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交鋒。
霍行舟嗤笑了一聲:“不巧,我是專程趕來看你笑話的。”
“你......”
鐘意一臉陰郁,“你是故意安排喬惜今天來挑禮服的?”
“我還不至于這么無聊,畢竟我希望她能少見你幾面。最好黃炳易能夠搬出鐘家,和你們毫無關聯。”霍行舟淡淡地說道。
鐘意那張精致的俊臉冷凝:“那你的算盤落空了。她遲早會和我有瓜葛的,等我徹底掌控鐘家消除了那些隱患。她什么都知道......”
霍行舟奚落道:“徹底掌控鐘家?你的意思是要遵循鐘老太爺的意思,先和陸映雪生個兒子?”
“霍行舟!你非要這么說話嗎?”
“鐘意,你別忘了她已經嫁給我了。”
鐘意冷笑:“她嫁給你不過是沖喜。”
霍行舟冷嗤了一聲:“那也是日久生情了。”
“那又如何?我們認識的時間更長,嫁人了也可以離婚。我鐘意不在意她經歷過什么,只要她是她就好。”
“你堂堂鐘家少爺要去當男小三?”
鐘意的眼尾泛紅帶著幾分冷意和決絕:“我在她面前從來都不是什么鐘家少爺。霍行舟,其實你巴不得我不告訴她真相。因為連你也怕她心底是留著我的位子的。因為活人從來都爭不過死人。”
霍行舟的面容冷淡:“這句話也同樣送給你。”
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
死去的阿意在喬惜心中占據很重的位子。
可是活著的鐘意又能剩下幾分?
鐘意緩緩平復呼吸,冷冷地看著他:“霍行舟,我與她從小相依為命。你不信,就等著看吧。”
霍行舟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那張照片。
照片背面熟悉的字跡,歲月逝去,依舊沒有褪色。
上面寫著的那行字。
他閉了閉眼睛,看著鐘意說道:“多謝提醒。等我們孩子滿月酒的時候,希望能等到你說的那個場面。不過,喬惜給你挑的訂婚禮服滿意嗎?”
他故意將“訂婚”這二字重讀。
語氣是毫不掩飾的挑釁。
鐘意被他這話差點氣了個半死。
“你......霍行舟,你別欺人太甚!”
什么滿月酒!
什么訂婚禮服!
鐘意要憋屈死了。
還有什么比這更殘忍的事?
“阿意!”
身后傳來陸映雪的喊聲,她提著裙擺腳步加快走到了他的身邊,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這才看著霍行舟打了一聲招呼:“霍總,真巧。你是來陪喬小姐挑選禮服的嗎?真是恩愛,阿意你說是嗎?”
鐘意別過臉,沒有回答。
霍行舟淡笑道:“你們也很般配。但下次若是稱呼我夫人,可以喊她霍少夫人或者喬醫生。她不愛喬小姐這個稱呼。”
他的余光瞥了一眼鐘意,“鐘少,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