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前到了霍家小別墅,進門的時候錢嬸已經去休息了。
喬惜到廚柜里取了一個花瓶裝滿水,小心修剪藍桉花插到了花瓶里。她反復看了好幾回,又在花園的工具房里找到了營養劑加入花瓶里。
這樣鮮花起碼能保存一周,都不會枯萎。
她將花束放到了一樓大落地窗前的白色小圓桌上,月色照進來,像是添了一層濾鏡。
她想,日光籠罩下也一定很好看。
誰說霍先生不懂浪漫,霸道且深情,她很喜歡這個花語。
......
富春園會所的內部停車場,停了兩輛豪車。
一輛勞斯萊斯,海城人都熟悉的牌照,這是霍行舟的。還有一輛是庫里南,帝都的牌照,數字還極為難得。
京A00007。
這個車牌號就代表了權,非常雄厚強大的背景。
此刻,一行人前后出了會所。為首的年輕男人氣質如同松竹,白色西裝將他修長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顯得腰細腿長。
他那雙眼睛生得極其漂亮,眼尾微微上翹像是帶了一把鉤子。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莫過如是。
整個人像是從少女漫畫里面走出來的貴公子。
而他也確實是帝都貴公子。
如果說霍行舟是高山雪原上的最后一捧雪,或是寂靜雪松,冷冽入骨。那這個年輕男人就如同水生植物,給人一種沁人心脾的感覺。
表面讓人放松,骨子里卻是遺世獨立的清醒和克己復禮。
隨從恭敬地替他打開了車門,說道:“鐘少,請上車。”
“嗯。”
他輕輕應了一聲,聲音如同玉石敲擊,好聽極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會所大門,問道:“花送過去了嗎?”
隨從低頭回道:“已經安排服務生送過去了,只說是隔壁包廂送的。”
他聞言,眼眸閃了閃。
微微彎腰坐進了那輛庫里南。
“回帝都吧。”
“是,鐘少。”
那輛庫里南一路加速,離開了富春園會所。
而五分鐘后,周煜手指靈活地玩著銀行卡,對著身旁冷漠穩重的男人說道:“這一頓直接消費二十萬,記得給我報銷哦。”
霍行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如果你不點那瓶康帝,就不需要這么貴。”
周煜嘿嘿一笑:“就是想嘗嘗94年的康帝什么滋味嘛。”
“這頓算你賬上,我不想在財務那里看到你的報銷單據。”
那瓶94年的羅曼尼康帝,價值便要18萬。
周煜哀怨地看著他:“你和鐘家談的是幾個億的單子,太小氣了!二十萬可是我一個月的工資了!”當然分紅除外。
霍行舟冷哼了一聲。
司機老陳將車開到了他們面前,下車打開了后座的車門。
霍行舟直接坐了進去,無情地關上了車門。
剩下周煜扒著車窗大喊:“打五折!我出一半行不行啊?霍扒皮,你別走呀!”
勞斯萊斯在他面前呼嘯而過,只留下一屁股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