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喬惜沒聽清她說的話。
柳老太太怔愣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算了,你去安排吧。”
“好,那我去和醫生溝通。”
喬惜聲音平靜,“有任何問題,您都可以按鈴喊我。”
她走后。
柳老太太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了。
剛才那個角度,她真看花眼了。這叫喬惜的小姑娘,和她女兒年輕時候長得有那么三四分相似。
柳老太太連發脾氣都忘了。
但仔細一看,又是不像的。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她拿出手機給大兒子打了個電話,“宗權,我今天在醫院看到一個小姑娘和慧敏長得有點像,醫院真會挑人。”
他們柳家最寵愛女兒。
“他們是怕我不好好配合治療,故意找個有點像的拿捏我呢。我可不能......被算計了。”老太太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一定是修遠的鬼主意。”
許修遠要是知道老太太這樣的想法,他一定直呼冤枉。誰知道吳主任陰差陽錯,做了這樣的安排呢。
“媽,你就好好待在醫院,偏癱是能治好的。”柳宗權勸說道。
“別哄我,我不喜歡醫院。”
為了早日回家休養,她一定要狠下心腸。
......
喬惜再次回來帶了柳老太太去做完檢查,順道取了餐。
回到病房,那柳老太太就把醫院清湯寡水的套餐給打翻了,滾燙的湯水濺到了喬惜的手背上。
“這是人吃的東西嗎?我要吃金陵園的套餐。”
“您說讓我自己安排。”喬惜繃直身體說道。
“我沒說過這話,你聽錯了。”
柳老太太理直氣壯地說道,掩蓋自己的心虛。
喬惜也有原則,“病人住院就該遵醫囑,我再給您打一份。”
“我不吃了。你把地給我擦干凈,那油滋滋的看著就惡心。”她加大火力,又開始作妖。
喬惜看了她一眼,默不作聲地打掃房間。
“我要睡個午覺,你別吵我。”
“一點鐘嚴醫生會為您針灸。”
“讓他等著。”
作為病人,她確實是喬惜遇到過最難纏的。
一整天下來,她幾乎身心俱疲。
下班的時候,葉曼曼和吳雅純還能活力十足地約飯。
葉曼曼見到灰頭土臉的喬惜,忍不住嘲笑:“我們的專業第一,打雜做得怎么樣?”
吳雅純陰陽怪氣道:“聽說她還去擦地了呢,我們家保姆都不用干這種活兒,不愧是能干的鄉下人。”
喬惜沒有理會她們,換完衣服就出門坐公交了。
“曼曼,她該不會是被金主拋棄了吧。居然坐公交誒!”吳雅純親熱地挽著葉曼曼的手,說道。
她覺得葉曼曼才是一路人,家境優越。最主要的是聽葉曼曼說,她認識霍家的千金。
霍家二房雖然落魄了,但在這些普通富人眼里,霍思嬌也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土豪和頂級豪門,存在天塹。
“活該。”
葉曼曼笑了一聲。
喬惜坐著公交晃悠悠地回家,身上那股消毒水的味道幾乎要將她腌漬入味。下了公交,她走了十幾分鐘才到別墅區。
“錢嬸。”
“哎呀少夫人,天都黑了。沒吃晚飯吧,我去給你熱熱。”
“我先上樓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