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那雙眸子泛著淡淡的水光,坐到了裴太太對面說道:“請您將手伸出來吧。”
裴太太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不情愿地伸出手說道:“看吧。”
她今日穿著很華麗的抹胸長裙,外面還有一個小披肩。這種天氣走在外頭還是有些冷颼颼的。
喬惜微微垂下眼眸,手指搭在她的手腕處,仔細診斷。
脈象勢強又硬,直上直下。
喬惜收回了手說道:“沒有什么大毛病,就是肝陽氣亢盛,火氣比較旺。平時飲食注意一點,別吃腥燥麻辣的飲食,少動怒就好。”
“切。”
裴太太冷笑了一聲,“這些話你不說我也知道,還用得著你來診斷。還以為你能診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脈呢。”
“你......”霍思嬌在邊上憋了一肚子的氣,她真想將這女人趕出去。
裴純討厭,她媽更討厭!
不愧是母女倆。
外人還傳裴純是被裴家嫡系血脈養壞的呢,這分明是從根上就壞掉了。
喬惜捏了捏霍思嬌的手,看向裴太太平靜地說道:“您應該慶幸沒有診斷出什么疑難雜癥。我是醫生,自然希望所有經手的病患都能長命百歲。”
“說得冠冕堂皇,誰知道心里怎么咒罵我呢。你一定覺得我是來鬧事的吧?今天找不到項鏈,你不僅要給我道歉,還得照價賠償和我去警局走一趟。”
裴太太咄咄逼人,那紅唇艷麗,就像是志怪故事里面的艷鬼。
是來索命的!
喬惜看了一眼時間說道:“好,我奉陪到底。”
裴太太嘴角勾了勾,帶著幾分倨傲。
她那雙眼睛打量著喬惜身邊的霍思嬌,挑剔地說道:“之前沒怎么注意霍小姐,現在看著還算有幾分姿色,難怪能仗著美色勾搭敘白。我女兒心思簡單,自然是搞不過狐媚心眼的。”
霍思嬌的臉頰氣得緋紅。
喬惜拉住了霍思嬌搖了搖頭,這么多客人在場。她們是美容院的老板,絕對不能和客人起沖突,否則影響不好。
再忍忍!
裴太太看著姑嫂忍氣吞聲的模樣,心中笑開了花。
今日一鬧既能給女兒出氣,還能夠在陸小姐面前賣個好得到一些好處。
何樂而不為呢?
裴太太不耐煩地用手指叩著桌面說道:“半小時快到了?怎么還不見動靜?我那項鏈可是許多人看著戴進來的,我接觸過的人只有那個美容師李倩!我勸你們把她交出來就一清二楚了。”
“好了沒有?還沒找到嗎?”
“辦事效率真低,顧客體驗也不好。”
“我在帝都去過不少美容院,第一次這么生氣。你們芙蓉一點都比不上對面的映月閣,什么玉肌膏也是串通好的噱頭吧!”
“以后不來了。”
裴太太自說自話,一連串催促故意擾亂其他人心神,挑起其他顧客不滿的情緒。
喬惜的目光落在二樓長廊快步走來的老陳身上,心中的那塊大石頭落地了。
“少夫人,東西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