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關靜檀的狂熱追求者,一個房地產商家的公子。
聽說關靜檀要結婚的時候,他買醉三天三夜差點將自己喝死。此時,他看著沈玄知一臉怨憤。
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我們比喝酒!這些空杯子里面倒入的有白酒和水,隨機挑選喝下。一直喝到跪地求饒為止,這沒有欺負你吧?”那人看著沈玄知沉著臉說道。
洞房?
做夢去吧。
他就要將這窮小子給喝趴下。
讓他錯過新婚夜。
“梁勤,你可別把人家喝趴下了。這位是中醫協會的理事,他的手是拿針的,不是端酒杯的。”旁邊圍觀的人哈哈大笑,看著沈玄知的眸中都是輕視。
“要不先求饒吧,男人脫光衣服不算丟人!向澤還在試針大會上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裸奔呢。”
“是呀,喝醉了酒丑態百出才更丟臉!要是喝傷了身體進了醫院,影響了那方面的功能。咱們關小姐還怎么幸福呢。”
他們假意勸說,但實際上是拱火。
沈玄知要是真認了輸,那之后協助關靜檀掌管關家就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連帶著關靜檀也要被人看清。
這關系到的是整個關家的顏面,許多人本來就對關家虎視眈眈。
“怎么樣?敢不敢比試?為了關小姐,我都敢豁出命去和你比,你呢?”梁勤眉眼一挑,倨傲地看著沈玄知。
所有人都在等沈玄知的答案。
包括霍思嬌。
她沒有挪動步子,就那么遠遠地望著他。
沈玄知和她的目光接觸了,就像是被燙了一下。
他抿了抿唇開口說道:“我和你比。”
“好!不愧是關小姐看上的人。”
“來,兄弟們把酒倒上!公平起見,你先選!”梁勤眼中有一股狠勁兒,他絕對不會讓窮小子好過的。
沈玄知走上前,拿起酒杯就喝。
他面不改色,別人也看不出他到底喝的是酒還是水。
梁勤更是咬牙切齒地一杯接著一杯。
“該你了。”
一人一杯,交替比試。
兩人都憋著氣沒有停。
邊上的人看得高興,呼聲一陣高過一陣。大多數人都在給梁勤助威加油,梁勤心潮澎湃,盯著沈玄知那泛紅的臉說道:“你可以隨時喊停,和我求饒。我看在關小姐的面子上,不會太為難你的。”
沈玄知拿過一只酒杯將里面刺鼻燒喉的白酒喝下,冷著一雙陰沉的眼說道:“不必。”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不客氣了。繼續倒酒,給我滿上!酒桌上的杯子都空了,你們沒點眼力見嗎?”
那酒瓶里面裝的白酒和水都是一個顏色,那個管酒的人和梁勤使了一個眼色就要上去倒酒。
霍思嬌的直覺告訴她有貓膩,她看得真真的。
那梁勤看似是拿的是白酒,但神態自若。
別是裝出來的吧!
她忍不住說道:“倒酒的都是你的好兄弟,這不太公平吧?不如由我這個外人來倒酒?”
她到底還是沒沉住氣。
看著他一個不喜飲酒的人,在新婚夜為另一個女人拼命。
嫂子說過學醫的不能酗酒,少量喝一些養生。但若是酗酒,手會不穩,就拿不穩針了。
就當她是在給自己積德吧。
霍思嬌擠進人群里:“我來倒酒,你們背過身去捂住耳朵。誰都不許看也不能聽,這才公平。梁少,你怎么想?”
梁勤眼眸轉了轉,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只能點頭:“好!我當然相信霍家大小姐做事公平!那就麻煩你給我們倒酒了。”
“不客氣。”
霍思嬌拿著幾個酒瓶湊近聞了聞,結果發現都有酒精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