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深圳,夜色迷人 > 第449章 過繼
  一場球打完之后,晚上聚餐吃飯,我有兩個疑問還是沒有辦法解答。

  第一個問題是杜衡現在究竟是個什么情況,他的情況是不是真像杜科說的那般糟糕?

  第二個問題就是老黃現在有沒有訴求點?我能不能把握到他的訴求點?

  之前我和老黃關系最好,走得最近的時候肯定是老黃準備在廣州投資建廠的時候,那個時候,老黃有明顯利益訴求的,所以關系因為他的生意走得很近。

  只是在這個過程中,可能我們互相之間對對方的認知出現了偏差,那一次的合作并不算圓滿。

  可是現在……老黃的廠已經建好了,該投資的已經投出去了,整個生意的布局也做好了,他新的訴求是什么呢?

  或有人說老黃億萬富翁,財富自由,精神自由,人身自由,他不存在什么訴求了,我說那是扯淡。

  人性的貪婪和執著是本性,沒有一個人的欲望是能夠完全滿足的,真正無欲無求了,老黃早就吃齋念佛去了,他還會這么辛苦奔波勞累。

  所以說訴求肯定有,只是他的訴求我能不能幫得上,或者說我能不能利用得了,這是個問題!

  吃飯的時候,我給老黃敬酒,跟他講:

  “黃老哥,實話講我來深圳這么多年,去年我父親生病,最難熬!但是今年我身邊的人有很多都遭遇到了困難,我感覺兄弟們都難熬!

  在我眾多朋友兄弟中,只有黃老哥您是常青樹,一直順風順水,一直高歌猛進,所以您是我們學習的楷模,我們跟您比,要學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了!”

  老黃打了一個哈哈,道:

  “陳彬,你我都是信佛之人,你講這些就著想了!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人人都有各自的苦衷,沒有誰能順風順水!

  當然,你老弟是真的不容易,去年家里出那么大的事兒,你成功的解決了危機,今年又能過卷土重來,事業又有新的發展,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前進。

  所以真正讓人羨慕的是你老弟,年輕好啊,我如果只有你這個年齡,那我要大展宏圖,哈哈……”

  老黃笑得很豪爽,我忙道:

  “黃老哥,反正以后咱們保持密切聯系溝通,來,咱們干了!”

  我和他碰了一杯酒,我回來就碰到了杜衡,我立刻把酒倒上,對杜衡道:

  “杜總,咱們老同學走一個?”

  杜衡端起酒杯,我們碰了一下,我道:

  “杜總,祝您生意興隆,事業騰飛!”

  杜衡淡淡一笑,湊過來跟我講:

  “康偉跟我講了,說你終于答應跟我們一起搞項目了,我覺得回頭我們幾個人私底下聚一聚,商量一下項目怎么弄,你是專家,我們都聽你的意見!”

  我忙拱手,道:

  “別,別,杜總,您別給我戴高帽子,我跟你和康少比只能干點服務工作,聚的事情你放心,我們都在深圳,什么時候想見面,隨便一個電話就能約!”

  杜衡道:

  “話是這樣說,但是我們一年到頭又約了幾次呢?”

  我道:“今年情況特殊,日子難熬!我去年一年沒有在深圳發展,今年等于從頭再來,一忙活起來就是身不由己!

  康偉天天笑我,說我太忙,天天要上班,讓他這個不用上班的人很迷茫,很羨慕!你說這家伙是什么心態?”

  杜衡道:

  “沒辦法啊,現在都講實力為王,我們的康少就是有實力,我們同學中就數他最瀟灑!”

  我和杜衡打著哈哈,典型就是寒暄,如果不是見過杜科了,我根本就不會意識到這種寒暄背后有什么問題。

  但是現在我還是能感覺到杜衡平靜的背后其實有那么一點焦躁,如果真如杜科所說,杜衡現在真就太難了。

  商場如戰場,我們有時候有再多的困難也要默默的承受,千萬不能露出絲毫的蛛絲馬跡,否則一旦讓別人洞悉了底細,整個事業架構可能真就像雪崩一樣,頃刻之間就會坍塌崩潰。

  這需要一個人有超強的承受能力,實話講這種能力普通根本不具備,反正這種為難受苦的日子我是經歷過,但是我個人的為難受苦,和一個人支撐一座參天大廈的感覺肯定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深圳的這個局結束之后,廣州那邊周小雙喜產愛女,他給我打了電話過來,說女孩兒五斤八兩,讓我幫著想個名字。

  我想來想去,突然想到我問周小雙,為什么這么快孩子就生了,不是說預產期還有好幾天嗎?

  周小雙道:

  “早了,早了!我也是懵逼的,生的那天早上我還正常上班呢!剛剛開一個會,家里來電話說羊水破了,等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孩子已經生了!”

  我便給周小雙建議:

  “周哥,大名我一時想不好,我覺得孩子小名是不是可以叫‘早早’?”

  周小雙一聽,哈哈大笑,十分滿意的道:

  “嘿,這個小名不錯,就叫‘早早’,名字很好!”

  我掛了周小雙的電話,立馬給董武國打電話,約他一起兩人去深圳。

  我問董武國:

  “武國,我們去看望嫂子,你覺得準備一些什么東西比較好?”

  董武國道:

  “我也不太清楚,我得打電話回去問問家里的老人!”

  我道:“那最好,這樣,我馬上過來和你匯合,你問好了我們一起準備!”

  據我所知,江西和湖南雖然是老表,但是風俗還是有很大的不同,我和董武國兩個大男人也不掌握這個情況,最后在他家里人參謀之下,我給孩子買了一套銀質腳環,手環,另外再加一把銀質的長命鎖。

  另外給董姐買了一套產后設備,也不知道是不是智商稅,反正董武國覺得可以,現在他手頭也沒有多少錢,我一并全部買了。

  我們趕到廣州的時候,董姐已經出院在家里了,家里請了月嫂保姆,另外董武國的媽媽也從江西那邊過來了,一屋子人熱熱鬧鬧的。

  董姐把娃遞給我抱了一下,剛出生的孩子,脖子都是軟的,抱得我緊張得很。

  董姐道:

  “娃的名字是你起的,你說小名叫‘早早’,我和你周哥出院的時候就把名字定了,名字就叫周早!”

  董姐這么說,我心里還是有些感動,覺得溫暖。

  之前就說好了,娃生下來之后就認我為干爸,按照我們湖南土家族的習俗,干爸其實就有過繼的意思。

  很老的傳統是這樣的,一般是富貴人家孩子出生之后,都會選擇一家困難貧困一點的家庭過繼,說是這樣孩子好生養。

  當然,現在與時俱進了,這種過繼也并非完全按照這個傳統,大部分都是關系比較好的兩戶人家,就如同我和周小雙的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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