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知的手握緊垂落在兩側,他的心底有一股難以言喻的不安。
最后他咬了咬舌尖,帶著幾分不近人情地說道:“我和你沒有交情,更不認識你。我們之間應該沒什么可說的,抱歉。”
他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進了酒店。
可一想到酒店經理喊這人謝總,沈玄知也大概猜測到了他的身份。
帝都第五世家,謝家大少。
謝敘白。
傳聞謝家門風清正,男人很有原則,從未有出軌家暴的先例。
家風如此,信奉家和萬事興。
許多貴女都想嫁入謝家,可謝敘白今年三十歲,紅鸞星未動。身邊從來都沒出現過什么紅顏知己,更別提是結婚對象了。
他對霍思嬌的特殊,讓沈玄知察覺了。
......
謝敘白望著沈玄知離開的背影,聲音溫潤:“今晚好好照顧霍小姐,宿醉后不會很舒服。明早再準備一些易消化清淡的早餐,問問她是否有別的需求,全都滿足。”
她心情看著似乎不太好,不然也不會睡著了還掛著淚痕。
“好的,謝總。”大堂經理微微試探道,“需要和霍小姐說明是您的吩咐嗎?”
謝敘白面色如玉,視線落到一旁被扶住的霍思嬌身上:“不必了。這是酒店對總統套貴賓的特殊對待,以后都是這個標準。”
“好的。”
經理點了點頭。
“我先走了。今天提出酒店整改的那些問題,希望我下次來巡查的時候都解決了。”
“是,謝總。”
謝敘白帶著助理離開酒店,坐上了車子。
膽大的寧特助坐在副駕駛,內心癢癢的忍不住開口問道:“謝總,你剛才想問那小子什么問題?我看他都落荒而逃了。”
寧特助和謝敘白是大學同學,平時說話沒有那么多講究和規矩。
“沒想問什么。”
謝敘白的視線落在車窗外,夜里的霓虹繁華耀眼。
“那小子明顯是對霍小姐有心思,霍小姐也喜歡他。看來謝家到嘴的兒媳婦要飛了,過了年您就三十一歲了,你母親又要張羅著相親宴了。”
寧特助感慨萬分地說道。
謝敘白眉眼攏著一層淡淡的笑意:“一切隨緣,你的年紀和我一樣大,你都不著急。”
寧特助笑了一聲:“我家又沒人催,我的一生都奉獻給事業了。可某些人嘴上說著一切隨緣,狐貍尾巴都露出來了。”
若說謝敘白是狐貍,那也是個優雅高貴的白狐。
“謝總,你要真是隨緣。今晚怎么安排人去照看霍小姐。難道不是怕年輕男女頭腦一熱發生了什么嗎?醉酒后,最容易失控了。你派了人照顧,就斷了這種可能性。”
寧特助跟在他身邊許久,知道他的行事風格。
謝敘白的眉眼疏闊沒否認,溫和開口:“人應該清醒地為自己的選擇負責,而不是被酒精迷惑后悔一生。”
寧特助笑著說道:“希望你能永遠保持這樣清醒沉穩,別讓我見到老房子著火,感情上頭沖動那一天。”
謝敘白看了他一眼,并沒有接這個話茬而是說道:“時刻關注向家的動向,向明珠鬧了這么一出,向海秘密進了醫院搶救。目前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但向海的身體要是撐不住,股民對向家也會失去信心。”
“是,我知道的。我已經派了人去醫院蹲守,但向氏集團是做醫藥的,這方面守口如瓶。恐怕比較難得到第一手消息,希望那位霍總能給力一點。”
謝敘白靠在椅背上,微微閉上眼睛說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