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江搖頭。
“你沒有,向淮有。”
鐘少上半身微傾,暗香飄動的桂花落到了他的肩頭,“許星落就是他的全部,當單純善良的面具被撕開,他崩潰了。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十年前的真相。”
他告訴向淮,那個打救援電話的人,不是許星落。
向淮再三追問是誰,他便說出了一個讓向淮心神俱碎的名字。
向淮不敢信他,可也不敢不信他,最終心如死灰坦白一切。
萬江問道:“鐘少怎么知道海城十年前發生的事?您以前在海城生活過嗎?”
年輕男人伸出手指彈了彈肩頭的落花,眉眼帶著些神秘:“不知道哦,我是帝都人。”
萬江看他不想提,便轉移了話題:“您又用了一個項目換向家放棄向淮,不去警局撈人。這是不是不太值得?那可是您千辛萬苦弄到手的。”
“我高興就好,你有意見?”
萬江連忙說道:“我哪敢。”
年輕男人將西裝外套脫掉丟到了萬江的懷里,扯開領帶往別墅樓梯走去,“萬江,今年的桂花開得有點早,不好聞。把衣服給我洗干凈......”
“哎。”
萬江抱著外套,心想鐘少哪用得著洗衣服,這是故意為難他。
不過看著滿地落下的桂花,他鬼使神差地想起了一句詩。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
誰都回不去少年時。
鐘少該不會是在少年時期有個愛而不得的暗戀對象,才這么討厭桂花吧?
不對呀!
今天拍賣會鐘少干什么來了?他不是來拍醫書和銅人的嗎?
......
一樓宴會廳。
柳慧敏有些失魂落魄,她拎著包來去匆匆。其他人想要找她說上幾句話,都沒有機會。
她走出宴會廳繞路到了花園別墅的偏僻處,這才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對方很久才接起來。
“馬洪文,我要你把喬惜的報名申請給撤下來,她不參加中醫盛典了。”柳慧敏聲音焦急,帶著命令的語氣說道。
若不是今天向明珠提起,她差點忘了這一茬。
喬惜被她逼著接診了柳宗云,又被她背后算計聯合馬洪文提交了報名資料。
柳慧敏懊悔萬分!
她不敢想象這件事要是被喬惜知道了,她會是什么感想。
馬洪文很為難:“這不行,名單已經公示了。”
柳慧敏深吸了一口氣:“我可以給你錢,多少都行!她本人并沒有到場申請,這可以不算數吧?”
“她的情況很特殊,身為程寒的徒弟違背了當年的約定。報名只是一個過場,無論如何帝都陸家都不會放過她的。撤銷不了,您別為難我了。再說,當年不是您逼她治了柳宗云嗎?
許夫人,我想你身為柳家人應該很清楚中醫南北劃界,違約者會有什么下場?”
對!
她清楚!
就是太清楚了,才悔得腸子都青了。
“馬洪文,她不能去,她還太年輕了!她要是輸了,后果不堪設想。她會失去一切,非傷即殘吶!”試針大會有那么多高手,還有十年前就成名的陸映雪。
若是陸半農不要老臉也可以參加,那時喬惜將走投無路。
“覆水難收!許夫人,你另請高明吧。”
馬洪文很不客氣,直接掛斷了電話。
柳慧敏手腳發麻,站在原地。
她該怎么辦?
突然,她被人扯住了頭發,一記耳光狠狠甩到了她的臉上。
啪一聲,格外響亮。
柳慧敏都被打懵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