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洪荒:悟道茶樹,開局滿級悟性 > 第211章開戰東風真正來了
  第211章

  “轟!”

  隨著這一聲的巨響,一團桔紅的火光從炮管爆裂而出,煙焰翻滾而起,地面地震了似的劇烈的一抖,那幫躲在遠處看熱鬧的家伙腳一軟,都變成了滾地葫蘆,耳朵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似的嗡嗡作響!

  更有不少沙礫被拋起老高,冰雹似的落下,將眾人弄得一個灰頭土臉,大家卻對于臉上的灰塵并沒有什么過激反應,一個個面色發白,顯然都讓這雷霆萬鈞的爆炸巨響給嚇著了!

  不光是程世杰,以及周圍的工匠和技師,更遠處的槍炮局工廠里的工人們也都給嚇著了,隔了幾百米遠都能看到他們雞飛狗跳!

  別怪他們,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沒有聽到過如此恐怖的巨響,被嚇得魂不附體也算正常。硝煙彌漫中,程世杰還在冷靜。

  因為他知道后世的炮彈威力,現在這種三十倍口徑的五寸炮,換算成后世的單位,比一百五十五毫米榴彈炮的口徑還大,因為口徑足夠大,炮彈也足夠大,一般后世的一百五十五毫米榴彈炮的炮彈重量在四十公斤至少五十公斤之間,裝藥量也在十至十五公斤左右。

  雖然說寧海軍的火炮還遠遠不如后世的先進,可問題是現在寧海軍的發射火藥和戰斗部,采取的卻是硝化棉。

  這是大威力的一種炸藥,其威力甚至超過了TNT,哪怕是配方最完美的黑火藥,其爆炸為威也只不過是相當于TNT的百分之三十,但問題是硝化棉非常敏感,也容易爆炸,環境太濕的話,就會失去敏感度,很難被引爆,從而失效。

  1863年,秋季,諾貝爾成功發明硝化甘油,10月的時候,獲得硝化甘油炸藥的專利,成立硝化甘油炸藥公司。

  硝化甘油的威力巨大,是黑火藥的兩三倍,它的出現使得人類真正具備了制造高爆炮彈的炸藥。在它出現之前,所謂的黑火藥的殺傷力小得可憐,一次最多只能產生十來塊彈片,想靠這點彈片大量殺傷敵軍,那簡直就是做夢。

  可問題在于,硝化甘油太敏感了,因此,硝化甘油也被稱為“坑爹油”。用硅藻土或者面粉之類的東西吸收硝化甘油制成的黃色固體,完全地解決了這一難題,黃色炸藥非常安全。

  寧海軍的火藥發明人叫陳一鳴,陳一鳴是一名世代的煙花工匠,從陳一鳴的祖上,洪武年間的陳世貴開始,世代從事火藥工作。因為發明顆粒式黑火藥,提高了火藥的威力,程世杰賞賜他一千兩銀子,以及二百畝地。

  陳一鳴就瘋狂實驗,結果在實驗中用硝酸與棉花混合,制作出了硝化棉,寧海軍事實上沒有解決硝化棉的絕對安全問題,只不過采取了隔離法,包括這個開花炮彈也是如此,首先是一個小銅管,銅里一端為水,一端是生石灰,中間用石蠟封死。

  硝化棉在超過四十度的溫度中就會爆炸,所以當炮彈落在地上或者水里的時候,銅管里的石蠟就會捅破石蠟的膜,在水與石灰發生化學反應,產生大量的熱量,從而引爆硝化棉。

  也就是說硝化棉的爆炸威力是TNT的一點五倍,由于硝化棉的體積大,同等的容積下,裝藥量不如TNT,所以雙方的威力實際差不多。

  隨著五寸后裝線膛炮發射出來的圓柱型炮彈,在十二道膛線的作用下,以右旋轉的姿態,朝著槍炮局南面的樹林飛去,僅緊接位于前方的樹林里,升騰起一團橘紅色的大火球。

  程世杰沒有看清距離有多遠,但是感覺至少超過三千六七百米,這種火炮的射程可比三寸炮大得太多了。

  “走過去看看。”

  程世杰甚至來不及讓觀測員匯報結果,就騎上駿馬朝著炮彈墜落的地方跑去,黃立冬、陳一鳴、以及負責研發五寸新炮的鑄造炮師羅如望,羅如望是孫元化搞來的鑄造大師,在登州的時候,他一年可以從孫元化手中領取六百兩銀子,在登州這個收入可算是頂流。

  程世杰更是財大氣粗,他的收入翻了十數倍,因為他帶著七十位徒弟,每個月光帶徒弟的費用就是三百多兩銀子,加上他的本薪和補貼,足足有六千多兩銀子。

  程世杰有一個觀點,那就是一旦金錢足夠,腦袋必然開竅,在程世杰重賞的情況下,寧海軍的科研水平迅速提高。

  經過十幾分鐘之后,程世杰終于來到炮彈的炸點,此時這里仿佛被龍卷風掃過一般,數十上百顆大樹被炸得粉碎,距離炸點一百五十步之外,居然還有彈片鑲嵌在樹桿上。

  這個威力相當哇塞。

  這種五寸炮的威力真不是蓋的,這種跨時代的火炮,采取硝化棉作為發射藥,采取硝化棉作為爆炸戰斗部,只要一發命中,這個時代任何一艘風帆戰艦都可以去死了!“回稟大帥,咱們這一次試射有三千七百八十二步!”

  明代一步為五尺,相當一百五十七點五公分,射程就是將近六千米。當然,這并不是這門火炮的最遠射程,根本發射角度不同,應該算五百米至八千米之間。

  炮兵的時代即將到來。

  程世杰看出來了這種新式五寸炮,步兵是沒有辦法使用的,他才問道:“羅如望,這門炮有多重?”

  “回稟大帥,此炮全重為三千四百六十二斤!”

  程世杰聽到這話就沉默了起來,在拿破侖時代,法軍四磅炮全重560公斤,也就是1120市斤,需要四匹馬拉動,這還是建立在歐洲馬匹質量好,炮車結構合理的基礎上。拿破侖炮兵連平均一門炮要配備十三匹馬。

  以晚明時期的馬匹情況,兩匹馬拉動三千六百斤的五寸炮是不可能的。在較好的路況上,特別是遼南新修的官道上,拉動這種火炮沒有問題,可是步兵用的火炮不可能全部走好路,也要考慮沒有路的情況,更何況,現如今的寧海軍陸軍實現了騾馬化,部隊行軍速度較快。

  在這種情況下,寧海軍的炮兵都司是沒有辦法裝備五寸炮的,哪怕是這種五寸炮的威力巨大,因為大炮沉重,根本上陸軍的速度。

  就像建奴軍軍中其實也有大量的火炮,可問題是,這些火炮大都是比較笨重的紅夷大炮,三千斤重、五千斤重的都有,建奴在與寧海軍作戰的時候,往往前面的騎兵打了好幾天,火炮卻沒有跟上來。

  更何況,現在的寧海軍陸軍并沒有迫切的需求,問題的關鍵是,這種五寸炮放在后世,也屬于重炮的級別,而裝載在木質帆船上面,風帆戰艦能不能扛住巨大的后座力?

  當程世杰詢問這門火炮的其他數據,無論是羅如望和黃立冬都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因為這門火炮的研制方式就像和面一樣,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加來加去,就加出了這么一個怪物。

  在后世,有一句說,有數學的方式可以衡量一切東西,可問題是,大明工匠的數學普遍不好,程世杰的數學,勉強算一般,然而在明朝,他可以碾壓大部分數學高手。

  無奈之下,這新五寸新炮只能裝在巨鯊級上慢慢去實驗。

  “你們做得非常不錯,五寸線膛炮的成功,你們立下了大功,有了這件利器,我們的軍隊也許就能扭轉一場戰役的勝負,拯救成千上萬的士兵的生命了!”

  程世杰最關心的問題:“這是五寸炮能夠做出多少?”

  “大帥的意思是……”

  “兩個月!”

  程世杰準備在十二月底,也就是趁著過年,打鄭芝龍一個措手不及,要不然不動手,動手就是往死里揍。

  現在程世杰故意在遼東喊打喊殺,可以肯定的是鄭芝龍在遼東的眼線不少,程世杰的一舉一動,瞞不住他們,這樣以來,可以給鄭芝龍一種錯覺。

  程世杰奈何不了鄭芝龍,只能在嘴上討討便宜。

  “六門!”

  “不行,至少要十二門!”

  “大帥,這炮問題太……”

  不等羅如望說完,程世杰道:“我們目前有兩艘巨鯊級戰艦既將入列,本帥準備在上面加裝五寸炮!”

  在槍炮局出來,程世杰又參觀了槍炮局的火藥制造廠,火藥制造廠正在晝夜不停地生產著火藥。

  眼下新型炸藥硝化棉的應用是越來越廣泛了,開礦、修路都離不開它,甚至用它炸掉航道上那些險惡的礁石,疏通航道,因此火藥廠的生意紅火得不得了。

  成船的硝酸、棉花、焦油、面粉、黃磷被送過來,然后變成火棉、火棉膠等等殺人越貨必備的東東。像火棉、硝化棉膠則存入軍火庫,火棉是槍炮局子彈和炮彈的發射藥,需求量非常巨大。

  “我們現在有多少庫存?”

  陳一鳴回答道:“我們現在只有五萬斤的庫存量,分為東山、南山,以及大嶼山三個倉庫儲存。必須用掉一部份啊,堆在倉庫里既危險又占地方……”

  “放心吧,本帥會處理好的。”

  程世杰知道一旦與鄭芝龍開打,對于火藥的需求量肯定大增,五萬斤聽上去不少,可問題是區區二十五噸的火藥,

  “五萬斤的儲存量不夠,遠遠不夠。本帥需要你們馬上加足馬力生產,戰略儲備至少需要十萬斤以上。”

  總體而言,程世杰對這次視察的結果很滿意,他的軍工廠已經具備相當強大的產能,而且也積累了數量可觀的彈藥庫存,這些東西足夠他去打一場大戰了。

  滿意的程大老板再一次重賞了那些工作積極的工匠和技術工人,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前往前往振海城的農業科學研究院。

  陳子龍、宋應星等一大幫西法黨農業技術專家們干得正熱火朝天。

  在最初的時候,程世杰還擔心這一百多位農業專家會離開遼南,所以專門下令負責保護他們的振海守備局的守備將士,如果他們其中任何一人要離開,必須攔住,第一時間上報程世杰。

  結果,程世杰想多了,徐光啟雖然教了一大批的農業專業的學生,可問題是,徐光啟可沒有海量的金錢支援他們研究。

  在上海的時候,他們甚至連一塊實驗田都沒有,可程世杰卻非常大方,直接劃給了他們興海一個縣城,不僅僅提供了二百余萬畝土地,這些土地既有上好的旱田、也有上好的水田,有丘陵,也有草場,甚至還有大量的原始森林,并且抽調了五千戶的屯田軍戶,接受他們的指揮。

  不僅僅為振海書院解決這些技術專家子女的教育問題,更為他們提供了良好的居住條件,良好的生活條件,以及充足科研經費。這些一心隨心于研究的農學專家們,過得非常開心。

  在程世杰到來時候,陳子龍還擔心他們搞的雜交麥子和水稻沒有成果,就帶著程世杰來到一個研制農藥的研究小組。

  當然,明末的屬于小冰河反常天氣,病蟲害也是非常多的,簡直就是沒完沒了,特別是黃斑,雖然在崇禎六年的遼東,并沒有干旱,也沒有雨澇成災。可問題是在山東和河南的大部分地區,都出現了一定的黃斑病。

  這些農業專家根據多年種地農民的經驗,配置出了好幾種農民藥,比如說麥子在播種之前用蓖麻油、烈酒甚至煙草水這類亂七八糟的東西拌一拌,抗病力會大大增強。再比如說用沖天子的果實或者根磨成粉兌水噴酒在莊稼上,可以殺滅大量害蟲等等。

  寧海軍的軍田今年能得到這么好的收成,有至少一半的功勞得歸功于這些農藥。這種農藥的好處就是純天然,不會有什么農藥殘留,藥效期一過就可以放心吃了,就算有農藥殘留,現在的人也不會在乎的。為了活下去,連觀音土都照吃不誤,還會怕這一點點農藥殘留?

  最讓程世杰感覺不可思議的是,他只是提出了一個概念,現在他們已經建成了溫室大棚,雖然沒有塑料布,卻采取了玻璃,制作出來了溫室大棚。并且在隆冬季節也種出了水靈靈的青菜、紅得發亮的的西紅柿甚至又粗又長的黃瓜。

  在遼東人眼里,這些整天不務正業就湊到一塊搗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農業專家們簡直就是神人!

  在陳子龍的帶領下,程世杰觀看過農藥研究所之后,又來到振海城外的溫室大棚,這里的溫室大棚已經有了數百畝大小,其實程世杰對于溫室大棚并不好奇,在后世這種玩意他見得多。農業研究院的工作成果他非常滿意,也不枉費他每年給的四十五萬兩銀子撥款。

  要知道這可是將近大明財政收入的二十分之一,怪不得這些農業專家不愿意離開遼南,這完全是程世杰的鈔能力。

  ……

  十幾艘隸書于沙船幫或者寧海軍的運輸船,在鄭家艦隊的押送之下垂頭喪氣地進入廈門港口,價值十幾萬兩白銀的貨物全成了鄭家的戰利品。

  一群水手興高采烈的把幾箱最精美的貨物抬上棧橋,負責這一次行動的人正是十八芝之一的施大暄,施大暄在十八之芝中不出名,他有一個兒子卻非常出名,大漢奸施瑯。

  施大暄對等候在這里的鄭芝龍說:“提督大人,姓程的又給咱們送來了十幾萬兩銀子!”

  鄭芝龍蹲下去,拿起幾件貨物饒有興趣的看了看,說:“不錯,都是很值錢的貨物!只有這些嗎?”

  “最大頭的其實是糧食,還有生絲!”

  施大暄興奮地道:“提督大人猜猜有多少糧食?”

  “有多少?”

  “滿滿十六船,共計六萬四千余石!”

  鄭芝龍笑了笑:“我還要謝謝姓程的幫我養兵了!”

  鄭芝龍倒是說了實話,這些糧食都是上好的大米,雖然價值不高,因為江南盛產大米,可問題是,在明末有糧食就擁有一切,可以招募士兵,可以囤積牟利。

  鄭芝龍不會把這些糧食賣掉,他雖然有十幾萬百姓給他屯田,可產出的糧食勉強夠吃,談不上吃好和吃飽。

  鄭芝龍每年賺的錢,大都用來采購戰艦和火炮,要知道鄭芝龍不像程世杰自己有研發團隊,有自己的工廠,造船廠鄭芝龍有三個,可問題是他不能自己造炮,這些火炮需要從荷蘭人或者英國人手中購買。

  當然,英國人也沒有按好心,英國與西班牙帝國在五十多年前打了一場曠世大海戰,格拉沃利訥海戰,在海戰之后,英國卻沒有足夠的財力養活這些龐大的海軍,只能一步一步退役。要知道這可是擁有三千多門艦炮的戰艦,戰艦雖然腐朽不堪了,可是艦炮還能用。

  這些擁有五六十年的老艦炮,賣給鄭芝龍的時候卻不便宜,一門需要二三千兩銀子,十門就是兩三萬兩銀子。除了艦炮貴,炮彈也不便宜。

  可以說,鄭芝龍收的保護費,除了一部分養軍隊,一部分滿足他奢華的生活之外,大部分又回到了歐羅巴。

  鄭芝龍的二十萬軍隊,海軍還好點,大部分陸軍也就比明軍稍強一點,也一樣吃不好,只能做到一天兩餐。

  鄭芝龍看著物資道:“這些羊毛布,還有馬車、木材,聯系江南那邊的買家,打個八折給他們賣過去!”

  “好咧!”

  施大暄指著這些水手道:“這些家伙……”

  “至于這些家伙……”

  鄭芝龍指向那些神情驚恐的廣東水手,“能能扔到大海里喂魚!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不怕死,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我的警告,揚帆出海!”

  鄭芝龍的大兒子鄭森忍不住勸道:“父親,有必要這樣把事情做絕嗎?他們都向我們鄭家交了保護費,我們不僅搶了他們的貨物,還要取他們性命,其他地方的海商知道了會怎么想?”

  “他們怎么想我管不著,總之我不想再看到有一艘海船從廣州開出來,繞過我們直接跟西夷交易,哪怕是給我們交了保護費也不行!”鄭芝龍用力拍了一下鄭森的肩膀,語重深長:“森兒,你要記住,這片大海,只能有一個王!”

  就在這時,一名被俘虜的水手道:“我們是寧海軍的人,搶了我們的貨,我們還可以談判,但是殺了我們的人,這事就沒有辦法善了了!”

  “我不相信程世杰敢與我為敵!”

  憑心而論,鄭芝龍對程世杰還是挺佩服的,能讓建奴屢屢吃癟的人真的太少了。然而現在他卻走到了程世杰的對立面,這也是利益使然,在將一批沙船幫的水手扔入大海的時候,他毫無心理負擔,對他而言,這只是一種向程世杰,整個遼東施壓的手段。

  話雖然這樣說,可鄭芝龍卻沒有把六百多名寧海軍水師士兵扔進海里,而是把沙船幫的眾人一千余人扔進了海里,雖然這些沙船幫的水手們會水性,而且水性不錯,可問題是,鄭氏海盜卻將這些沙船幫的水手捆住手腳,綁上巨石……

  作為沙船幫的老對手,沈伯筠也不是一個只會挨打的人,他也在廈門、泉州有大量的眼線,鄭芝龍在廈門大開殺戒的消息也通過沈伯筠,傳到了程世杰的耳朵中。

  “大帥,您一定要為兄弟們報仇啊!”

  沈伯筠抱著程世杰的大腿,哭泣得眼淚鼻涕橫流。

  程世杰面對這個局面,真不愿意等了,崇禎皇帝無論給不給他授權,殺了程世杰的人,這事必須開戰。

  “開戰!”

  程世杰在崇禎六年的十一月初二,正式下達命令。

  遼東寧海軍開始了整體動員,在旅順港南港碼頭、旅順北港碼頭、金州東港、金州西港碼頭,大批的工人喊著號子,在碼頭上奔走如飛,將一箱箱沉重的物資搬上船去。

  各大倉庫的也被打開了,罐頭、干糧、炮彈、子彈、炸藥、雨衣、鞋襪被服等等各種軍用物資一車車的往外搬,往碼頭運過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十一月初八,朝廷的圣旨正式下達了。高起潛親自過來宣旨,著令寧海軍精銳南調,剿滅南海的海盜,保障沿海地區百姓的安全。

  PS:昨天晚上臨時有事,晚上十二點肯定還有,如果沒有寫出來,直接倒立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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