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神醫能有什么壞心思? > 第49章 山狼夜訪
  小狗崽搖著小尾巴蹭上時舟的手,時舟注意到小狗崽走路姿勢不正常,提起來一看,“嘖嘖,你說說你,是不是太調皮了點?怎么又把自己折騰受傷了?”

  小家伙的小爪子上又多了道傷口,小屁股后面都被扎了毛刺刺,后腿的小肉墊上還扎了一根刺呢。

  時舟抱著小狗崽去后面查看,沒發現狗娘,時舟犯愁:“小東西,你不會是自己偷偷跑回來的吧?”

  甄有福見時舟懷里抱著小狗崽,震驚:“東家,它怎么回來了?”

  時舟搖頭:“我剛剛做門口,它自己跑回來的,沒看到狗娘呢。小爪子受傷了,滿身都是刺,遭了不少罪啊。”

  甄有福的眼睛盯著小狗崽,似乎想說什么,看看時舟打開藥箱給小狗崽挑刺,也就不說話了。

  他現在心虛啊,四十兩啊,什么時候才能還完?

  傻子背佟老實放學回來,看到小狗崽回來了,頓時高興不得了,“狗狗!”

  時舟正給小狗崽爪爪上藥粉后包扎,小狗崽與其說是治病,倒不如說是享受,躺在時舟拿軟布鋪的墊子上,乖乖被時舟捏著小爪爪,一點兒都不鬧人。

  “養!”

  傻子圍著時舟打轉,重新開始要求養狗崽。

  時舟不理他,傻子纏著不放,時舟說:“還不知道狗娘在不在附近等它呢。”

  這次,甄有福捏著拔下來的刺看,“東家,這樹針咱們后山附近可沒有,肯定是從窩里下山的時候沾上。母狼對山道熟悉,知道怎么走不傷皮毛,幼崽不知道,它肯定是憑氣味偷偷下山的。”

  時舟看他,“意思說周圍沒有母狼,是母狼還不知道幼崽跑出來?”

  甄有福說:“山狼通靈,幼崽也聰明,幼崽私自離窩,十有八九是在窩里被排擠,沒人跟它玩。它知道誰救了它誰對它好,所以才下山認主。”

  時舟看著愜意的小狗崽,“這意思是,小家伙因為跟人類接觸過,被它兄弟姐妹排擠了?”

  “可不是?”甄有福看了傻子一眼,“而且,小傻特別喜歡它,就算送走它還會回來,這次就看母狼找不找,要是再帶不走,咱就留它下來,以后看門吧?”

  傻子拼命點頭:“養它!”

  甄有福偷偷看時舟,他想留下狗崽,說因為他覺得小狗崽在的時候,半山醫館的診金藥費就跟天上掉下來的,數銀子數到手軟啊!

  小狗崽才離開幾天?兩個多月以來賺的所有錢,一下就被坑了!

  他就說山狼崽崽是瑞獸,是招財的小寶貝嘛!

  要是小狗崽留下來,那以后之后肯定又要時來運轉了!

  佟老實看到小狗崽也很高興,他被傻子放在椅子上,對時舟說:“東家,它自己都跑回來了,要不然咱留下它吧。”

  時舟看了幾人一眼,“等它傷好再說。”

  傻子不高興,抱起包扎好的小狗崽又躲柴房了。

  當天晚上,時舟有點失眠,不知外面什么動靜,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就看到小狗崽蜷縮在她枕頭旁邊哼哼唧唧,看樣子也睡不好。

  時舟把小狗崽抱到懷里晃了晃,像是哄小孩子似的,小東西不一會兒就安靜下來。

  “呼——呼——”

  時舟聽到外面的動靜還在,她有些疑惑,忍不住走到正廳,大半夜她不敢冒然開門,就用舌頭舔舔手指,捅破了紙窗朝外看。

  這一看不打緊,頓時把時舟嚇了一跳,因為醫館外門外的空地上,正站著一只通體雪白的山狼,睜著綠油油的光,緊盯著醫館的門。

  它適合察覺朝幼崽就這門后,母狼突然顯得有些急躁起來。

  時舟當機立斷點了火把,剛要轉身的時候發現甄有福不知什么時候站在陰暗處,“甄大夫?嚇我一跳。你走路怎么一點聲音都沒有?

  甄有福急忙走過來,“東家?我聽到外頭有動靜,還以為醫館進賊了,所以輕手輕腳跑出來查看,沒想到是東家。您大半夜不睡覺,這是干什么呢?”

  時舟急忙對他“噓”了一聲,“狗娘在門外!”

  甄有福倒吸一口涼氣,壓低聲音說:“追過來了?“

  時舟把火把遞給甄有福,“甄大夫,你就站在門口別出去,人多容易出亂子,免得母狼以為我們要傷害她。”

  甄有福有點于心不忍,“雖然傳說山狼有靈性不傷人,但現在是涉及到它的幼崽,還不知道它是什么反應,東家,要不咱就把幼崽給扔到外面,別出去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養什么狗崽呀?

  時舟小聲說:“不行,幼崽能偷、下山一次,就能下山兩次,萬一哪一次中途出點意外怎么辦?這事總歸要解決的!”

  如果山狼真有靈性,它就該知道半山醫館是在救小狼崽,而不是傷害小狼崽。

  甄有福見勸不住時舟,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緊緊的挨著門站,保持警惕,要是察覺山狼想要攻擊人的話,他就用火把嚇唬它。

  時舟深呼吸一口氣后,輕輕的把醫館的門給拉開了,門外的母狼果然滿臉警惕,眼露兇光,對著時舟齜牙咧嘴,保持著隨時發動攻擊的警戒狀態。

  時舟止住甄有福要出來的動作,她小心地蹲下來,然后把手里的小狗崽輕輕放在地上。

  小狗崽聞到了母狼的味道,迷茫地抬頭,看的母狼后,小狗崽歡天喜地的朝母狼跑去,只是它腿上裹了紗布,跑過去的時候一瘸一拐。

  小狗崽圍著母狼打轉,母狼舔舐在小狗崽的小身體,小狗崽還在地上撒嬌。

  時舟站在原地沒動,看著母狼和幼崽的互動,覺得小崽還是得養著狗娘身邊才幸福。

  母狼看向時舟,眼中的戒備和兇狠已經消失,它低頭叼起小狗崽就要走,結果小狗崽拼命扭動身體,還唧唧亂叫,一看就不樂意。

  母狼把小狗崽往地上一放,小狗崽一掉頭,朝著時舟的方向跑去,然后在時舟腳底下竄來竄去。

  母狼當即叫了一聲,小狗崽聽到后又掙扎著下來,跟著母狼就跑。

  結果跑了兩步之后,小家伙又搖搖擺擺跑回來,見母狼要走,它又追過去。

  時舟見狀,便彎腰把小狗崽抱了起來,對母狼說:“它的腿受傷了,等它傷養好了,你再接回去吧。”

  母狼似乎聽懂了時舟的話,一掉頭竄入叢林,很快消失在山林中。

  小狗崽嗚咽了幾聲,蹭著時舟的手乖乖睡覺了。

  時舟面對一頭比她還壯的山狼,緊張到衣服都濕了,她擦了把額頭的汗,“甄大夫,天不早了,趕緊睡吧。”

  甄有福興奮:“我怕是睡不著了,我剛剛親眼看到了山狼!”

  清晨鳥鳴聲聲,時舟在夢里跟人搶了一晚上的銀子,最后還被搶走了。

  她的銀子啊!

  時舟睜開眼就覺得小狗崽在舔她的臉太,她抱著小狗崽坐起來,聽到外面甄有福興致勃勃跟朱漢夫婦講昨夜看到山狼的事兒。

  朱漢那是一臉的羨慕啊,見到山狼可是吉兆,這半山醫館是要發啊!

  時舟起床,洗了把臉,才去見朱漢,“朱老爺今兒來的早啊。”

  朱漢客氣,“時大夫起了?昨晚上休息的可好?”

  兩句話后,朱漢看了時舟一眼,突然問:“我聽獵戶說昨天有人抬棺上山,別說來醫館的吧?”

  時舟一頓,這事她還真沒想讓人知道,傳出去實在是不好聽。

  看到時舟的表情,朱漢知道還真是來找她的,他問:“那些人抬棺上山來干什么?”

  時舟看了甄有福一眼,甄有福脖子一縮,躲進了柜臺。

  時舟搖搖頭:“不提也罷!”

  他話都這么說了,朱漢也不好再問,只是朱漢不好再問,卻有別人特地趕過來問。

  時舟剛給朱漢扎完針,趙里正突然來了,“時大夫,昨天下午中午是不是有人抬棺上山?他們說來醫館的嗎?”

  朱漢抿嘴,這可不是他問的。

  甄有福的腦袋差點鉆到桌子底下。

  時舟:“……”

  這是要非說不可嗎?

  沒辦法,時舟就把裘老頭開藥的事說了一遍,“我原本說不打算說的,但是里正和朱老爺都是關心我,我也只能實話實說。”

  “醫館的問診路里,甄大夫記得很詳細,藥方確實是對方提供的,醫館只要按藥方來配藥即可,但說……”

  當時醫館沒別人,一醫一病,再沒有第三人可以作證,對方咬死是吃了甄有福抓的藥死了,沒有人證,短時間內很難說得清。

  當然,真要較真,確實可以證明失去真偽,但耗時時間太長,醫館的名聲和狀況拖不起。

  時舟承認她是為了息事寧人才賠了銀子,要不然對方去衙門一鬧,甄有福不知要被關幾天,如果不能證明張永福的傾白,說不定甄有福還得抵命。

  時舟不敢拿這事賭,該認慫時還是得認慫。

  人在江湖飄啊,哪能不挨刀啊?

  只能說吃一塹長一智吧。

  趙里正的臉色鐵青,“昨天晚上我下值,家里人說獵戶去過家里傳話,我當時回去太晚,所以今天一大早才趕了過來,沒想到朗朗乾坤,竟然還有人公然行訛醫一事。”

  時舟說:“對方有備而來,而且還是趁醫館沒有旁人的時候,就是為了讓人有嘴說不清。這事我們只能自認倒霉。”

  趙里正說:“這事不急,我回頭讓人打聽打聽,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大膽!”

  送走趙里正和朱漢,甄有福看時舟一眼:“時大夫咱那小廣告還要不要再寫了,已經好些日子沒去貼了。”

  時舟搖搖頭:“大游山本地的人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現在貼小廣告已經沒什么用處了。”

  如果想要廣而告之,只能在大游山以外的地方宣傳才行。

  只是,誰有時間往外頭跑?

  就在這時,海大鴻從外面垮了進來,“時大夫,劉家小兒的解毒粉是不是有了?他們家今兒人手不夠,我過來幫忙取藥的。”

  海大鴻還算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雖然是親娘惹出來的禍,但海大鴻還是盡可能的擔起了責任。

  那兩家人有點啥事,他能幫忙的都會過去幫忙,可以說是親娘搞壞的關系,愣是被海大鴻憑借老實和擔當給拽了回來。

  那兩家人雖然還遷怒海氏,但是對海大鴻夫婦已經能和顏悅色了。

  時舟盯著海大鴻看,海大鴻頓時被她看到一陣發毛,“時大夫,您是看出我有什么毛病嗎?難道我病入膏肓沒救了嗎?”

  時舟收回視線,“你是走商?”

  海大鴻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個走街串巷的賣貨郎。”

  時舟當即一拍手,“太好了,海大哥,您請坐!”

  甄有福頓時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憑他對東家的了解,他覺得東家又要開始忽悠人了!

  果然,時舟請海大鴻坐下后,開始跟海大鴻談合作。

  “合、合作?”海大鴻目瞪口呆,“我就是一個賣貨郎,我不懂這些啊!”

  時舟說:“你不需要懂,你只要按照我的要求來做就行,我不讓你白干,醫館沒接到一個通過你宣傳來看診的病患,你都可有獲得一百分報酬!”

  海大鴻是個走貨郎,經常出去一趟就是十天半月,要去很多平常人去不到的村落賣貨,他不就是一個活的、移動的小廣告嗎?

  海大鴻憨憨道:“可是我除了一身蠻力之外,我、我著嘴……”

  時舟殷勤道:“不需要你能說會道,你不是有個扁擔,挑兩個貨筐嗎?你改天把你的貨筐拿過來就行!”

  當天下午,時舟讓甄有福寫了“半山一醫館,專治疑難雜癥”的字,說要拿去集市請繡娘繡出來,到時候掛海大鴻的貨筐上。

  甄有福張張嘴,“東家啊,咱現在沒銀子了,請繡娘繡得花不少銀子,你要是信得過我。我幫你繡!”

  時舟懷疑的看著甄有福,她聽甄有福這話,就像她來醫館第一天,甄有福跟她說要爬屋頂上補洞的效果一樣。

  時舟看向他的手:“你不會是想通過繡花自斷雙手做實苦肉計,企圖讓我免你債務的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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