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條黑影一瞬間消失無蹤。
金謹陵和言嬤嬤快步走到楚傾歌的跟前，還有后一步趕到的厲畫行。
三個人一直盯著楚傾歌，眼神的犀利和專注，就像是連她臉上的毛孔，都想要看得清清楚楚。
她們長得并不是很像。
可如今再看，那眉宇間的氣息，那份藏不住的光芒，竟是越看，越覺得相似。
金謹陵指尖都在顫抖，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開口問道：“你……真是小殿下？”
聲音，都是顫抖而沙啞的。
“媽媽醒來過沒有？”楚傾歌問道。
之前仇易說了，有人給他們送來了雪豹膽。
雪豹膽養元固本，是世上難得一見的圣藥，沒準，能讓媽媽清醒片刻。
謹嬤嬤點了點頭，聲音沙啞：“主子吃了雪豹膽之后，曾醒來幾回，只是，每次都醒不了多久，便又睡了過去。”
傾歌狠狠松了一口氣。
能清醒幾回，已經很了不起，至少，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
果然還是雪豹膽厲害，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誰將如此珍貴的東西，送給了媽媽。
“那，她有沒有說……”
忽然，眼前這三人，竟齊刷刷跪了下去：“參見小殿下！”
厲畫行顫抖著聲音道：“主子說了，九公主就是她的傾寶，是我們的小殿下！”
傾寶這兩個字，入了楚傾歌的耳，一瞬間，就暖了她的心。
也讓她心酸得差點要掉眼淚。
“屬下該死！”金謹陵咚的一聲，給她扣了個響頭。
“屬下不知你就是真正的主子，還曾多番為難，屬下千萬不該，還請小殿下等主子徹底好起來之后，才懲罰屬下！”
“你忠心護主，有什么錯？”
楚傾歌不僅沒有責備，反倒，忽然腿一彎，竟也在她們面前跪了下去。
此舉，實屬嚇壞了幾人。
金謹陵和言嬤嬤以及厲畫行，頓時大驚失色，忙拜服在地。
“小殿下，你……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快起來，屬下們受不起！快！”
風漓夜也看著眼前這跪下的小丫頭，完全搞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從來，就沒有主子跪下人的道理！
主仆有別，她今日這舉動，實在是刷新了他對現有風俗的感知。
楚傾歌不僅跪了下去，還沖三人磕了頭。
弄得金謹陵三人，嚇得瑟瑟發抖。
“小殿下，是不是我們做錯了什么？小殿下，你懲罰便是！”
“不是你們做錯，而是，我太感激你們！”
楚傾歌看著他們，眼底藏著幾分薄霧的氣息。
她啞聲道：“謝謝你們，這么多年來，一直守護著媽媽，如此無條件地，也是無怨無悔的守護！我替我媽媽感激你們，我也替我自己，謝謝你們！”
說完，她又叩拜了下去。
“小殿下，使不得，千萬使不得！”
厲畫行終于爬了起來，慌忙去扶她。
可傾歌不愿意起來，她依舊看著金謹陵和言嬤嬤：“除非，大家一起起來，這叩拜之禮，大家都省了，好不好？”
金謹陵和言嬤嬤互視了眼。
再看楚傾歌跪在地上的模樣。
兩人心頭一酸，終于還是站了起來。
傾歌看著她們，話，認真而虔誠：“我是真的感激你們，大恩大德，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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