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落語氣很輕,語速很慢地說道:“從車禍后就留下了這個毛病,怎么都治不好!喬醫生,你知道我是跳芭蕾的,這對我的職業生涯有很大的影響。”
“請問你車禍是什么時候?”
喬惜的心里有了猜測。
“是在三個月前呢。”許星落輕輕地說道,“行舟哥哥沒和你說過嗎?我們是一起出的車禍。”
喬惜幾乎沒聽霍行舟說過車禍的事,更很難得在別墅里聽到許家人的名字。
“我不太清楚。”喬惜實話實說,“你這個病不應該來針灸康復科,而是應該去精神衛生科或者是神經內科做檢查。這樣的病,更多是心理因素。”
“是嗎?我以為喬醫生作為國醫徒弟,會有別的辦法呢。”
許星落看著好像有些失落,“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你了。”
她來,也只是試探虛實而已。
喬惜看著她站起身,連走路的姿勢都格外優美。
她的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曾經她以為霍先生搜索那個詞是因為他自己呢,沒想到那一刻他想到的是許星落。
她就是個半路闖進來的意外,不知道他的從前有多少人參與過,不知道他的生命是如何絢爛多彩的。更不清楚他以前和那些兄弟朋友的相處。
他們愿意搭理她,是因為她和霍行舟的關系。
而他們對許星落是真的熟稔,并且喜歡的。
“下一位。”
喬惜按下叫號器。
許星落嘴角微微噙著笑意,走了出去。霍思嬌見到她,就狠狠地瞪了一眼。
許星落也沒有放在心里,仿佛很是隨意。
“嬌嬌,我們不是敵人。原本我們是有機會成為姑嫂的,以前的關系也不錯。”
霍思嬌兇巴巴地說道:“不可能了,我有嫂子的。”
許星落只很善意地笑了笑,便往外走去了。
“許小姐。”
司機看到她來,連忙打開車門。
“去天元大廈。”
許星落幽幽地說道。
她該去一趟了。
“好的。”
司機關好車門,直接導航到天元大廈。
許星落理了理裙擺,又補了一個很清淡的妝容,這才下車。她走到前臺,柔聲細語地問道:“我來找陳尋,我和他有過預約的。”
前臺看到她,眼睛都亮了,激動地問道:“你是許星落?”
許星落微微頷首。
“我超喜歡你的。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陳特助。”
前臺積極地打電話給陳尋,對方一會兒就下來了。看到許星落就恭敬有禮地問候:“許小姐,您來了。”
“陳尋,很久沒見了。”
許星落面含笑意,如沐春風道,“我直接找你,會讓你為難嗎?”
許星落對霍行舟的人還是很熟悉的,特助陳尋算是她的大學學長,畢業后就跟在霍行舟身邊工作。他如今已經是特助了,許星落沒想到以前隨手一個善意的收買,居然在關鍵時候給她留了一張好牌。
至少有陳尋在,霍行舟不會將她趕出去。
“不會。”
“可你還是瞞著我好多事。”
許星落假裝生氣地說道,“連行舟哥哥是天元集團總裁的事,你都瞞得那么死。”
陳尋有些抱歉地說道:“其實我也不知情。霍總那邊瞞得很好,只有高層骨干知道,我只是一個特助。”
上面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