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清醒了,但康復治療需要更長的時間,可能需要三五年。”喬惜看著眾人說道,“他躺了二十多年,喪失了部分功能。”
“語言功能和四肢需要好好鍛煉,能恢復到什么程度看他的毅力。”
喬惜看了一眼清醒的柳宗云,心里有點惋惜。
他目前能動的只有眼珠子了。
但這在醫學上也算是奇跡,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就意識清醒。
“喬醫生,我們科室還有一例病人,能請你看看嗎?我們想觀摩學習。”
“程氏針法真是出神入化,難怪國醫程寒有那么多人惦記著。”
那些主任醫師感慨道。
喬惜謙虛地說道:“是現代醫學的發展。他早點到醫院,或許能早點清醒。”
“喬醫生太謙虛了!”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們紛紛走出病房,喬惜被柳家人給攔住了。柳秋霜握著她的手,熱淚盈眶:“小喬,多謝你不計前嫌。”
“喬醫生,我的承諾始終有效。這是柳家欠你的人情,在我能力范圍內都可以兌現。”柳宗權很有誠意。
柳慧敏眼神閃躲,慚愧又別扭。
她拉不下臉面,真心說一句謝謝。許星落差點將嫉妒擺在了明面上,許光耀更是難以開口。
而其他人紛紛訴說著對喬惜的感謝,也沒注意到他們的不對勁。
喬惜淡淡地說道:“家屬有一個小時的探病時間,趕緊進去吧。”
“好!”
“謝謝。”
他們蜂擁進了病房,七嘴八舌地說話。
許星落還沒有挪動步子,她目光犀利地審視著喬惜。眉目含春,眉眼舒展,還有掩藏不住的春色,耳后留下的吻痕。
“你和行舟哥哥睡了?”她的語氣陰森,和小仙女的人設完全不符。
陰郁非常。
“關你屁事呀。”舒雪攔在喬惜面前,“他們是夫妻,過點夫妻生活不是很正常?倒是你,算哪根蔥?”
舒雪都要笑死了,一個試圖成為小三的女人,在原配面前趾高氣揚。
“喬惜。”許星落咬著牙說道,“你得意不了多久的,睡了又怎樣!”
“喲喲,有的人酸死了,還在說狠話。”舒雪奚落道。
喬惜輕輕拍了拍舒雪的手,轉頭對許星落說道:“其實我一開始很羨慕你。光鮮亮麗,不知人間疾苦,有那么多寵愛你的人。你長得漂亮,家世好,又是首席芭蕾舞演員。”
“但后來我發現,你沒有道德底線,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你做的手腳,我都知道了。”
喬惜想和她一次性說個明白。
“那些曖昧不明的電話,畫室放著的人體畫,以及僅我可見的朋友圈。你只敢在我面前挑撥,卻不敢在霍先生出現。更說明那些東西是假的,感謝你讓我們的感情越來越好。”
“你......”
許星落被她氣得臉頰漲紅,頭頂冒煙。
這個村姑太有心機了,背地里放浪形骸勾引行舟哥哥,在他面前裝乖巧。
看看她說話多氣人!
“和這種人不用多廢話。走,我點了咖啡。”舒雪笑著挽住了她的胳膊,“還是星爸爸,斥巨資請你喝。”
喬惜跟著舒雪離開。
許星落氣得半死,一個鄉下土包子也敢那么說她。
“星落快進來,讓你二舅舅認認臉。”柳慧敏連忙將她給拉到了病房里,“快喊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