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站在永安殿的門口，周圍所有人，都被她的侍衛遣開了。
楚傾歌在她身后停了下來，看著她酷似媽媽的背影。
形似，神不似，不過能做到這份上，也的確是花了不少工夫去研究媽媽。
“我不與她合作，難道，要和你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合作嗎？”
“你說什么？”南星猛地回頭，厲眸盯著她，眼底，殺氣騰騰。
“呵，你一個連臉都沒有的東西，不是怪物，又是什么？”
楚傾歌唇角微微揚起，盯著她酷似媽媽的臉。
但可惜，這張臉，還真不是媽媽的，她媽媽的肌膚，比這個怪物好太多了。
“聽說星月國有一種蠱術，以蠱養膚，可以讓人改頭換面，不過這個前提是，必須要先毀掉自己原來的臉。”
“當然，若是施蠱術的人造詣不夠，極有可能失敗，若是失敗，這人的臉就徹底毀了，沒有第二次重來的機會。”
南星的十指，慢慢在收緊。
楚傾歌卻一臉平靜，慢悠悠看著她的臉，唇角始終蓄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一般姑娘家，大多數不敢用這蠱術，除非是丑到了天理不容的地步，當然也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人原本的臉就已經被毀了。”
因為被毀了，所以，就算再毀一次也無所謂！
“是不是啊，玲瓏姐姐？”
“南星”的掌心，一瞬間收緊。
她眼底的殺氣，也越來越濃烈。
但可惜，現在的楚傾歌，早已今非昔比。
她的武功，在去了一趟星月國之后，突飛猛進，連自己都未必是她的對手了！
女人那張臉上，血管慢慢在膨脹。
一張臉，迅速變得猙獰而可怖。
終于，這張臉，不再像南星了，而是完完全全，一張陌生的臉。
這天底下，竟然真的有如此可怕的蠱術！
楚傾歌雖然看起來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但是親眼看著“媽媽”的臉變得如此恐怖怪異，心頭還是有幾分微涼。
真是，恐怖得要死！
但南星很快就冷靜了。
一旦冷靜下來，臉上的血管也漸漸平復。
平復了之后，便又是一張南星的臉。
“呵，沒想到九公主除了謀略出眾，武功了得，竟然連對蠱術也如此了解。”
沒錯，她就是玲瓏！
當初大難不死，承蒙風家三少爺風辰默所救，她九死一生，到了星月國。
按照太后給她的指示，找到了那個早已退隱江湖的養蠱高手。
這張臉，就是以蠱養膚，養出來的。
她運氣很好，一次便成功！
借著楚傾歌被慕白帶回到北秦的那段時間，她立即趕回南晉，與那個人里應外合。
現在，南陽自身難保，宮里有一半的勢力，在他們的手中。
“讓你知道我的身份又如何？你以為，有誰會相信你？”
玲瓏往前一步，讓自己的臉，在楚傾歌的面前，無限放大。
“你就看看這張臉，從哪里能看出來是假的？你說我不是南星，有人信嗎？甚至，我的舉止行為，哪里又不像南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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