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
咚!
梁勤手中還拿著酒杯呢,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他面色發白發青,捂著肚子看上去特別痛苦。
“嘔。”
他忍不住反胃燒心,嘔出的東西里面帶著血絲,看上去很不正常。
“梁哥!你怎么樣了?還能喝不!”
“喝個屁呀!這是喝到胃出血了,趕緊送醫院去!前兩天剛從醫院出來呢,不好好休息著偏偏要跑到這里來逞強,真是造孽!”
見狀,關靜檀招呼了兩個人將梁勤扶了起來,吩咐他們將他送到醫院做檢查。
還派人打電話和梁家說明今日的情況,暗示是梁勤先挑釁。
“大家都散了吧!”
“這里都收拾干凈,全都散了別擠在這里了。我們家大小姐和姑爺要休息了,各位去前廳喝酒聊天去吧。”
關家的傭人將那些看熱鬧的賓客都請走了。
剩下霍思嬌和謝敘白留在原地。
沈玄知一身酒氣,他單手撐在桌子邊緣。眼神有些迷離,但仍有一些理智尚存。
他站直了身體,剛要邁著步子走的時候一個踉蹌便向著霍思嬌的那個方向倒了過去。霍思嬌下意識要去扶,但在電光火石之間又收回了手。
他如今是什么身份!
用得著她去扶嗎?
霍思嬌眼疾手快退后兩步,沈玄知直接摔在了地上。那雙黑沉的眼睛還睜著,就那樣抬眸看著她。
眼底還涌現了幾分委屈。
他被傭人扶了起來,站在一旁。
“關小姐。”霍思嬌喊了一聲,“你......”
她話還沒說完,就有傭人急匆匆地跑來說道,“大小姐,貴客臨門。老爺子說請您帶著少爺去書房看看,對方是為少爺的病癥而來的。”
關靜檀陡然站起身,看了一眼醉醺醺的沈玄知說道:“你們照看好他,我待會兒再回來。”
“是。”
她微微頷首和霍思嬌打了一聲招呼,便快步走了。
霍思嬌明艷的臉上沒有什么笑意,皺著眉頭說道:“什么貴客要去書房見?是來治關家傻子的病嗎?那......該不會是我嫂子吧?”
謝敘白輕聲說道:“除了她,沒別人了。”
“那我們也去看看。”
她正要走,便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沈玄知望著她,口齒有些含糊:“我有話想要對你......說。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
“說吧,說完我該走了。”
“能單獨說嗎?”
“恐怕不行,你我要避嫌。”
霍思嬌冷聲拒絕了他,“我們單獨在一起不知道被人傳成什么樣呢。”
“那......去外面......空曠的地方說。就說幾句話,不耽誤......你時間。”沈玄知的那雙眸子里盛滿了哀求和幾分不舍,他平時從未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霍思嬌那些狠話到了嘴邊,終究是沒說出來。
“我們出去說,只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沈玄知,這是最后一次了。”
“好。”
沈玄知掙開傭人的攙扶,靠著門沿和長廊走到了外面空曠處。
霍思嬌看著身后的謝敘白說道:“你有事就先去辦吧,不用一直跟著我。關家婚宴不會出事的,我也能保護好自己。”
“答應過你哥哥的事,就不能疏忽。畢竟也關系到我的生意,我站在走廊那頭等你。”
謝敘白指了指長廊盡頭,便邁著步子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