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舟嘴角微微上揚,手里的快遞箱隨手丟到了地毯上。
他拿起包裝完整的小禮盒,仔細看了一圈,猜不出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
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氤氳的玻璃門只能隱約看到一個婀娜的身影,看不清更多。
霍行舟將小禮盒放回原處,想要等她出來親口告訴他。他單手扯掉了領帶,解開了襯衣兩顆扣子,袖口卷起,拿了一本雜志翻看。
喬惜穿著睡衣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燈下眉目如玉的男人。
她小臉被熱氣熏得白里透紅,發尾沾著水汽。
清水出芙蓉,莫過如此。
“霍先生,您回來了。”喬惜的聲音微顫,緩緩走向他。心想錢嬸一定是和他說清楚了。她從今晚開始就住在主臥了。
她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男人放下手里的雜志,眼眸從上到下將她打量了一遍,神情平靜說道:“醫院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不愿意,我可以逼柳家將人帶走。”
喬惜不能當眾拒絕一個病人。
但柳家主動放棄治療,就不會影響她的名聲。
喬惜小小松了一口氣,說道:“沒關系的,我也想挑戰自己。”
“你有分寸就好。”霍行舟淡淡地說道。
喬惜腳趾蜷縮,氣氛有點尷尬。她余光掃到地毯上的快遞箱便問道:“那是什么東西?”
“周煜送的,你沒事可以替我拆一下。”
“哦好。”
喬惜從抽屜里找了一把裁紙刀,將快遞封條給劃開。
霍行舟半撐著手,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將防震泡沫拿開,臉頰緋紅地看著里面的東西。
“怎么了?”
“沒......”喬惜有點慌亂地說道,“要不下次你自己拆吧。”
“我來看看。”
“霍先生!”喬惜驚呼道。
男人還是走近了,強硬地將紙箱里的東西倒在了大床上。一件一件不堪入目的東西散落在床單上。
喬惜想到去龍潭鄉義診之前,周煜說她太古板正經,要給她準備些好東西。
她看著這一床的“好東西”,頭皮發麻。
“那這是什么?”霍行舟指著滿床中間淺藍色小禮盒。
喬惜連忙說道:“舒雪送我的裙子。”
原來不是送給他的。但聽到舒雪這個名字,霍行舟的眼眸幽深說道:“打開試試看。”
“好!”
喬惜積極應道。
能有機會逃離目前這么尷尬的地方,她求之不得。
小禮盒被拆開,一條黑色吊帶睡裙掉落了出來,還有一條蝴蝶結的綁帶。
主打一個什么都遮不住。
喬惜一股熱血涌上頭,燒紅了臉,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霍行舟幽幽地看著她。
“霍先生,可能舒雪......拿錯禮物了,我明天還給她。”喬惜著急忙慌地裝好裙子,蓋上盒子。她活著的二十二年,從未見過如此大膽私密的裙子。
床邊,她的手機不合時宜地“叮咚”“叮咚”響了兩下。
鎖屏出現了兩條帶內容的消息。
周煜:小嫂子東西收到了吧?
舒雪:我精心給你挑選的睡裙。
霍行舟挑眉,看喬惜羞憤欲死。
他輕咳道:“她說沒送錯。”
喬惜沒臉見人,捂著發燙的臉頰,眼神閃躲。
“她向來就這樣,不是我的本意。霍先生你別誤會......”她干巴巴地解釋,毫無說服力。
“那周煜呢?這箱東西原來是為你準備的。”他緩緩開口問道。
喬惜身上沁出一層汗,面龐酡紅。她絞盡腦汁找借口:“我......我餓了,先去廚房看看有沒有......”
霍行舟伸出大手,摟過她的細腰,幾乎是貼著她的耳垂說道:“你今晚哪也別想跑。”
臥室里的溫度漸漸攀升,他眼底的情更加濃郁。
“霍先生......”她推搡著,“你手上還有傷。”
“不礙任何事。”他強調“任何”兩字。
她渾身就像是過電一般。
“小神醫,穿給我看看?”他鼻尖頂著她軟軟的臉頰,蹭了蹭。薄唇有一下沒一下在她臉側親吻。
叫人狠不下心拒絕。
喬惜呢喃道:“不行。”
那裙子穿上和沒穿有什么區別。
喬惜咬著唇,手心濡濕。
她的羞恥心在反復斗爭。
“霍先生,男人都喜歡......這種嗎?”連他都不能免俗。
霍行舟低頭吻住了她的唇角,繾綣地說道:“喜歡,但更喜歡看你。”
他的反應比以往更加強烈,加深了這個吻。
喬惜被他壓在大床上,他的眼底隱隱血色翻涌,低頭吻下。
喬惜招架不住,嗚咽出聲。
男人撐著雙臂,額頭碎發濕潤,喑啞著聲音說道:“我去洗澡,你把裙子換上?”
喬惜胸脯起伏,喘息地看著他,那雙杏眸水盈盈的,勾魂攝魄。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拒絕。
霍行舟懂了她含蓄的接受
他翻身將白襯衣脫掉丟在一旁,邊走邊將皮帶抽出丟到了一旁。
后腰處,那顆紅痣鮮紅性感,點綴其中。
長腿筆直,邁向浴室。
不一會兒浴室里就傳來了水聲。
喬惜緩了一會兒,心跳砰砰不停。她手指勾住了薄透的睡裙,紅著臉做了半天的心理斗爭。
這樣的裙子,怎么能穿呀!
床頭,霍行舟的手機嗡嗡震動,打斷了喬惜的掙扎。
她湊過去看了一眼,那串沒有備注的號碼是許星落的。
喬惜的頭腦清醒了一些,接起了電話干脆利落地說道:“我們準備睡覺了,你明天再打來。”
說完,掛斷了電話。
也不管對面的許星落會被氣成什么樣子。
喬惜手指摩挲著睡裙,她咬著唇將裙子換上。低頭看到若隱若現的皮膚,她一陣羞臊。忙不迭將睡衣套在身上。
浴室的門開了。
男人渾身濕氣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