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你......你說話太難聽了!”
“許星落,如果柳家還想求我給柳宗云治病,我勸你別激怒我。”喬惜眼底是徹骨的冰冷,威脅。
許星落像是抓住了把柄,冷笑道:“你是醫生,救死扶傷是職責!你不治,就等著被唾沫淹死吧。”
喬惜逼近她,渾身清肅的寒意。
心頭無名火竄起。
“就因為職業所賦予的高道德標準,就要被你們一次一次利用?你這樣沒有道德底線不知廉恥的人,他究竟會看上你哪一點?”
喬惜嗓音清亮,直直地看著她:“我以前覺得你優雅高貴,可現在......堂堂許家千金,真是叫人大跌眼鏡。”
許星落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喬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進了柳宗云的病房。
她平復心情,聽到隔壁病房傳來砸東西的聲響,嘴角微微扯了扯。平攤針包,冷靜地給柳宗云扎針。
長針落下,肉眼可見柳宗元的腿部肌肉微動。
喬惜懷疑自己看錯了。
她又連著下了幾針,都能夠看到他極小的顫動。
這是痛覺神經有反應?
柳宗云可能殘存著輕微的意識,喬惜按了鈴讓護士請神經內科專家會診,確定柳宗云的具體情況。
一小時后。
神經內科專家到齊,經過診斷確定柳宗云是有意識的。
“喬醫生,你的判定是正確的。接下來的治療,我們也想要參加,這或許可以成為國內的典型案例。”
人腦是很神奇的東西,是醫學沒有徹底攻克的領域。
有一些植物人,突然就清醒了。
喬惜坦然地說道:“歡迎。”
......
深夜。
勞斯萊斯停靠在霍家小別墅,霍行舟眼底泛著青色,白襯衣解開了兩顆紐扣,渾身帶著淡淡的酒氣。
他面無表情地下車,走入別墅。
陳尋拿著霍行舟的筆記本電腦和外套,跟在他身后。
客廳里,錢嬸正戴著老花眼鏡看偶像劇,聽到動靜就連忙站起來了
“錢嬸,霍總今晚應酬喝了不少酒,麻煩您準備一碗醒酒湯。”陳尋開口說道。
“好。怎么又喝酒了?”
錢嬸關掉電視,接過陳尋手里的外套,又給霍行舟倒了一杯溫水。
霍行舟喝了一口,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時針落在十二點。
挺晚了,她睡了吧。
錢嬸提醒道:“少爺,少夫人今晚和人調班了,說是值晚班。”
中醫針灸科的夜班本來就少,喬惜能力強排班更少。
霍行舟微微皺了皺眉頭,是值班還是當縮頭烏龜?
許星落自殺的事,不是秘密。聯系到他昨晚突然離開,小醋包一定會多想。
她今天一個電話都沒和他打。
“當醫生真辛苦,值班熬夜也很累,熬久了容易老。少爺,陳特助,我再給你們做些夜宵吧。”
陳尋連忙擺手:“不用麻煩,我先走了。”
霍行舟淡淡地喊道:“等等,你和我來書房。”
陳尋心頭一緊,認命地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