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走了個頒獎流程后,樂梨坐在攝像機面前,開始接受采訪。

  負責采訪的記者是主辦方的人。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目光給樂梨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像是赤裸裸的打量中還摻雜著一絲鄙視。

  采訪開始,記者問的問題幾乎都是圍繞林明一偷竊她的設計。

  這是這兩天的焦點,記者為了熱度故意問一些問題沒什么不對。

  但他話里話外透露的意思,讓樂梨感到強烈的不適。

  “樂小姐,之前在網上發現你陷入過故意泄露自己設計搏熱度的事情,請問這次也是故意泄露給林明一,自導自演,給自己造勢嗎?”

  樂梨皺眉,實在是忍不下去。

  前面一下輕微冒犯的問題,她都可以通過否認來回答。

  但這個就明顯是在貼臉輸出。

  當她是什么軟柿子,隨便捏的嗎?

  樂梨忍無可忍,直接冷著臉反問,“這個問題是你們主辦方安排的,還是你個人想問?”

  記者沒想到樂梨會反問,短暫卡殼后,語氣不悅地表示,“這個不用樂小姐考慮,你只需要如實回答,請配合一下。”

  “恕我直言,你的問題問的很沒有水平。我是受害者,你的語氣卻咄咄逼人,搞得我好像是侵權者一樣,我不得不懷疑你的動機。”

  樂梨不給他反駁的機會,繼續道,“昨天的微博上主辦方也發了聲明道歉,這是你們的不嚴謹,怎么還要責任轉嫁到我身上?”

  “我學生時期就向往‘落塵’杯,現在它的濾鏡已經破碎,這里有你一份功勞。如果接下來的問題還是這樣冒犯,那我拒絕回答,采訪也沒必要繼續下去。”

  她懟得滴水不漏,一個接一個的帽子扣下來,讓記者啞口無言。

  被這樣落了面子,記者一臉灰敗,很是氣惱,又不能再懟樂梨,直接扔下一句,“既然你不配合,采訪就到這。”

  說完,帶著攝影師急匆匆離開。

  樂梨從酒店出來,怎么想怎么不對。

  錄像還在他手里,自己剛才說了那么重的話,要是被惡意剪輯,恐怕風評又要被害。

  樂梨直接拿出手機,發了一條微博,提前澄清自己為什么懟了記者。

  當天晚上,采訪視頻就流出。

  不負眾望,記者竟然真的在惡意剪輯。

  不過有了樂梨的澄清在先,根本沒人信他視頻里的內容。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在嘲笑這名記者,以及主辦方。

  “落塵”杯作為業內最有含金量的一個賽事,一直維持著權威的外表,這次卻淪落到被眾嘲。

  主辦方急了,趕緊找到公關發聲明。

  先是開了那個很沒品的記者,接著放出采訪全程錄像,最后又給樂梨道歉。

  連著被主辦方道歉兩次,樂梨當天晚上就上了熱搜,許多路人紛紛點進采訪視頻去看,發現樂梨簡直就是個寶藏。

  她態度全程不卑不亢,談吐不凡,言之有物。

  不像是一些被資本刻意捧出來的“大師”,一到采訪就語言功能紊亂,腦袋空空說不出東西。

  深入了解,發現她的作品都很驚艷。

  短短幾天,就圈粉百萬。

  這樣的熱度對于樂梨來說,就意味著源源不斷的財富。

  可是她并不高興。

  因為她答應了沈溫易,要把戒指做成實物。

  自己親自盯著做出來的戒指,要眼睜睜看著沈溫易和別的女人戴,光是想想那個場景,樂梨就覺得生理惡心。

  她突然覺得自己像古代上不了臺面的外室。

  見不得光不說,還要看著他和別人結婚。

  想到他和自己做過的事,都要和安冉做一遍,樂梨就恨不得再去洗一百次澡。

  她做戒指的同時,安冉也沒閑著。

  這次沒能把樂梨扳倒,反而讓她在網上火了一把,安冉不甘心,還得再找個由頭給樂梨添點麻煩。

  沈家。

  安冉拉著沈母的手,親密地坐在一旁,但臉上卻十分委屈。

  “怎么了這是?”沈母一眼看了出來,關心道,“誰欺負你了?讓溫易去收拾他。”

  這可是自己未來的兒媳婦,當然要護著。

  安冉見沈母上鉤,連忙搖搖頭,“不是我受委屈了,是溫易。”

  一聽是自己親兒子,沈母立馬問,“溫易?”

  “還不是那個樂梨。”安冉一臉替沈溫易打抱不平地道,“她從分公司離職后,竟然自己開了個工作室,業務和分公司完全重合,就是為了搶分公司的生意!溫易礙于情面不好說什么,她還變本加厲了!”

  沈母一聽到樂梨的名字就拉起了臉,得知她竟然跟自己的兒子作對,頓時怒火中燒,說話也惡毒得很,“小門小戶出來的就是眼皮子淺,還敢跟溫易搶生意,也不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她還打價格戰,壓低價格后,分公司許多潛在客戶都去她那了!”安冉在一旁添油加醋。

  沈母本來就看不上樂梨,這么一聽,直接站起來,沉著臉問,“她的工作室在哪,帶我過去,看我不砸了!”

  看她發這么大的火,安冉奸計得逞,立馬起身帶路。

  她們兩個沖到工作室時,樂梨還在拿材料粗略地打磨戒指。

  她的確只做了沈溫易的。

  這個戒指不難做,所以她從供應商那里拿了材料,自己回來動手。

  之前上學時也學過相關課程,難不倒她。

  剛拿起刻刀,要在上面勾畫細節,就聽門外有吵鬧聲。

  樂梨放下刻刀,皺著眉頭走出去。

  就看到大門口兩個女人指著里面罵罵咧咧的。

  定睛一看,正是安冉和沈母。

  她們兩個來這鬧什么?

  樂梨眉頭皺的更緊,她不記得自己最近和她們有什么過節。

  剛想讓保安把這兩個人攔住,就猛地想起沈溫易的婚戒還沒有安冉的尺寸。

  樂梨不禁在心里翻白眼。

  為什么到處都繞不過安冉?

  “讓她們進來。”樂梨忍著惡心,給保安發了消息。

  今天把尺寸要了,以后也不用再和她有交集。

  樂梨在心里這么安慰自己。

  門外的人卻不這么想。

  沈母看讓開的保安,只覺得樂梨是心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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