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映雪撫摸著自己臉上的紗布,想著這么久都沒有渠道再弄到玉肌膏。
她心頭又怒又恨。
真的被喬惜給拿捏住了。
“父親,您不在中醫協會的時候。喬惜聯合林副會長通過了嗜睡癥治療的提案,喬惜可以自由進入住院部治療那個姓程的女人。”
陸半農輕蔑地笑了一聲:“那又如何?她一個黃毛丫頭還真的能將她治好嗎?我喂了二十多年的藥,讓她變得這么癡傻。你還真的以為她是簡單的嗜睡癥嗎?”
他只是留著程清念一條命而已,畢竟她是......
“您下了慢性毒藥?”
“不算毒,所以很難查驗出來。有時候和別人起沖突不能用那些陽謀,而是要動動腦子怎么殺人于無形。”
陸半農的那支香檳已經喝了大半,神情看著有幾分慵懶。
“我明白了。”
陸映雪的心中七上八下的,但終究是沒有鼓起勇氣和陸半農說出喬惜的提議。
她想要看看父親之后去找那女人的頻率到底高不高,如果程寒死了,那女人就沒有任何價值了吧。
那......她應該可以用那女人去換取玉肌膏。
等治好了臉上的疤痕后,一切再說!
陸映雪大膽地在心中做好了所有的打算。
她必須要恢復容貌!
“父親您早點休息,國醫程寒去世的話,我們也理應上門吊唁。”陸映雪嘴角露出了幾分幸災樂禍。
“嗯,你說得對。”
陸半農怎么會錯過看好戲的機會呢。
程寒這座大山,在他身上壓了二十多年。一朝挪去,渾身輕松。
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他陸半農熬死了監察部的那幾個死老頭后,就能夠徹底將中醫界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了,從此之后中醫只識得陸家鬼門十三針,而不認百家針法。
陸半農暢快地飲下香檳,哈哈笑出聲。
......
第二天一早。
程寒去世的消息傳遍帝都,乃至全國!
國醫程寒歸隱多年,為徒弟現世。雖然許多人都知道會有這一天,可真的來臨的時候卻發現那么難以接受。
這世上受過程寒恩惠的人太多了!
以至于殯儀館門口水泄不通,不少人自發留下了鮮花,前來吊唁。
“程老先生千古!”
“國醫程寒,心懷大愛!”
一聽說程寒是進山采藥出了事,有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幾乎要哭暈在殯儀館。
這位國醫老先生竟然死前還惦念著采藥,治病救人。
程寒活著的時候,有許多人說他醫術不如陸半農才會退隱的,可他死了之后那些罵名卻都不存在了。
殯儀館外面的停車場都已經停滿了,馬路邊三里處的臨時停車位都被占用了。
殯儀館內。
喬惜穿著一身黑色針織長裙,眼睛紅腫站在一旁。霍行舟表情肅穆,著黑色正裝。旁邊還有哭得難以自持的霍思嬌和孫威猛,連遠在海城的杜鵑和霍建成都趕到了。
杜鵑和霍思嬌母女眼淚啪噠啪噠落下,她們是真的傷心了。
喬惜是救了她們霍家的大功臣,而程寒是喬惜的師傅,是他教出了這么優秀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