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會栽在一個村姑手里。
是他最看不起的鄉下人。
喬惜不甘示弱,微微揚著下巴對著他的視線,不躲不閃。
她沒什么好怕的。
“向少倒是比我想的要弱很多。我以為你至少會用公平手段和霍先生競爭,卻沒想到你一開始就選擇了沒有規則的賽馬。是你覺得在同等水平下根本就贏不了霍行舟嗎?”
喬惜不怕激怒他。
她看向那匹棕色的馬兒,面無表情地說道:“給馬用藥,用鞭傷人。您就這點手段嗎?下次要賭,記得用點高明的手段。免得輸了面子,又輸了生意!向少不會反悔吧,協議是公證過的。”
“你......真是小家子氣!我簽署過的東西,自然會認!”
向淮喉頭腥甜,一口瘀血就堵在口中。
“走著瞧!”向淮說完話,怒火中燒地轉身要離開。
“等等。”
喬惜喊住了他,“銀針還沒還給我。”
她這一套銀針是從鄉下帶來的,程爺爺送給她的第一套銀針。缺了一根,就成不了一套了。
向淮狠狠拔下銀針丟到地上。
許星落看了他們一眼,記掛著心里的事,跺了跺腳跟在向淮身后跑了過去。
孫威猛彎腰撿起銀針,哈了一口氣又用衣服擦了干凈,這才遞給喬惜。
“謝謝。”喬惜接過,重新別在了衣服袖口。
孫威猛臉色漲紅看著她,憋了半天憋出了兩個字:“牛逼!”
“謝謝夸獎?”
喬惜身形放松了一些,臉上帶著淡淡笑意說道。
“能不能教教我?”孫少不好意思地說道,“就那一招咻咻咻,銀針直接放倒!”
很帥誒!
他眼里泛著清澈愚蠢的光,看上去亮晶晶的。
喬惜為難地說道:“并沒有那么夸張。這只是中醫針灸,需要每天都練習。”
“你學了多少年?”
“十多年。”她之前都不能掌握秘訣,最近像是開竅了一般。
飛針法是程寒讓她練習指力和腕力的,很多時候是形式多于實用,并沒有想要讓她拿出來炫技。
喬惜沒想到會在今天派上用場,幫到了霍行舟。
孫少一聽十多年,頓時搖了搖頭苦著臉說道:“那我不行,太難了。”
他甩了甩手里的賭局憑證說道:“我去兌換籌碼,今天血賺一千八百萬。晚飯在金陵大飯店吃,我現在就定位子。”
霍行舟眸色淡淡地說道:“下次吧。我和喬惜先回家。”
孫少有點失望,但看著他身上的血痕說道:“好吧,下次我一定好好招待你們。”
“嗯。”
霍行舟牽起喬惜的手,拿起律師手里那份做過公證的合同就走了。
司機老陳連忙將車開到了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出口,打開車門:“少夫人的飛針法,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他向來話少忠誠,一身血氣。
很少說這種夸贊別人的話。
喬惜聽后,嘴角上揚謙虛地說道:“我也沒有十分的把握能夠扎中他,運氣好。”
“臺上三分鐘,臺下十年功。少夫人就別謙虛了,我們練功的都明白其中辛酸。少爺,少夫人,上車吧。”
“哎。”
喬惜應了一聲,余光瞥見了不遠處的車內一晃而過的熟悉臉龐。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