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婚禮辦在丹麥的哥本哈根。
丹麥是一個允許同性婚姻的國家。
與夏國國內不同,三月底的哥本哈根還維持在零度左右的氣溫。
鶴柒和云拾到達哥本哈根的第二天,哥本哈根的天便下起了雪。
而這場雪,一直持續到了他們婚禮當天。
顧清璃他們一踏入請柬上所寫的這個城堡,便忍不住地發出驚呼。
幽邃的藍色是神秘星空的幕布,擁有著靜謐寧靜的氣質。
花藤纏繞的藍色穹頂,與一輪明月交相掩映。
大面積的云頂紗在吊頂延展開來,勾勒出層層疊疊的波浪感。
柔和的白中和了深邃的藍,宇宙萬物頃刻間都溫柔了起來。
海膽燈與水晶吊燈錯落有致的垂懸而下。
點點星光灑落,璀璨的夜空映照著廣袤的海洋。
宇宙中的星球不經意掉落海底,燈帶營造出星軌流動。
當二人都進了場以后,沒過多久,就到了婚禮誓詞的環節。
賓客之中,有不少的小輩都是他們二人的cp粉。
等到這個環節,一個個都激動地握拳,他們馬上就要見證他們嗑的cp的歷史時刻了!
這簡直太讓人激動了!
云拾先行誓詞。
他拿過話筒,另一只手一直緊緊與鶴柒相握,低啞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蘊著獨一份的溫柔眷念。
“小的時候,我只有一個愿望。”
“我希望我的小月亮,高高掛起,不與俗然。”
“因為我覺得這世上沒有什么東西能配得上我的小月亮。”
“但長大以后,我的愿望變了。”
云拾的聲音在這里微微停頓,桃花眼彎起,燈光落在他的身上。
白色西裝并沒有讓他看起來如鶴柒那般清冽干凈。
眼角的朱紅淚痣糜艷撩人。
紅色的長發張揚又妖嬈。
他的聲音繼續:“我想親手把我的小月亮摘下來,捧在手心,藏入懷里。”
臺下,坐在父母席位的鶴連安聽到這句話,輕聲哼了一下,下一秒,就收獲了明岫毫不客氣地一擰。
疼得他輕抽一口涼氣,但在目光對上同桌而坐的云德秋以后,又強行壓了下去,板出一張若無其事的臉。
幾乎算得上和鶴連安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云德秋:……
馬上就五十的人了,能不能別這么幼稚?
雖然自家兒子拐了他兒子,搞得自己在鶴連安面前確實是有一點理虧。
云拾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
最后,回頭看向并肩站在他身邊的鶴柒,桃花眼泛著深情。
“鶴柒,我想對你說的是——”
“我隨手寫下的歌詞,字字句句都帶著你的姓氏。”
“我抬頭從不見月亮,只看見你。”
“我愛你這件事,就像明了的春意,人盡皆知。”
“往后余生,每寸星空,每份柔情,我都要與你共賞。”
臺下,小幅度地響起一陣驚呼。
都是一些本來就是他們cp粉的小輩們,一下子沒忍住,泄露出來的。
云拾和鶴柒都沒有在意。
話筒來到了鶴柒的手里。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才用著他那清脆又利落的清冷聲音緩緩道了一句:“春日尚好。”
所有人都不太明白鶴柒為什么忽然說這么四個字。
但云拾在微訝了兩秒以后,便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嘴角的笑痕越發明顯。
如果他沒想錯的話,應該是《眷眷》里,他讓柒柒唱的那句歌詞——
“我生性漠然,有愛且冬藏,等捱過冰霜,贈你春日賞。”
即便大家都不明白鶴柒說這四個字是因為什么,但鶴柒并沒有解釋,而是繼續往下說他原本便想說的話。
“應該在海邊看一場暮云昭昭,從初升的朝陽染紅天邊的云霞,海天一際,泛著波光粼粼。”
“再到日落時分,將整日的浪漫與熱烈幻化成夕陽西下前的最后溫存。”
臺下,江尋聽到這話,下意識地扭頭看向和自己同桌入席的其他幾位同樣參與過《絕處求生》綜藝錄制的嘉賓。
“鶴隊不是理科生嗎?他怎么這么會說?”
羅卉卉直接毫不客氣地沖他翻了一個白眼。
“閉嘴吧你,安靜點,好好聽。”
羅卉卉聲音落下的下一秒,鶴柒的聲音便繼續在這個城堡里緩緩響起——
“只是,我發現,再美好的事物,好像都不及有你在我身邊。”
“朝朝歲月反復更迭,花開有時,花落無聲。”
“唯有你的脈脈溫情,是整場春日最后的伏筆。”
“因為你,才想覲見下個春天。”
“云拾。”
素來清冷中帶著孤傲的聲音此刻只有柔和的情意。
云拾的目光從鶴柒開始說話起,便自始至終都只凝聚在他的身上。
不曾挪開。
“我們有的是以后,以后都是我們。”
宣誓完畢,便是交換戒指。
他們的這一場婚禮,并沒有任何的伴郎。
而他們的婚戒戒盒,則是由一只通體純白的鴛鴦眼布偶貓叼在口中送上來的。
他們在眾賓客的見證下,交換戒指,并于這繁復絢麗的星月照耀下,親吻彼此。
以星空為頂,銀河環繞,繁星閃爍。
我們的愛情,就仿若這繁星燦爛的宇宙。
永遠不會枯萎,永遠在沉靜中盛放。
這也是我要給你的——
宇宙級別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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