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拾將自己的那杯咖啡拿回來,不著痕跡地就著剛剛鶴柒抿過的地方,喝了一口。
間接接吻,get√
鶴柒并沒有注意到他的這一點小動作,他正在給自己不斷地做心理建設,催眠自己這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畢竟他們兩個都是男人,還都是直男,這種小意外真沒什么可在意的。
云拾也看出了鶴柒的尷尬,知道他的小白鶴逗不得,在心中遺憾地嘆了口氣后,便順勢轉移了話題:“昨晚那個熱搜我看到了。”
鶴柒“嗯”了一聲。
云拾小心仔細地觀察他的表情,見他沒有什么想接話的欲望,便又默默再次換了一個話題。
“《絕處求生》那個綜藝那邊的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第一次的飛行嘉賓是馬建。”
他就是想和柒柒多說幾句話。
這下,鶴柒便把目光投向了云拾。
剛剛那點尷尬的心理,這會兒因為聽到云拾這話,就已經被他拋在了腦后。
“謝謝。”
云拾微微皺眉。
他和柒柒說這個,不是為了得到他的道謝的。
而且……
這樣還顯得他們兩個之間,很生分。
“你是打算趁他還在錄節目的時候,再發他的爆料嗎?”
既然是求生綜藝,萬變不離其宗的肯定就是不能帶手機,在那個時候爆馬建的料,能讓他完全沒有出面公關的時間。
鶴柒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了一眼云拾。
“虧你還是混娛樂圈的,難道不知道先讓他在綜藝里形象崩塌,然后再爆大料的操作嗎?”
如果按照云拾說的那樣來做,要是馬建在綜藝里表現稍微好一點,肯定還是會有人幫他洗。
因為馬建的料,比起tac其他幾個人來說,并不算大。
和其他那幾個劈腿的、嫖娼的、睡粉的比起來,馬建充其量也就是性別歧視,外加約炮。
這也是他一定要讓云拾幫忙,把馬建弄上節目的原因所在。
云拾聳聳肩。
行吧。
但他垂眸的時候,桃花眼里還是閃過了一絲冷戾。
他不是不知道,他就是怕柒柒不懂在這個圈子里怎么才能把一個人錘死。
他也是真不明白,tac的人整這一波的意義是什么?
一群目光短淺的東西。
故意讓柒柒拿不到冠軍,又這么舍得下本錢地買通稿黑柒柒,他們又能得到什么好處呢?
或者,換句話說。
他們tac追求的真的是電競嗎?
說他們是打電競的,真的是侮辱了電競這個行業。
有這個本事,不如把俱樂部改一改,做成一家娛樂公司算了,反正這么懂輿論這一套,都省了培訓的工夫。
哦……
云拾回想了一下馬建那普通且平凡的長相,再順便想了想整個tac戰隊的顏值。
算了。
他們就算改成娛樂公司也起不來的,畢竟手底下都是些歪瓜裂棗。
還沒他十分之一好看。
tac那群人還真是……
那么普通,卻又那么自信。
哦……
也不普通。
畢竟能集齊這么多道德低級的人在一個戰隊里,這個戰隊從眸中層面上來說,還是很牛逼的。
-
同學聚會當天。
鶴柒和云拾準時到達鄭召他們定好的地點翔星酒店。
“班長來了!”
他們剛一走進去,里面就人喊了一聲。
下一秒,在看到跟著鶴柒進來的云拾時,又接了一句:“咱們班的大明星也來了!”
鶴柒禮貌性地應了所有和他打了招呼的人,目光不著痕跡地在包廂里尋找鄭召的身影。
而在他的身后,云拾對上了剛剛他們進門的時候喊他們的那個人。
“潘才,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埋汰我呢,還是我不能來啊?”
他笑嘻嘻地勾過潘才的肩。
潘才連連擺手討饒:“沒有的事沒有的事,云哥你能來,我們這兒蓬蓽生輝啊!”
“蓬蓽生輝是這么用的嗎?”
鶴柒正好回頭,就聽到云拾在那教訓潘才,淺咖色的眸子一掃:“就你那點文化課的水平,還是別在這兒試圖教人了。”
云拾:……
他默默松開了自己的手,放了潘才自由。
潘才在旁邊盡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并看著云拾在鶴柒面前是怎么乖得跟個賢妻良母似的。
直到鶴柒收回目光并尋了個位置坐下以后,潘才才小心翼翼地湊到云拾的身邊,悄聲問道:“云哥這是搞定了?”
云拾低頭看向潘才,臉色有一點不好看,從牙縫里吐出兩個字——
“沒有。”
這么多同學中,只有潘才知道他喜歡柒柒這件事。
潘才聞言,立刻流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不是吧,這都多少年了,云哥你連個人都追不到啊?”
云拾:?
他滿眼警告地看向潘才:“你要不要把剛剛的話再重復一遍?”
潘才連連搖頭:“不了不了,我撤回我撤回。”
這人吶,識時務者為俊杰,該認慫的時候就得認。
就在潘才覺得云拾應該不會搭理他,打算回去自己的位置時,才依稀聽到云拾的一句:“他太小了。”
潘才腳步一頓。
是了。
因為鶴柒是他們的班長,又一直都那么高冷還有點早熟的樣子,以至于很多時候他們都會忽略他的年紀。
實際上,他現在才19呢,比他都要小上三歲。
潘才偷偷睨了云拾一眼。
班長可比他們這位大明星要小四歲呢——
云拾的生日月份小,所以要晚一年上學。
這么一想,潘才看著云拾的眼神添上了幾分難以言喻的神色。
然后下一秒就被云拾給逮了個正著:“你這眼神是什么意思?找打呢?”
潘才“嘶”了一聲,也不敢再皮了,趕緊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他們都是今年才剛剛大學畢業,正處在選擇節點,關于是繼續考研還是找工作,一群人在飯桌上聊的熱火朝天。
只剩下云拾和鶴柒兩個人,一言不發,宛如他們之中的異類。
一開始還有人試圖想cue一下他們倆,讓他們也說兩句,結果還沒來得及,就被身邊人給拽住了。
問這兩個人,不是在自取其辱嘛。
一個早在學校里的時候就已經出道了;一個保送清北大學并且早早修完了學分還保研。
鶴柒手里端著酒杯,目光靜靜地看著正在和其他同學高談闊論的鄭召。
他緩緩將酒杯湊到唇邊,還沒來得及抿上一口,旁邊就忽然竄出一只手,將他手中的酒杯給拿了過去。
并遞給他一杯橙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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