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你......”
吳雅純氣得發抖,“大家別聽她威脅。無證行醫是要判刑的,天元集團總裁怎么會要一個坐牢的女人當老婆呢。”
他們篤定了喬惜會坐牢。
起碼三年起步。
“是啊,不可能!”
“她這是狐假虎威!”
“我要是天元集團的總裁,也不要她。”
他們剛才都被喬惜給嚇住了,甚至有些人打算偷跑,免得被記仇。
連記者都偷偷放下了攝像機,不敢再拍。
被吳雅純這么一提醒,他們才反應過來。
“喂。”
周煜忍不住發出聲音,“你們在那里猜測,怎么不問問正主啊?”
他笑得張揚。
那些人一轉身就看到了他,以及他身邊的霍行舟。
那男人眸色冰冷。
“霍......霍二少。”
“那就是霍行舟。”
他們一臉慌亂,都紛紛往邊上靠縮小存在感,只敢小聲議論。
周煜將霍行舟的輪椅推了過去,說道:“你們真好笑呀。口中說著喬惜仗勢欺人,但你們卻欺軟怕硬。”
霍行舟臉色陰沉,淡漠地說道:“我的家事,倒是勞煩你們操心了。”
“周煜,看著他們把拍到的東西都刪除,才能離開。”
“好的。”
“這里交給你處理。”
霍行舟操縱著輪椅上前,握住了喬惜的手腕,“先進去。”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嗯。”
喬惜乖乖地跟在他的身邊。
周煜擼起袖子,讓那兩個保鏢不必手下留情,強制性刪除了他們所有的拍攝照片和視頻。
他的視線又落到了那些被煽動的病患家屬,以及王大富父母的身上。
“王大富被警察抓了,因為涉嫌綁架案,很快警方就會有公告。你們找他,該去警察局找。”
他笑著說道:“還有你們這些蠢貨,人家說什么就信什么,被當了槍使。我調查你們的身份易如反掌,等市醫院記者會后,我希望你們對喬惜道歉。不來的話,我會一一找上門。”
他們敢怒不敢言。
他又戲謔地瞥了一眼吳主任和吳雅純,眼底深藏的冷意,讓他們一顫。
周煜說道:“你們這些人,都會有報應。”
他們噤聲,不敢再言。
......
病房內。
霍行舟坐在輪椅上,從衣柜里取了一套棉質睡衣放到喬惜的面前。
“衣服都濕了,先換一套。”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落到了她脖頸處的紐扣上。
“霍先生!”
喬惜的雙頰通紅,“我自己換。”
霍行舟垂眸看了一眼她被紗布包裹的雙手,問道:“你能解開紐扣嗎?”
喬惜咬了咬唇,她不能。
“坐好,別動。”他的語氣帶著幾分命令。
喬惜坐在病床邊,雙手垂落在兩側,眼神閃躲。
任由他解開了扣子。
她緊緊閉上了雙眼,可皮膚的觸感更加清晰。他的指腹溫熱,時不時就會碰到她的皮膚。
霍行舟認真地看著她,眼底沒有一絲情欲。
“好了。”
他說完,喬惜才睜開雙眼。
想到被他看光了,她內心又是一陣羞恥。
她的視線落到他雙腿上,問道:“霍先生,這里沒有其他人。你可以站起來。”
男人指腹摩挲,上面殘存著滑膩的觸感。
他說道:“有點疼。”
昨天為了救她,一時情急走得快了一些。
剛才出門隱隱作疼,他又用上了輪椅。
“是不是又嚴重了?”喬惜焦急地問道。
“用腿過度。”
他語氣輕快地說道。
喬惜毫無威脅地瞪了他一眼,這種時候怎么還能開玩笑。
“霍先生,我擔心你會留下后遺癥。到時候雨天陰寒,會痛不欲生。”她皺著眉頭,生氣地說道。
“你會讓我痛苦嗎?”
霍行舟的雙眼像是平靜無波的水,可暗下的波濤洶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喬惜微微張了張唇,她想,她不會的。
但不知道為什么,卻說不出口。
霍行舟緩緩站起身,身形微顫俯身湊近她。
視線與她平齊。
溫熱的氣息掃過她的側臉和耳垂。
“霍先生?”
“喬惜,那份協議......”
能不能作廢?
他想問,卻將話藏在了喉間。
因為眼前的女孩,熱烈地吻住了他的唇。
霍行舟略微繃直了后脊背,脖頸的那顆紅痣紅得發燙,熾熱。她傳遞的那股憐惜,愉悅和心疼,讓他忍不住閃了神。
須臾。
喬惜和他拉開距離,臉色不太自然地說道:“身體釋放的多巴胺,能發揮止痛的功效。”
她胡謅的理由,連霍行舟這種外行人都騙不了。
但他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他的語氣帶著幾不可見的笑意。
喬惜的臉更加紅了。
她不自在地挪了挪身體,可手腕卻被霍行舟給圈住了,他特意避開了她的傷處。
“小神醫,多巴胺的劑量不夠。”
他話音落下。
便又親了上去。
“霍先生......”
“小神醫今天表現得很好。請你以后繼續仗勢欺人,我很喜歡你張揚明媚的樣子。”
像是發光一樣。
他低聲說著。
喬惜被他夸得有點飄飄欲然。
“你不怪我嗎?”她低聲呢喃道。
“不會。”
他深深地望著她,“我只怕所有人都熱烈地喜歡那樣的你。”
他不能獨占。
“霍先生,他們怎么可能會喜歡我?”喬惜覺得可笑,他們恨不得罵死她。
霍行舟輕笑了一聲,她單純得可愛。
等兩天后,她的身份一公布,那些狂蜂浪蝶就會撲面而來。
“喬惜,兩天后市醫院召開的記者會,你和我一同出席。潑在你身上的臟水,我會一一替你洗清。”
在那里,她將會見到程寒。
喬惜被他的話,晃了神。
他說的話,有可能實現嗎?
可他是霍行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