女帝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到最后甚至連額間脖頸處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這么冷的天氣,她卻冷汗津津。
“女帝?女帝您醒醒!”
“……”
“不行,繼續這樣下去再不醒的話就會出問題了,我得趕快去找到王妃才行……”
想到這里,像是突然間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齋月,急忙爬起來推開門快步跑了出去。彼時扶子春還在跟秦衍逗弄三歡,看到氣喘吁吁跑進來的齋月時,扶子春還有些疑惑。
“你怎么看上來這么著急?”
“女帝她……不好了。”
……
扶子春當即變了臉色,火急火燎地跟著齋月趕去了女帝居住的房間,好幾圈蠟燭鋪地,女帝盤腿跪坐在中央,面前擺放著龜殼。
“怎么看上去姨姨的臉色怎么蒼白?”遍地都是蠟燭,扶子春一時間根本沒辦法湊近女帝的身邊,正想著弄滅一些蠟燭好靠近些時,卻被齋月慌張地給伸手制止了。
“這些蠟燭不能滅——女帝還在占卜,她的靈魂還在跟神明對話,這些蠟燭就是女帝能見到神明的媒介,如果缺少就這些媒介,女帝的靈魂就很難再順著這些媒介回來了,所以,在女帝還沒走從占卜狀態中清醒過來的情況下,這些蠟燭絕對不能滅。”
原來是這樣。
扶子春有些猶豫,又當機立斷:“那就小心點將這些蠟燭挪到旁邊,我得靠近姨姨身邊,才能去給她診治。”
“女帝并不是生病了。”齋月突然有些復雜猶豫地如此解釋說到,“每次占卜其實都是在窺探天機,每次成功窺探罷了天機也必定會有或大或小的反噬。女帝前段時間因為王妃重病的緣故,一直在不停地占卜,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這次卻仍然咬牙強行占卜,所以我懷疑女帝這次之所以占卜的時候會遲遲不醒,可能是因為女帝她……”
扶子春有些著急地追問:“因為姨姨她怎么?”
齋月咬牙說:“我懷疑是因為女帝多次的占卜而觸怒了神明,又或者——她是在窺探天機的時候意外迷途,找不到回來的路徑了。”
觸怒神明的說法有些玄乎其玄了。
第二種可能性更強一些。
女帝現在這副模樣到底是因為前段時間多次因她做占卜,而留下的問題,扶子春不由自責地皺起眉。
但——
最近她無病無災啊。
女帝怎么會突然想起來做占卜?
“姨姨這次是在做什么占卜,你知道嗎?”
“我……”齋月猶豫了下,“我不知道。”
扶子春也沒追問,只問:“行吧,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我應該怎么做,才能讓姨姨盡快從眼下這種狀態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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