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洪荒:悟道茶樹,開局滿級悟性 > 第405章 汴州決戰:陽謀VS陽謀,明牌!
  聽著杜佑這個名字,郭戎是一陣的懵逼。

  整整五萬人的新編禁軍,自己怎么偏偏就能挑到杜佑的兒子,還有,杜佑的兒子怎么會成為禁軍的成員。

  杜佑,出身京兆杜氏,早在大歷六年(771年),入為工部郎中,貞元十九年(803年),拜檢校司空、同平章事,成為宰相之一。

  從入世到現在,整整四十年,歷經四朝,三朝宰府,是如今朝堂之上資格最老,威望最高的老臣,堪稱如今朝堂上的定海神針,真正的擎天之柱。

  昔年,太上皇李誦能在被迫退位的情況下,仍然能掌握朝廷的軍政大權,杜佑以及京兆杜氏就是最重要的支持者之一。

  李誦退位,李純繼位的時候,主持朝政的是強硬派的杜黃裳,杜黃裳病逝之后,杜佑在事實上主持了朝政。

  和對藩鎮強硬派的杜黃裳相比,杜佑本身的政治傾向是穩健,穩健中帶著些許的保守——以維持大唐的穩定和存續為要務。

  政治傾向雖然穩健中帶有保守,但是在行動上卻是標準實用主義——凡是有利于富國強兵,有利于復興大唐的都會盡全力支持。

  和李誦登基后使用的王叔文、王伾這兩位激進的改革派不同,杜佑的手腕靈活而強硬,方式復雜而多樣。

  更為難能可貴的是,雖然和自己的政治理念不吻合,但是對于李誦、李純兩位皇帝根據郭戎的提議,提出的一系列政治、經濟、文化、軍事的改革,杜佑選擇了支持的態度。

  李誦雖然提出了改革的方向,但是因為身體的原因,李誦實際上主抓的只有禁軍。

  李純雖然有李誦給予的主持改革的權力,但是因為身份的限制,李純做的更多的是觀政,而不是主持。

  在這種情況下,真正主導改革進行的就變成了實際上主持朝政的杜佑,也正是得益于杜佑的政治手腕和政治能力,包括科技、航海、教育,工業,在內的各項改革才可以平穩的推進。

  郭戎和杜佑直接見面的機會并不過,但是每一次郭戎都可以感受到杜佑行事的

  長纓軍以及其他禁軍雖然不在杜佑的管轄之下,但是杜佑也盡可能給郭戎提供便利,對于長纓軍戰死、重傷的各種撫恤,杜佑也是盡全力的支持。

  對于這一位定海神針一般的老臣,郭戎是有著深深的敬畏的,只不過郭戎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杜從郁這個有點愣頭青的家伙,竟然是杜佑的親兒子!

  更讓郭戎感覺到意外的是,杜佑那個穩健、保守、謹慎、細致的性子,怎么會生生出這樣一個激情、熱血、義憤填膺的兒子。

  更何況,長纓軍的這個改革計劃僅僅是一個雛形而已,更重要的是自己提出的,他一個衛軍的長史瞎激動什么?

  說實話,對于杜從郁對長纓軍關心的和為長纓軍盡心的狀態表示感謝。

  如果有可能,郭戎很想逐層逐條的給杜從郁分析一下自己的目的、處境、目的和最終的要求。

  只不過,有些東西,他現在還確實不太方方便和杜從郁進行說明。

  畢竟,這東西在本質上就是他郭戎和皇帝李純的一場一對一的博弈,在塵埃落定之前確實不宜大規模的擴散,畢竟,這東西如果傳播的太廣就失去了博弈意義和價值。

  從這個角度來說,郭戎也知道,自己的這些主帳,非但不能讓杜又幫忙,相反還需要極力將這個情況告訴杜佑。

  原因很簡單,杜從郁本身比起他父親還是有巨大不足的,無論是能力還是判斷,所以他沒有讀出郭戎長纓軍改革計劃的本質是借助自我削弱的方式,實現長纓軍的更新換代和實力的爆炸式增長。

  杜從郁看不出來的東西,不代表他家的老爺子就看不出來!

  以郭戎對杜佑的了解,這位老臣的政治智慧簡直無與倫比,他讀出自己的想法不要太輕松。

  但是,讀出來之后呢,杜佑會怎么做?

  至少郭戎是判斷不出杜佑的想法和行動的,

  與其增加一個不安定的因素,還不如把長纓軍的改革控制在自己和李純,兩個人之間,從而減少沒有意義的損耗。

  只不過,杜從郁也是一份熱血,郭戎也不想打擊杜從郁的激情和積極性,畢竟他親爹是當今朝廷的第一號文臣。

  這一次不需要老爺子出馬,不代表下一次不需要,下一次不需要,不代表永遠不需要。

  于是,郭戎沒有回答杜從郁的問題,而說提起了一個她聽說過,但是還沒來得及證實的消息。

  “我上次返回長安的時候,聽說杜相已經有了歸隱之意,只不過因為太上皇,哦,不,先皇的勸阻而沒有得以實現。”

  原本在說剛剛提郭戎完成記錄,郭戎突然將問題轉向了自己的父親,杜從郁多多少少有些愕然,不過這東西也不是什么秘密,杜從郁的回答也沒什么顧忌和猶豫。

  “大將軍,這不是傳聞,今年年初開始,家父的身體每況愈下,父親已經三次上疏請求致職,只不過,先皇和陛下都拒絕了父親的辭呈,陛下甚至專門因此加家父為進司徒……”

  “父親其實不太在意官職,但是先皇勸說父親如今大唐的改革已經到最為緊要的時候,恰好又碰上了吐蕃入寇,可以一說最近是朝廷最為重要的時刻,希望父親留守中樞。”

  “在先皇的最后的勸阻之下,雖然身體每況愈下,但是父親最終決定暫時收回了辭呈,我從長安啟程之前,陛下剛剛召見了父親,并且向父親承諾河北平叛之后,會批準父親的辭呈。”

  聽著杜從郁的介紹,郭戎點了點頭,看來選擇這個方向是沒問題的,于是輕輕的嘆息一聲之后開口道。

  “哎,杜相為我大唐真的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了,認真說起來,就連我和長纓軍也很受杜相的照料,等打完這一仗,確實該好好的休養一下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郭戎一句發自內心的稱贊讓杜從郁的身上帶上了一種無言的驕傲。

  “謝大將軍,父親想要致職除了身體上的問題,之外更多的還是感覺大唐已經逐步走上了正軌,只要扛過最后一關,大唐的將重新走上巔峰,所以父親才想要徹底退下來,一來休息,二來……”

  說到這里,杜從郁的臉上,突然掛上了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興奮和驕傲。

  “二來,父親發現犬子杜牧還算聰穎,所以很想在致職之后專心教導。”

  杜牧!

  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郭戎直接就是一個激靈,這名字熟悉的有些過分了,好像根……

  仔細的說起來,郭戎發現了一個特點,大唐似乎特產雙子星座!

  在軍事領域,李靖、李勣,擊破突厥,攻滅高麗,擴大唐朝版圖,鑄就了大唐的軍威。

  蘇定方、薛仁貴,降服百濟、打擊吐蕃,進一步拓展唐朝版圖的同時,將大唐的疆域推上了巔峰。

  高仙芝、封常清,攻吐蕃,屠石國,滅勃律,西擊大食,威震西域。

  郭子儀、李光弼更是在危難中逆風翻盤,平定安史之亂,再造大唐河山。

  在文學方面,大唐更是百花齊放,邊塞詩的巔峰高適、岑參的詩以“悲壯為宗”。

  孟郊、賈島,簡嗇孤峭的“郊寒島瘦”。

  當然,最為巔峰的自然是李白、杜甫這一對,光耀千古的詩仙與詩圣。

  只不過,在他們百年之后,大唐的晚期,還有一對名聲略小,但是同樣以李杜并稱的文豪,小李杜,那就是李商隱和杜牧。

  關于杜牧,說實話郭戎連他寫的詩能記下來的都不多,更不可能知道他的出身出處,父母貫籍等等信息,但是,看著杜從郁驕傲到了極點的樣子,杜佑愿意致職培養的心思,郭戎推測,杜從郁的這個幼子大概率就是自己所知的那個小杜!

  “小李杜”,杜牧,有意思。

  大“李杜”的年代是大唐的盛世,而小“李杜”的年代則是大唐衰落的末年,郭戎相信在自己和數不清的唐人的努力之下,大唐不會走上曾經的道路,而是會重新走上巔峰。

  不知道,這個李杜,能否以超越大李杜……郭戎輕輕的在心中嘆息道。

  也不知道這小杜牧到底多大,如果年齡可以,郭戎已經在考慮,是不是爭取一下,弄到自己的身邊,畢竟,折牧雨在身邊待不了太久了,只不過這件事現在不太合適,等打完仗應該是有機會的。

  于是,郭戎的目光再次聚集在了杜從郁的身上,看著提起兒子就驕傲的要命的杜從郁,郭戎的臉上掛上笑容,輕輕的說道。

  “既然杜相已經準備頤養天年,教導年輕的才俊,所以我想這件事就不要麻煩令尊了,杜長史以為如何?”

  看著眼前帶著神秘笑容的郭戎,杜從郁臉上的笑容收緊了一些。

  雖然出身京兆杜氏,但是說實話,杜從郁的才能算不得出眾,甚至可以說有些平庸,既無法和他四朝為臣,三朝宰府的父親相提并論,又無法和他未來可能光耀千古的兒子等量齊觀,但是在常年的耳濡目染之下,他已經反應了過來,郭戎不希望他的父親參與進來。

  稍稍猶豫了一下之后,最終點了點頭。

  在杜從郁的幫助下,完成了自己的對于長纓軍改革的計劃構思,郭戎也算完成了自己的心思。

  在陳留修整一夜,第二日清晨,郭戎和一眾護衛,策馬揚鞭繼續東進,隨后北上,四個時辰之后,郭戎終于重返了長纓軍在朱寨的大本營。

  郭戎剛剛抵達大營的時候,郭戎可以明顯感覺到營內的氛圍其實算不得太好,雖然敵軍遠遠沒有兵臨城下,但是郭戎可以感覺到叛軍持續了幾日的進攻給所有人增加了不少的壓力。

  不過,確定郭戎返回的一瞬間,從值守的衛兵開始,“大將軍回來了”的話語開始不停的在營內流傳。

  隨著“大將軍回來了”的話語,營內原本有些壓抑的氛圍被瞬間解開。

  營內的氛圍陡然一變,但是還有一處更加直觀的地方,那就是醫療隊設置在朱寨的傷兵營,或者說是臨時野戰醫院。

  野戰醫院,清晰的揭示營內情緒壓抑的原因!

  郭戎抵達的時候,僅僅一眼就可以看出,此時此刻,野戰醫院的實際占地范圍已經接近了整個可以容納最多八萬人大營的四分之一。

  也就是說,野戰醫院中收治的中、重傷員的數量已經逼近了八千人。

  太多猶豫,太多廢話,也沒有休息,甚至沒等其他人的迎接,郭戎直接趕往了大本營的中軍大帳。

  郭戎抵達的時候,十幾名參謀正在不停的寫寫畫畫,包括吳少雄在內幾名高級的軍將、文職正在商討對策,他們同樣一個個神情嚴肅。

  過隨著郭戎進入大帳,進進出出的傳令兵首先停止了動作,緊接著是參謀們,最后是神情嚴肅,正在商討對策的軍將。

  直到最后,一臉嚴肅的吳少雄看到了郭戎之后,臉色的嚴肅終于開始消散,他知道郭戎回來了,就等于長纓軍的主心骨回來了,之前所有的問題都將不復存在。

  果不其然,僅僅一瞬間,中軍大帳之內的緊張和不安瞬間消散。

  很快,郭戎了解到了他所離開的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一切。

  從九月十八開始,激烈的戰事已經持續了整整七天。

  何芒利用夜間搶修出來的第四座前進營地,在戰事的第四天已經幾乎被摧毀,現在雙方的戰斗正在第三座營地進行。

  在持續了七天的激戰中,雙方都損失慘重。

  其中長纓軍損失超過五千人,其中戰死超過三千,重傷到暫時失去戰斗力的接近兩千,剩余的戰兵也幾乎人人帶傷。

  作為長纓軍的輔助,宣武-淮西軍戰損也超過了五千。

  雖然看起來損失的數量差不多,但是這種傷亡對長纓軍來在短時間內明顯是無法接受的。

  膠東戰事結束,郭戎率部從膠東向曹州禁軍的過程中,對長纓軍進行了人員精簡和編制的調整。

  直到從曹州出發開往汴州的時候,長纓軍的實際兵力已經超過四萬人,其中更是有驚人的整整四個滿編步兵團,人數超過兩萬。

  和老將譚忠的一戰,郭戎的步卒們已經損失近兩千人,莫靈均的北上支隊帶走了一個步兵團,再加上現在已經損失的五千人,郭戎手頭可以使用的長纓軍步卒已經不到八千,這八千人超過半數也是帶傷上陣。

  更為不妙的是,其中的重步兵已經只有堪堪兩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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