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父母氣道:“30萬彩禮多嗎?你也不看看我們家陪嫁多少!”
“我們幫纖纖買了房,一百四大四間,全款,結婚后他們倆住不說了,也不用還房貸,纖纖還答應把他們兒子名字寫進房產證!”
“除此外,我們家還陪嫁一臺二十萬的車,他們家還說他們虧!”
陳母一張嘴就是真心話:“那又怎么樣!房子是你們婚前買的啊,我們家說房產證寫我兒子的名字,你們女兒名字剔除出來……你們也沒同意啊!”
“二十萬車子怎么了,我兒子國企的鐵飯碗,穩定工作,學歷又是博士!博士你們知道嗎?就他這樣優秀的人,開一百萬的車子才算有面子!”
“二十萬車子那么掉檔次,你們也說得出口!”
眾人:“……”
哇塞,哇了個大塞!
趙母氣笑了道:“怎么的,難道我要白送你們一套房子,白給你們一臺車,還把女兒白送給你們當牛做馬當保姆當傭人才行是吧?!”
陳母心里慌得一批,本來她就比較迷信,現在發現自己總是亂說話,感覺自己一定是被鬼上身了……
她從一開始的大吵大鬧,變成了嘟嘟噥噥,聲音不自覺小了下去……
周圍圍觀的病友,有幾個大媽說道:“哎呀,可真急死我了,大妹子你們家女兒介紹給我兒子吧!我們給五十萬彩禮,給八十萬都成!媽呀一百四的大房子還陪嫁車,居然還有不識好歹的!”
在京市,一百四十平的大房子,那可得上千萬了啊!
還不用還房貸!
媽的,竟然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陳母沒忍住,小聲反駁:“一百四的房子了不起嗎,我們老家在基地都有一百四呢……以后建個三層都幾百平呢……結婚后還不是他們夫妻倆的,還不是他們占便宜!”
眾人:“可得了吧你!”
“老家在基地,你老家建五層都抵不過人家一個衛生間好吧?”
“你是怎么有臉說出這種話的?”
“得虧沒成,姑娘我可跟你說,以后擦亮眼睛,別在垃圾堆里撿男人了!”
忽然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這女孩不是談彩禮不成被打進醫院的,純粹是那男的有暴力傾向,女孩做早餐給男的吃不合胃口,男的掀翻了桌子!”
睜眼說瞎話誰還不會呢?
在醫院這幾天,趙纖纖的弟弟不講武德,見誰都說他姐被打的原因是做的早餐不合男的胃口,男的是家暴男。
“我去,這男的惡劣,老母親也是極品,誰嫁他們家誰倒霉啊!”
“快快快,錄上錄上!”
“女孩子們睜眼睛看清楚了啊,這家人不能嫁!他們家吧啦吧啦吧……”
吃瓜群眾吧啦吧啦說了一頓。
陳母氣得差點暈過去。
她來這里,是想鬧一鬧,讓趙家取消對陳素的上訴!
趙家現在什么意思,說陳素故意傷害罪,導致趙纖纖重傷,量刑3年以上10年以下,趙家不僅要告,還要往10年告!
這怎么行!
陳母還想說什么,來了幾個女的警官,把她拉走了。
陳母這一鬧,非但沒能幫自己兒子‘洗清冤情’,還鬧得人盡皆知。
還沒開庭,陳素對單位謊稱請假回家照顧生病老母親……
結果這一鬧,單位也知道了。
陳素工作丟了,等他定刑下來,以后不可能再有‘鐵飯碗’要他了。
他的單位、附近幾個公司、各大交友圈、陳素的村子、村子附近的十里八鄉……都知道了陳素的光輝事跡。
這下別說排隊的女孩了,路過他們家都要繞道跑,擔心不小心染上晦氣!
粟寶用通判筆,看了一下陳素的余生。
情節惡劣,纖纖重傷,加上趙家發了狠,砸錢請律師團,陳素最終判了9年。
出獄后,他已經過了求職最好的年齡,到處找鐵飯碗找不到,暴躁的他接受不了落差,把家里東西的砸了,陳母心疼的抹眼淚。
陳母四處奔波給他找工作,好不容易求人找的職位吧,陳素看不起,覺得自己好歹是博士生,在私企上班而且還只是一線員工,接受不了。
最后陳素在家啃老,整日無所事事,陳母又想給他介紹女朋友,人家一看是他就跑了。
陳素居然還想到蘇小玉,想要去找蘇小玉,妄圖讓蘇小玉愛上他,結果當然啥也不是。
陳母老死后,陳素不得不去上班,這次私企也不招他了,他只能去搬貨,最后嫌累跟老板吵架,老板也是狠人,直接把他推打斷了。
最終的最終,陳素一個人郁郁而終。
——
鬼媒人這幾天過得跟做夢似的……
做的還是噩夢。
每天一暴揍。
暴揍后抽煞氣‘澆花’——魂葫世界里,花心鬼種了一些彼岸花,鬼媒人淪為移動花肥。
三短短幾天,整個鬼頹靡了一圈,眼窩凹陷、臉頰凸起……
她這回倒是盼著粟寶趕緊想起她了。
這天,鬼媒人日常挨揍中。
粟寶想起抓的鬼媒人,這個鬼身上有著跟道觀一樣的氣息,師父父猜測,鬼媒人應該是那個三輕道長手底的鬼。
現在她已經完全好了,再次躍躍欲試,想抓三輕道長。
看到粟寶把他們提出來,正在揍鬼的花心鬼他們一愣。
懦弱鬼幾個攔在鬼媒人面前,不讓粟寶看鬼媒人的慘狀。
剛被抓來的無賴鬼一臉懵逼,左看右看,不確定目前是什么情況。
他覺得自己絕對是史上最懵逼的一個鬼,猝不及防被抓了,莫名其妙又被提出來,在魂葫的這幾天里,眾鬼都忙著揍鬼媒人,也沒人理他……
“怎么啦?”粟寶疑惑問道。
懦弱鬼溫笑道:“粟寶,今天周末了嗎?上學辛不辛苦。”
粟寶搖頭:“不辛苦呀,我只是幼兒園的小朋友呀。”
花心鬼擺手說道:“我們正在幫你審問鬼媒人,這鬼嘴硬,還不肯說實話,再給我幾天時間!”
鬼媒人哭著大喊:“我想說實話,我愿意說實話,問什么我說什么啊!我啥時候說過不說實話的,你們都沒有問我什么啊!”
該死的,原以為大家都是惡鬼。
沒想到一轉眼來了一群鬼將。
別說反抗了,掙扎一下都掙扎不了。
鬼媒人都快哭死了,不帶這么欺負鬼的!
粟寶聞言,立刻搬了小板凳坐下來。
“說叭,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怎么死的!”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