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太太說:“輸了就輸了,我們柳家盡早做好準備,能夠挽回一些是一些。孩子主意大,她確實沒必要和我們賭氣。是我們考慮不當,既然報了名,就得參加。不然她以后怎么在中醫界立足呢?”
現在想辦法將名單給撤下來,對喬惜也沒有什么特別大的好處。
“可輸了,她就永遠不能從醫了。”柳慧敏蹙著蛾眉,擔憂地說道。
柳老太太沒好氣地說道:“你現在知道輸了后果嚴重!你呀你,被人利用了還不知情!那馬洪文有什么底氣敢拒絕你的請求,無非是后面有了更硬的靠山。”
那靠山可能是向家,也可能是程寒得罪的仇家。
更怕是帝都陸家。
老太太臉色難看,嘆了一聲氣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的眼神銳利看向柳慧敏,“你當初私自做主將宗云送去醫院,強行讓喬惜接收,是不是也存了報復的心思?”
柳慧敏臉色一白,沒有否認。
柳老太太緊閉著雙眼,平復心情:“原來你那么早就有了害她的心思。先去醫院做個檢查吧,這件事別管了。以后,你盡量少去打擾喬惜,免得犯病還要她出手救你。”
“媽,我下次不會了!我會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柳老太太站起身說道:“有你這樣的母親,她心里一定也不好受。你還是先學學怎么做人,再去當人母親吧。別總跑到她跟前哭......”
柳慧敏被她說得羞愧難當。
“我......”
柳慧敏還想開口,余光卻看到了樓梯口的身影。
“云夜......”
許云夜緩緩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一連低燒了好幾天,臉色憔悴,連身形都瘦削了不少。臉部線條沒有了以往的鋒銳,眼眸也少了幾分意氣風發和凌厲,可看著卻和喬惜有些像了。
“媽。”
許云夜的聲音沙啞,“你這次做得太過分了。我可以原諒你從小疼愛女兒而忽視我,但喬惜被你推遠了,她永遠都回不來了。”
“云夜,我會改好的。我會讓她接納我的,如果一年不行就兩年,我會用一輩子去贖罪的。我也會好好照顧你,彌補從前的過錯。”
她伸出手想要拉許云夜的手,卻被躲開了。
許云夜神情稍稍冷漠說道:“大哥每天上班很忙,我讓司機備車。我陪你去醫院,你最近冷靜一段時間吧。”
柳慧敏使勁隱忍著哭聲,她不可以再哭哭啼啼了!
但她明白兩個孩子和她都不親了。
柳宗權開口說道:“你們先去醫院吧。中醫盛典的事,我們來想辦法。事已至此,我會聯絡幾個帝都的老朋友打聽清楚內情的。”
......
夜深了。
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了小別墅門口。
喬惜和霍行舟攜手下了車。
錢嬸給他們準備了暖心的小夜宵,正好端了上來,“少爺,少夫人,先吃點東西吧。少爺您身上的酒氣真重,我再給您做點別的。”
“好。”
霍行舟將西裝外套脫下,卷起了襯衣的袖子。
他拉著喬惜走到了餐桌旁,喬惜心情郁郁沒有什么胃口,她還在想柳慧敏堿中毒的事。
男人用白瓷勺輕輕舀了一勺甜湯,喂到了她的唇邊:“給我一點面子,吃一口。”
喬惜的眼尾微微發紅,看著有點委屈。
她輕輕抿了一口,很甜很甜。
霍行舟明白她是個道德感很高的人,作為一個醫生她在自責,而不是對柳家心軟。
他放下瓷勺,低頭湊到了她的耳邊哄道:“想不想要很多小白鼠,讓你扎針?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應有盡有。”
喬惜抬眸,眼睛都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