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責眾,要是走得太慢了被向淮記恨上了,該怎么辦!
向淮氣急攻心,吐出了一口血水和著一顆門牙。這顆牙不是霍行舟打的,而是他到處逃竄的時候撞到了洗漱臺磕壞的。
他躺在地上望著洗漱臺頂上的監控,他心里嘲諷霍行舟百密一疏。
老陳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說道:“向少,會所的監控今天突然壞掉了。”
“你......王啪禿子......”
向淮門牙漏風,罵了一句臟話。
白眼一翻,整個人氣暈了過去。
周煜走了過去,小心地踢了踢他的身體:“喂?醒醒?真暈了?我是個好心人,給他叫個救護車吧。”
老陳安慰道:“周少,不會打死人的。皮帶打人看著嚴重,但都是皮肉傷。他身上最嚴重的傷,恐怕是自己磕掉的門牙了。”
周煜好心,最終還是打了那通電話。
霍行舟眸色黑沉,神情冷漠。
周煜掛斷電話看向他問道:“今日火氣怎么這么大?我以為你真是小打小鬧,可剛才那架勢你都要把向淮往死里打了。”
“他該打。”
他的目光清冷寡淡,眸底凝結著嗜血的寒冰。
只要喬惜提一次離婚,他就暴打向淮一頓。
“吃錯藥了?”周煜打量著他的神色,隱隱能夠看到他眼底未曾收斂的狠厲,真的有點可怕。
他拍了拍霍行舟的肩膀說道:“走,我請你喝酒。有什么煩惱,一醉解千愁。”
孫威猛穿著他騷粉襯衫遠遠走來,喊道:“喝酒怎么能不帶上我!我聽說這里有熱鬧看,迫不及待開車趕來,熱鬧呢?”
他可是海城百曉生,小道消息都躲不過他的耳朵。
“周煜,熱鬧在哪里?”
他走到兩人身邊,好奇地問道。
周煜努了努下巴,示意他往洗手間那邊看一看。會所經理一邊擦著冷汗,一邊吩咐工作人員將暈厥的向淮抬到擔架上。
“我的媽!”
孫少拍了拍小胸脯,被鼻青臉腫的向淮嚇了一大跳。他驚魂未定地問道:“誰打的?向淮的后臺那么硬,不要命啦?”
周煜似笑非笑地示意他看霍行舟。
孫少咔咔轉動腦袋看著霍行舟,努力沉住氣說道:“那沒問題了。我大哥就是天選之子,他打向淮自然有他的道理,肯定是向淮的錯!”
他就是活脫脫的狗腿子,變臉速度極快。
霍行舟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我回去了。”
“別呀!”
“喝酒!”
周煜和孫少一左一右拉住他的袖子,說道:“你現在回去能睡著嗎?喝點酒,有煩心事說出來讓兄弟給你參謀參謀。”
他們直接讓會所經理開了一個包廂,上了最名貴的酒。
茶幾上擺滿了酒具。
霍行舟襯衣解開兩顆扣子,露出緊實白皙的胸膛。他雙手的袖子都往上卷了兩層,小臂的皮膚冷白晃眼。
他半垂著眼眸靠在沙發里,壁燈的燈暈籠罩了他的半個身體,泛著一些不著邊際的寒意。
孫少諂媚地給他倒滿了一杯威士忌:“喝點?”
霍行舟眼眸毫無溫度地看了他一眼,最終舉起杯子一飲而盡。威士忌在喉間炸開,刺激著感官。他就那么淡淡地一杯接著一杯喝。
看著是喝悶酒。
周煜擠眉弄眼地問道:“你是不是和喬惜吵架了呀?”
孫少偷偷豎起大拇指,感嘆他的英勇。
周煜是膽肥!
真不怕霍行舟把他打成向淮那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