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想到帶我出來玩?”
站在這一座意大利風格的平臺式花園的頂層,能將下面的花園一覽無余。
往遠處看,還能看到一片片的紅色屋頂,和圣尼古拉教堂的兩個綠頂,和布拉格城堡。
鶴柒的面上不顯,但心里確實很開心。
因為一直的忙于訓練,他已經有許多年沒有出來玩過了。
其實他心里也清楚,那檔求生節目,與其說是全息體驗活動的綁定節目,得到全息活動第一名的電競選手可以參與,倒不如說……
那是云拾特地為他拿到的資源。
淺咖色的眸子迎著日光,暈漾出太妃糖般濃稠又甜蜜的色澤。
在他回過頭看云拾的時候,云拾也正好在看他。
在他面前本就沒有什么自制力的云拾對視著這雙誘人的杏眼,呼吸微亂。
就……
很想親。
很想看這雙眼睛、這張臉,流露出更多“不堪”的模樣。
他定了定心神,輕舒一口氣,直到將那點沖動壓下去以后,云拾才緩緩開口。
“我待的是娛樂圈,最近因為準備全息賽,才讓羅希把我的工作全部都推了。”
他一句話,鶴柒便明白了。
“所以,你是打算趁著現在還算空閑的時間,帶我出來過一過二人世界?”
“二人世界”這四個字成功取悅了云拾。
“對,所以,鶴隊長愿意賞臉嗎?”
鶴柒打量著他,面上情緒不顯。
過了好一會兒。
才反問了他一句:“我愿意還是不愿意,有什么關系嗎?你不是都已經把我拐帶出國了嗎?”
云拾笑了笑,沒有接話。
桃花眼眼底,方才還在的沉思和顧慮,在這會兒已經褪去。
看來,柒柒確實是一醉就會斷片。
昨晚喝醉以后的事,他全都不記得了。
那么,他也就不能追問鶴柒,究竟是誰想要讓他們倆分手的事了。
罷了。
小醉鶴的嘴里都撬不出出來的東西,問小白鶴估計是更沒用。
而且,人都已經出來玩了,就不要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影響心情的東西了。
這幾天的目的,就是帶柒柒休息,順便他忙里偷閑。
新歌和曲他都已經安排好,就等編舞了。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夠了。
頂層的空間不大,在欣賞了一會兒風景以后,云拾和鶴柒便從頂層走了下來。
這座庭院里還有一處被藤蔓纏繞著的玻璃鳥舍,在經過的時候,鶴柒饒有興致地走了進去。
而后,第一眼便看到了那一只恰好在開屏的孔雀。
翠綠的尾羽如扇般展開,時不時地抖動著。
那昂首挺胸的模樣,令鶴柒下意識地回頭看向了云拾。
他以前經常干的事,便是在心里吐槽云拾是花孔雀。
這會兒,將他和真正的孔雀放在一起,鶴柒忽然覺得……
嗯。
他吐槽的還是很貼切的。
云拾這會兒也在看那開屏的孔雀,在察覺到鶴柒看他的目光以后,也扭頭看向了鶴柒。
他牽過鶴柒的手。
“柒柒知道孔雀開屏的寓意是什么嗎?”
云拾似乎有些緊張。
連牽著他的手,都加重了幾分力道。
卻并不會讓他感到疼痛。
相貼的掌心還能感受到他掌心處溢出的細汗。
鶴柒挑了一下眉:“孔雀開屏難道不是為了求偶嗎?”
云拾一噎。
“那是它的本意,我現在說的是它開屏引申的寓意!”
鶴柒“哦”了一聲。
然后誠實地搖頭。
他不知道。
他可是標準的理科生,不懂這些。
云拾伸手捏了捏鶴柒的臉:“我們聰明絕頂的小白鶴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
他頓了頓,桃花眼眸光閃爍,聲音也變得比剛剛啞了幾分,泛著深切的渴望。
“孔雀開屏的寓意是,白頭偕老。”
這是他此生最大的所求。
柒柒過去的人生都有他,現在的生活里也有他。
那將來的日子里,自然也必須有他。
云鶴相依,這可是小白鶴自己答應下來的。
既然答應了,就不該再反悔了。
鶴柒聽清了,眼睫微顫,卻沒有正面回答云拾這句話。
佯怒道:“聰明絕頂……云拾,你這是在咒我禿頭嗎?”
云拾眸色一暗,下一秒,嬉笑著接了鶴柒的話:“我怎么會咒柒柒禿頭呢?柒柒要是禿頭了,我該找誰和我白頭偕老呀。”
鶴柒臉上的表情板不住了,嘴角勾起,輕斥了一句:“油嘴滑舌。”
云拾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反正我也只對柒柒一個人這樣油嘴滑舌。”
他說完,俯身湊近鶴柒:“可以親嗎?”
雖然已經和鶴柒確定了關系,但出于自己覬覦了這只白鶴多年的心理,云拾大部分時間,都不會突然就吻鶴柒。
即便是主動,也都是在得了鶴柒許可以后。
就像現在。
鶴柒抬手,玉白的指尖攥住云拾的衣領,將他往下拉。
二人的身高差本就不算很大,鶴柒這稍稍一拉,二人的鼻尖就已經湊到了一起。
“以后,這個問題你可以不用問我,因為這是男朋友專屬的權利。”
鶴柒的聲音逐漸湮沒在他們二人緊貼的唇瓣之間。
維巴庭院距離查理大橋并不遠。
但因為他們來的時間不巧,正好是人潮的高峰期。
鶴柒又不想僅僅為了看全景去爬橋塔。
138級臺階,這大概也是比爬山好些。
是以,在鶴柒的要求下,云拾只是帶著他去查理大橋下邊的一片地走了走。
那邊有許多的白天鵝。
鶴柒買了一點飼料喂了喂。
云拾全程守在他的身旁,時不時地為他拍照。
天空還微微亮泛著藍光,橘紅色的燈光已經悄悄登場。
布滿歷史痕跡的建筑在暖光之下,變得曖昧起來。
被譽為最浪漫城市之一的老城降臨了黃昏。
落日余暉灑在暗紅色的屋頂,棕色瓦片和藍綠色的穹頂拼接,是最讓人難以忘懷的樣子。
正如那首歌唱的那樣——
布拉格黃昏的廣場美得讓人充滿幻想。
“柒柒在找什么?”
鶴柒頓住腳步,回頭看向一直就沒超過他周身三步距離的云拾,眨了眨眼,淺咖色的眸子映射入周圍的燈光。
“不是說這里有可以投入希望的許愿池嗎?”
他想許個愿。
要是以前,他一定是對此嗤之以鼻,畢竟他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與其靠許愿,他更喜歡用自己的努力去達到自己的目標。
可是現在……
看著近在咫尺的云拾,鶴柒忽然就想不那么唯物主義一次。
他不想聽這個傻逼詛咒的話和云拾分手,但是他又不想讓自己的游戲水平真的變得還不如云拾,畢竟那是他堅持了那么多年的事業。
云拾笑著輕觸了一下鶴柒的頭,安撫他的小白鶴。
“布拉格沒有許愿池。”
鶴柒眼眸微垂,嫩粉色的薄唇抿起,顯而易見的不開心。
“但你有我。”
云拾接著說道。
“你的所有愿望,都可以和我說,柒柒,我是你一個人的許愿池。”
他們的身后就是老城廣場上已經走了四百年歲月的天文鐘。
黃昏像是蘸了甜醬,蜜糖般的色彩不斷拉長。
白云也被暈染上可口的色澤。
暮光四溢,濃云欲墜。
而在萬家燈火中。
白鶴傾身。
吻住了他的人間。
“那……我的專屬許愿池先生,我現在就有一個愿望要對你許。”
云拾擁住他的小白鶴,應了一聲:“那是什么愿望呢?”
小白鶴再一次地輕啄了一下他的側臉。
“我的這個愿望就是,希望我的專屬許愿池先生永遠都不要和我生氣。”
云拾微微側了側臉,重新用他的唇堵住了鶴柒的。
他知道。
知道柒柒為什么要對他“許”這個“愿”。
不管柒柒到底是因為什么,才會有這樣分手的意思。
但他會努力,在這最后的幾天清閑時光里,讓柒柒徹底抹去分手的這個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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