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醫生滿意地點點頭:“哮喘發作,該怎么治?”
這已經不是認穴,而是直接單獨問診了。
喬惜看了他一眼,認真地說道:“取風池、定喘......為主穴。若是寒哮則配百會、氣海和關元,若是熱哮則配曲池、大椎和豐隆。”
她一邊說一邊針刺,連補法瀉法都做得很到位。
嚴醫生甚至從中得到了靈感,她這針法有點像失傳的程氏針法。可外面謠傳卓峰是程寒徒弟,除了霍二少,從不接診。
不知道是高傲,還是心虛怕露餡。
“不孕癥又該怎么治?”
“不孕癥粗分為四種情況。若是腎虛胞寒,則配穴負溜和命門。若是肝氣郁結......”
她侃侃而談,神采飛揚。那漂亮的臉上仿佛籠上了一層暈光,讓葉曼曼臉色蠟白,心里發慌。
“你說的這個治法,我倒是沒聽過。不知道臨床效果怎么樣......”嚴醫生是醫癡,聽得很入神。
“我也沒治過。”喬惜不好意思地說道。
“聽說你沒有帶教醫生,以后來幫我的忙怎么樣?”她的理論扎實,幾乎可以坐堂問診了。
“好!”
喬惜彎了彎眼眸,笑著應道。
其他人神色各異,嚴醫生很少收實習生,喬惜是走大運了。想著葉曼曼和喬惜的打賭,他們憐憫地看向葉曼曼。
實習考核的分數當場就出來了。
喬惜當之無愧第一。
而葉曼曼后續發揮失常,沒及格。
“考核結束,后續安排由吳主任來定。”嚴醫生和李醫生很快就離開了。
幾個實習生交頭接耳,看向喬惜的眼神不再是鄙夷和輕蔑,反而是欽佩和羨慕。
“喬惜,你真是深藏不露,騙我打賭!”
葉曼曼咬牙切齒,“現在你得意了吧!”
“是誰一直在針對誰?”喬惜神色淡定,“愿賭服輸。”
“喬惜,我們可是大學室友。你就那么狠心?”她失去這份工作,就沒有收入來源了,陳旭破產拿什么錢給她還網貸。
“如果今天輸的人是我,你一定趾高氣揚要我滾!”
喬惜面無表情地說道。
“走就走!喬惜是你逼我的!”葉曼曼恨恨地說道。
人群里不知道誰小聲說道:“就算沒有喬惜,葉曼曼考核不及格也得走啊。”
葉曼曼一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屈辱地離開。
喬惜深深吐出了一口濁氣。
她想要盡快和霍先生分享這個好消息。
她腳步輕快地往2106病房走去,眼尾上挑,皮膚白皙透光。霍行舟一聽到長廊的腳步聲便抬頭。
她那張臉便映入他的眼簾,“這么高興,看來是得第一了。”
“嗯!”
喬惜乖巧地點點頭,揚著下巴一副求表揚的模樣。
霍行舟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撓了撓她的下巴。喬惜一愣,臉頰慢慢變紅了。
“霍先生,你怎么把我當貓啊。”
她嬌軟的聲線,哪里不像貓了。
“那你覺得而自己像家貓,還是小野貓呢?”霍行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問道。
“那你喜歡家貓還是野貓呀?”她心情很好,甚至與他開起了玩笑。
霍行舟眼眸漸深,喉頭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