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秘密的事,老陳自然不能一個人承擔。
他還要留在海城保護少爺和少夫人呢,找人的功勞就交給老朋友們吧。
“千萬別泄露任何消息!”
“明白,少爺!”
霍行舟再三交代,老陳自然明白這肯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或許影響非常大。
連帶著老陳的面色都透著一股凝重。
樓梯口突然傳出一陣輕盈的腳步聲,老陳連忙收起了心事,再看自家少爺的臉色依舊平靜。
喬惜走下樓就看到老陳和霍行舟相對而站。
“少夫人,我去備車。”
老陳找了一個借口就離開了。
喬惜有些訝異,走到了霍行舟的身邊抬頭問道:“昨晚不是說今天休息不去公司嗎?為什么老陳還要備車,是要出門嗎?”
“許光耀今日法院庭審,你不去嗎?”
他的眼睛黑沉,如同黑曜石一般特別深邃。喬惜順手想要拉住霍行舟的手,卻見他往餐桌走去。
她的手拉了一個空。
喬惜沒多想,以為他沒注意到。
她一邊走向餐廳,一邊開口說道:“錢嬸在曬醫書,聽說是你吩咐的。你想要我將醫書搬到書房去,陪著你辦公看書。”
她坐到了霍行舟的對面,一雙杏眸亮晶晶地看著他。
男人給她倒了一杯牛奶說道:“你不愿意,也可以。我讓人將三樓的畫室收拾出來,你在那里看書。”
“我沒有不愿意。”
喬惜接過玻璃杯,淺淺地抿了一口,“我當然想要時時刻刻陪你在一起呀。”
霍行舟嘴角幾不可見地彎了一下,他看向大落地窗前一大束新鮮的藍桉花,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家里是什么時候布置上藍桉花的?”
說起藍桉花。
喬惜紅潤的唇不可抑制地上翹:“是你送我花的那一天呀。”
她眼底閃著細碎的波光說道:“我從醫院離職了,和同事們在富春園慶祝。你正好就在隔壁包廂談生意呢,是你讓服務員送過來的。霍先生,你不記得了嗎?”
男人的眼眸半垂,輕聲說道:“記得。”
他自然記得,那一天是在和鐘意談生意。
也記得,他從未送過什么藍桉花慶祝她離職。
更記得藍桉花的花語,原以為是她對他的占有和表白。
可卻沒想到那么久遠之前,就被人搶占先機了。
鐘意挺能耐的,在他眼皮子底下送什么花語是“不愛萬物唯愛你”的藍桉花。
那么早之前就有了小動作。
霍行舟咬了咬牙,俊臉上的笑意卻越發濃烈了。
喬惜輕聲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霍行舟微微抿了抿唇說道:“是有些不太舒服。”
心臟不舒服。
堵得慌!
他被挖墻腳這么久,現在才發現。
喬惜一聽,就有點慌了。
她連忙握住了霍行舟的左手,蹙著柳葉眉給他搭脈。她最關心他的身體,一聽到他不舒服就十分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