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緊緊抿著唇,她手里捏著手機,隨時準備報警。
坐在輪椅上的霍行舟的臉色陰沉,語氣森寒:“老陳,留一口氣就行。”
“好的,少爺。”司機老陳應道。
老陳活動手腳,一看就是練家子。
他直接沖到人群里,猛地抓起桌上的紅酒瓶,砸到何軒的頭上。
腦袋開花!
“敢碰我們家大小姐,找死!”
“都給我上!”
何軒捂著流血的腦袋,怒不可遏地大聲吼道。
酒吧里頓時亂成一團。
酒瓶砸落到地上,喬惜趁亂扶住爛醉如泥的霍思嬌。
“霍先生,我把嬌嬌扶到車里,再來找你!”
“小心點。”
霍行舟囑咐了一聲。
“嗯!”
喬惜扶著霍思嬌艱難地往外走。
酒吧里,老陳以一敵十。對付幾個被酒色掏空的紈绔子弟,綽綽有余!
不一會兒,何軒等人就被打倒在地。
“霍行舟,你......你敢動我們,北庭哥不會放過你的!你就是逞一時之氣!”何軒捂著傷口,喊道。
霍行舟眸中一片冰冷,“今天,是我不愿意放過你們。”
他拿出一張銀行卡,甩到了何軒的臉上,“這是你們的醫藥費,預支了。”
他看向老陳,冷漠至極地說道:“繼續打!給我先打一百萬的傷!”
老陳確認道:“少爺,是醫保報銷前的,還是醫保報銷后的一百萬?”
“隨你。”霍行舟說道。
老陳又開始了一輪的毆打,那些骨頭軟的走狗們紛紛跪著哭喊。
“我們錯了!”
“我們沒交醫保!”
“別打了,要死人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他們跪成了一排。
老陳狠狠地踹了他們一腳,“沒出息,不經打!少爺,接下來怎么辦?”
霍行舟的手指摩挲著輪椅扶手,淡淡地說道:“你們想走,可以。把何軒扒光了!”他那咸豬手是怎么欺負嬌嬌的,也叫他自己感受一下。
“既然總想嘗嘗別人的滋味,那就開始吧。”他漫不經心地說道。
最后,何軒蜷縮著身體,窩在角落里哭得像個孩子。
周煜帶人趕到,看到的就是這么匪夷所思的一幕。
“交給你處理。”
霍行舟目光清冷,如高山的雪。
周煜不敢吊兒郎當,連忙點頭。目送霍行舟離開酒吧,他留下來收拾爛攤子。
......
酒吧外,喬惜伸長了脖子看,焦心煩躁。
一見到霍行舟,眼睛都亮了。
“霍先生,你沒事吧!”她快步迎了上去。
“沒事,上車吧。”
“好。”
老陳扶著霍行舟上車,霍思嬌渾身酒氣躺在后座,喬惜坐在她的身邊照看著。
車子往霍家小別墅開去。
錢嬸聽到動靜就出來了,“少爺,少夫人,還有......小姐?怎么喝醉了!”
“錢嬸,幫我搭把手。”喬惜吃力地扶著霍思嬌。
錢嬸和她將霍思嬌給扶了進去,霍思嬌到了客房就吐了一地。
錢嬸連忙打掃,皺著眉頭說:“怎么喝了這么多的酒,我去煮個醒酒湯!”
她放下拖把,就離開了。
“哇!”
霍思嬌哭出聲,她緊緊抱著喬惜,“嫂子,我怕!”
“惡心死了,他們一群渾蛋。”
喬惜抿了抿唇,輕聲問道:“他們有沒有侵犯你?”這話對一個女孩來說,太殘忍了。
霍思嬌搖了搖頭,委屈地說道:“沒有,他們摸我。”
她不能忘記那些惡心的,像是蛇蟲爬過的感覺。
一想到,就恨得咬牙切齒。
喬惜連忙拍了拍她的后背:“別怕,都過去了。你哥哥已經狠狠收拾過他們了。”
霍思嬌哭到打嗝,抽抽噎噎地說道,“以后可怎么辦?何軒是霍北庭的走狗。哥哥連自己都護不住,一定會被報復的!嫂子你還在醫院上班呢。”
她覺得頭頂一片陰霾,看不見出路。
他們都敢這么欺負她了,要是哥哥沒來,她恐怕真的要失身,被那么多人玩弄。
“沒事的!你哥哥厲害著呢。”
喬惜抱住她,“你信我,他回來了,一切都會變好。”
霍思嬌哭累了,窩在她懷里啜泣,喬惜看得很心疼,一時之間也不敢走開。
......
別墅客廳里。
周煜處理完爛攤子,半躺在沙發上,像是沒骨頭似的。
“霍二,我給他們交完醫藥費了。”他痞氣地說道,“何軒斷了四根肋骨,神經錯亂。送到醫院的時候,骨科男醫生要給他檢查身體,他像是見了鬼似的。恐怕是留下心理陰影了,以后連男的都不敢看。”
周煜哈哈大笑,“你好損呀,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
“他活該。”
霍行舟端著水杯,淡淡地說道。
周煜拿出一封鎏金請柬放到他面前:“霍家老爺子七十大壽的邀請函,霍北庭親筆書寫。我看到內容,都臊得慌。原來他也是會拍馬屁的。但恐怕沒想到,拍的是你的馬屁吧。他生怕怠慢了你,你不去了。”
這份請柬是霍北庭親自送到天元集團總部的。
霍行舟瞥了一眼,冷笑一聲。
“轉告他,明晚我會出席。”
周煜興味十足:“我迫不及待想看好戲了!”
霍北庭一定沒想過,他跪舔的人居然是他一直欺辱的霍行舟。
周煜手賤地握緊拳頭,湊過去猝不及防地錘了一下霍行舟的膝蓋。
霍行舟肌肉收縮,小腿不受控制地往前踢。
這是膝跳反應。
“哎喲!能動啦!”他驚喜地說道。
霍行舟的臉陰沉了下來,眼神銳利地看向他。
周煜搓了搓手,比了個手勢。
懂的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