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洪荒:悟道茶樹,開局滿級悟性 > 第186章驚恐萬狀大炮恐懼癥
  第186章

  崇禎皇帝也不是剛剛登基那會的小白了,很多事情他其實已經想明白了,也看明白了,程世杰所說士紳問題,如果說之前他還不知道,現在已經知道了。

  大明開國以來,開科八十多次(事實上是八十九次),錄取進士共計兩萬五千余左右(事實上是(24586人),其中,一甲進士共計二百六十七人,二甲進士六千四百六十九人,三甲進士共計一萬七千八百五十人,開國以來,共計舉人十萬零八千余人,成化年以來,存活世上的進士平均在三千人左右,如果算上舉人,那個數字則為一萬兩千五百人左右。

  也就意味著,大明朝現在擁有一萬五千五百個特權的士紳階層,這不是一萬五千五百人,而是一萬五千五百個家庭,在這一萬五千五百個家庭,又結成了盤根錯節的關系網絡。

  張居正變法,好不容易把瞞報的土地,梳理到了十一億六千萬畝,到了崇禎朝,又失去了將近一半。

  士紳的問題,崇禎皇帝知道,可是他也左右為難,此時的崇禎皇帝,就好像蔣光頭,他也知道國府腐敗,糜爛不堪,可問題是,他能怎么做?

  反腐,亡黨。

  不反腐亡國。

  在擺在崇禎皇帝面前的其實只是一條路,橫豎都是死。

  在看到寧海軍的強大,看到寧海軍重創建奴,關寧軍的存在就沒有必要了,崇禎皇帝只是試探一下,要挪用遼餉,準備犒賞寧海軍,這一下子可算是捅了馬蜂窩,所有文武官員,集體反對。

  起初崇禎皇帝還不相信,可問題是事實上,他不得不信,遼餉已經成了大明的毒瘤,傷的是大明朝廷,肥的卻是滿朝文武大臣,當然,肥的其實是滿朝文官和部分武官。

  大明朝廷現在一年的收入才六七百萬兩銀子,可遼餉差不多也是六七百萬兩銀子,其中這六七百萬的一半,甚至更多,都進了文臣的口袋。

  面對這個困局,他只要問計程世杰,希望這個上馬可管軍,下馬能撫民的程大將軍可以為他解惑。

  當聽到程世杰的辦法,崇禎皇帝還是有些為難的道:“興辦工廠這種事情誰也沒有做過,有違祖制啊……”

  程世杰笑道:“祖制?現在還能剩下多少?”

  在網上,有很多不明白歷史的黑粉,一直在黑明朝,也在黑朱元璋,事實上,歷史唯一可以堪比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這四位皇帝的皇帝,只有朱元璋,也只有老朱同志。

  朱元璋受過不少苦,所以能切身處地為百姓著想,并建立起一系列維護百姓民生的政策,社會福利系統也十分健全。

  朱元璋深知“君為舟,民為水,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的道理,所以他希望自己的百姓可以過上幸福安心的生活,便十分重視明朝的福利發展。比如養老政策,明朝奉行儒家思想,重視以孝治天下的道理,所以對養老問題也比較重視。

  朱元璋深知養老不易,他自己的父母就是沒有逃過饑荒的侵襲,餓死在街頭,朱元璋當時甚至無法好好安葬他的父母,這也是朱元璋內心的遺憾。

  所以他成為皇帝之后,便將孝敬父母作為傳統美德傳揚開來,要求人們尊敬長輩,并幫助明朝的老人養老。他還特地下達法令,要求全社會尊敬老人,善待長者,各地方官員也要時常帶著生活物資訪問老人的生活。

  為了能讓子女安心侍奉老人,朱元璋下令,凡是家中有七十歲以上老者的,家庭中可以有一人免于雜役,安心侍奉老者。為了對敬愛老人的子女進行表彰,明政府還會時不時地發放衣物以示獎勵。針對沒有子女的老人,朱元璋設立了養濟院,凡是沒有子女無法照顧自己的老人都可以進入養濟院居住。

  由于朱元璋當年并沒有能力妥善安葬父母,所以他即位以后便建立了免費的公墓制度,幫助百姓妥善安葬親人。漏澤園成為政府專門負責的制度,使得老有所養,死有所葬,這也是根據朱元璋在《大明律》中的指示嚴格推行的。

  朱元璋還建立了醫療建設的重要性,便在各地設置了惠民藥局,凡是沒錢看病的百姓都能前去惠民藥局看病抓藥。不光普通百姓,邊防的軍隊也得到了免費看病的福利,惠民藥局貫穿了整個社會福利系統,在民生方面取得了突出的成效。

  另外,老朱同志還是歷史第一個提出免費福利房的皇帝,當然,他的這些政策,到了明末都沒有人執行了,唯一執行的人,其實是程世杰,程世杰的寧海軍福利體系,其實很多都是源自大明建國之初的福利體系。

  比如說,陣亡將士子女有朝廷撫養,陣亡將士子弟可以世襲(寧海軍沒有執行這一條)斬首敵人可以賞賜田地,殺敵立功,可以升官發財,陣亡將士有撫恤,有免費醫療,有房子住等等,這其實就是明初衛所制度的福利體系部分。

  崇禎皇帝也知道祖制已經被破壞得差不多了,現在的祖制只剩下一個功能,符合文臣利益,祖制就是在放屁,不附和文臣集團的利益,祖制就擋箭牌,也可以說是夜壺,有用的時候,拿出來用,沒用的時候,就扔在一邊生灰。

  大明的積弊太多,又何止這么一點?

  崇禎皇帝苦笑道:“興辦工廠好是好,可是……誰知道辦什么工廠賺錢,辦什么工廠不賺錢啊?如果辦的工廠不賺錢,工匠沒飯吃不說,還荒廢了農耕……”

  “做生意,肯定有風險,正所謂風險越高,收益越大,穩賺不賠的買賣,人人都會做,還有利潤嗎?”

  程世杰笑道:“辦什么工廠賺錢,辦什么工廠不賺錢,他們自己弄清楚了再動手,陛下何必操心?只管把凱子們釣過來,給他們圈一塊沒有耕種價值的地皮讓他們建廠房,然后朝工廠收稅收管理費收垃圾處理費神馬的就行了!”

  “凱子!”

  崇禎皇帝疑惑不解地問道:“什么意思?”

  “就是人傻錢多!”

  程世杰笑道:“那些士紳,其實大都是凱子,現在天災人禍,不是干旱就是雨澇成災,種地的風險很大,讓他們去興辦工廠,興辦工廠有很多好處。要建廠房,得有地皮吧?得要磚吧?得要瓦吧?得有木料吧?”

  崇禎皇帝點點頭道:“不錯!”

  “還有,建工廠得需要人吧?只有人才能把廠房建起來吧?這樣一來,有地皮的人賺錢了,磚瓦作坊賺錢了,伐木工人賺錢了,本地的泥水匠也有一口飯吃了。如果工廠建得多,磚瓦作坊生意紅火,肯定得招更多的人才忙得過來的,那等于是將富余的勞動力吸納一空了。最后,那么多工廠,總得交稅吧?”

  程世杰笑道:“工廠辦得越多,賺的錢越多,官府能征到的稅就越多。這樣一來,辦廠的人賺錢了,沒有田地的老百姓有飯吃了,官府收到的稅也多了,這不是皆大歡喜嘛!”

  崇禎皇帝道:“百姓都去做工了,流寇就……”

  “何止是流寇不好招兵,那些士紳地主也不好招佃戶了,傭金肯定要大幅提升的,這樣一來,種田的收益就薄了很多,相信會有不少地主對種田失去興趣!”

  程世杰耐心地解釋道:“這樣以來,就形成一個良性的循環,種地不賺錢,地主只能去辦工廠,這樣一來,不就有更多老百姓有田種了?說到底還是蛋糕大小的問題,現在的蛋糕太小了,就算全給一個人吃都不夠塞牙縫的,但如果將它做大十倍,一百倍,一人一口就吃飽了,也就用不著搶得那么兇了!”

  崇禎皇帝遲疑地道:“辦工廠真有這么多好處?”

  “當然了,好處多多!”

  程世杰并沒有告訴崇禎皇帝,在后世,中國人口超過十四億了,一直在增長,耕地卻沒有增加一寸,反倒一直在減少,卻沒有出過亂子,靠的是什么?

  靠的就是“世界工廠”這四個字。那全國遍地開花的工廠為農民提供了除種田之外另一條致富的途徑,到工廠打工的收益是種田的十倍,依靠這份工資就能解決溫飽問題了。

  如果還像過去那樣全靠農業撐著,依靠十八億畝耕地供養十三億人口,哪怕按哪按照畝產兩千斤計算,人均收入不過一千多塊。

  當然,如果還是那種情況,戰爭不可避免。這是生存法則,物擇天擇,窮愣的國人才是最可怕的。

  當工業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后,工業稅就完全代替了農業稅,農業稅也就可以取消了,甚至還可以反過來給農民一些補貼,對農民來說,這是天大的好事。

  崇禎皇帝還是有些疑慮,不太確定地道:“如果辦工廠真有這么賺錢,怕是沒有人愿意種田了,如此一來豈不是荒廢了農桑?農桑可是國之根本……”

  “物稀以為貴!像這種羊肉,在草原上,還沒有青菜咸魚貴,在沿海地帶,咸魚還沒有青菜貴也沒有糧食貴。”

  “再者說了,辦工廠的人多了,就不再賺錢,種糧食反而有可能比辦工廠更賺錢!當然,辦工廠也不是誰都辦得起的!辦工廠要買地皮,要建廠房,要購置機械,要招工,花錢太多了,辦的工廠多了,來打工的人就多,吃飯的人也就多了,這樣一來,糧食、蔬菜的價格自然就會上漲,種田還是有利可圖。既然是有利可圖,用得著怕沒人干么?”

  崇禎皇帝這才發現,他讀了很多書,一點用處都沒有。

  當然,他不好意思跟程世杰說。

  “聽君一席話,剩讀十年書!”

  崇禎皇帝感嘆,自己比程世杰差得太多了。

  可是,程世杰知道,他告訴崇禎皇帝經濟發展邏輯,其實也沒有用,因為崇禎皇帝與他不一樣,崇禎皇帝是戴著鐐銬在跳舞,而程世杰卻不是。

  程世杰掌握著軍隊,這個軍事集團已經有了自己的利益訴求,首先是以謝景林為首的寧海軍商人集團,開始率先擴張了。

  在程世杰大敗建奴以后,謝景林以程世杰特使的名義,前往朝鮮,受到了高規格的接待,他盯上了朝鮮的鐵礦,因為程世杰曾告訴他,朝鮮的鐵礦資源非常豐富,這是亞洲第一鐵礦。

  謝景林不知道亞洲的概念,但是他卻知道,這個鐵礦比大明所有的鐵礦都大,于是,他將與朝鮮合作,讓朝鮮把開采出來的鐵礦賣給大明,也就是程世杰。

  提起朝鮮,大部分是想到的是封閉、落后、貧窮、神秘和硬氣,朝鮮由于山地居多,因此自然資源十分豐富,有接近二百多種有用的地下礦物資源,比如鐵礦石等黑色金屬礦物以及金、銀、鉛、鋅等有色金屬礦物,而其中的石墨和菱鎂礦的儲量居世界前列。

  可以說是一個躺在金磚上的國家。可問題是,現在的朝鮮國王李倧并不知道,在謝景林抵達平壤的時候,李倧其實已經不在朝鮮了,他受到了大明皇帝的邀請,前往北京參加獻俘大捷,這可是大事,李倧可不敢不重視。

  對于朝鮮而言,趨利避害是本能的選擇,大金國在蒸蒸日上的時候,哪怕大明勝少敗多,可是朝鮮依舊不敢徹底倒向金國,直到崇禎九年十二月(1636年),皇太極親征朝鮮,東江軍最后一任總兵沈世魁嚴陣以待。

  在崇禎十年四月,第二次之戰時,皮島東江軍兵敗,總兵沈世魁被生擒,在清軍主帥阿濟格面前與另一清將馬福塔“同坐而箕踞”,毫無懼色。馬福塔說:“你怎么不跪下?”沈世魁說:“我怎么會跪下?快殺了我吧!”馬福塔叫他脫衣服,沈世魁說:“我憑什么要脫衣服?你們的一貫做法就是殺其人、穿其衣,殺了我之后你們就可以穿我的血衣,我為什么要為你們而脫衣服呢?”馬福塔大怒,下令將沈世魁推出斬首,梟示旗下”

  在這個時候,朝鮮正式投降清朝。

  作為一個小國,對于力量的反應其實更加敏感,哪怕明朝在崇禎二年,建奴破關、崇禎四年大凌河之敗,崇禎七年建奴再次破關,逢戰必敗的情況下,朝鮮其實一直相信大明有實力扭轉戰局。

  當然,歷史上他們最終沒有等到大明力挽狂瀾,收復舊河山,然而,在海州八里灣大捷的同時,接到消息的李倧第一時間就向崇禎皇帝送出賀信。

  謝景林前往朝鮮,有二件事情,第一件,正式通過朝鮮,為了保護朝鮮國的安全,大明遼東總督,海國公程世杰收編了東江軍,成立寧海軍皮島都司,專門負責保護鴨綠江的安全,考慮到春秋時期,鴨綠江河流會冰封,鴨綠江不足以作為朝鮮的屏障。

  為此,海國公、征虜大將軍,程世杰準備接手會寧、慶源、鐘城、慶興、穩城、富寧公山僉共七鎮,設立七個局一萬零五百人的守備軍部隊,以防建奴入侵朝鮮。

  此事成或不成,程世杰并沒有以官方的名義通知朝鮮,謝景林只是一個商人,如果朝鮮不同意。

  那么,建奴肯定會襲擊朝鮮。

  如果同意,那這七個城和咸寧北道,將作為寧海軍扼守鴨綠東南岸的駐地。

  朝鮮背靠大明的時候,不僅僅有相對的自主性,無論是南邊的倭寇,還是東北的建奴,染指朝鮮的意圖太明顯了。

  特別是這段時間,朝鮮被建奴打怕了。

  哪能不同意。

  不僅僅是同意寧海軍駐軍,還同意承擔寧海軍駐朝鮮的糧餉,每個士兵按一兩五錢銀子每個月,每年承擔十八萬九千兩銀子的軍餉,以及二十萬石糧食,五萬石草料。

  ……

  沈陽城,大金皇宮。

  說是皇宮,其實這個規模,還真不大。北京故宮,占地面積是七十二萬平方米,約合一千零九十畝地。沈陽的皇宮占地六萬平方千米,相當于九十畝又九分地。僅僅相當北京紫禁城的十二分之一。

  要說起來,程世杰位于總兵府金州城的總兵府,占據了八分之一的金州城,當然現在金州城已經成了遼東最大的城市,城市的規模甚至比登州城還要大,光以人口和城市規模來說,已經不弱于開封、西安、洛陽之類的大型城市了。

  程世杰的寧海軍總兵府現在占地面積是六百多畝地,三十多萬平方米,差不多是四分之一的故宮。

  當然,這并不是程世杰的私宅,而是一座官衙,里面安排的則是寧海軍的監軍道署和軍務署,以及現在的總參謀部,總后勤部。

  但是比沈陽皇宮大得多的民宅其實不少,就像萊陽張氏的祖宅等等。

  此時的沈陽城,幾乎家家戶戶哀聲一片,到處掛著帶著百孝,整個城市一片雪白,當然這不是因為下雪,而是因為死得人太多了。

  以往的時候,沈陽城臨近過年的時候,就會非常熱鬧,來自蒙古草原上的蒙古人,來自朝鮮的朝鮮人,還有不少倭國人,當然也有晉商的代表,蒙古人有的是過來走親戚,有的則是做生意。

  總之,非常熱鬧。

  可是現在的沈陽城身影幾乎絕跡,漢人和蒙古人也少了許多,給人一種今非昔比的感慨。

  皇太極自從遼陽撤退以后,就病倒了,病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總算緩過來了這口氣,走到街道上,看著清冷的街道,皇太極不禁悲從心來。

  可問題是,誰叫大金輸掉了八里灣之戰呢?

  其實輸掉這場仗也沒什么,大金縱橫遼東三十余年,也不是沒有打過敗仗,但是……但是輸歸輸,別損失那么多人馬啊!

  八里灣一戰,僅真女真將士便有超過四萬多人戰死,蒙古人掛了一萬多,又有八千余人投降,前后十二萬大軍,最終有命逃回來的也不過四萬出頭。

  這等慘敗令皇太極吐血,也在整個金國引發了十級大地震,把所有人都震了個七葷八素,遼陽之戰結束之后,朝鮮在第一時間就宣布重新成為大明的藩屬,一腳將跟大金訂立的盟約踹進了鴨綠江。

  大金當然氣得要命,皇太極更是恨不得血洗朝鮮半島,但是,這件事只能想想而已,雖然建奴還有四萬余士兵,可問題是,他們缺乏糧草,沒有補給,兵甲不全,別說寧海軍不會看著他們攻打朝鮮了,就算是寧海軍坐壁上觀,他們也沒有能力走到朝鮮。

  蒙古人的反應倒沒有那么夸張,迄今為止還沒有哪個蒙古部落宣布跟大金斷絕關系,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怕建奴再敗,還有四萬余人馬,只需要出動兩萬精銳,就可以把蒙古人按在地上摩擦。

  蒙古人雖然沒有敢脫離大金,背叛大金,可問題是蒙古人開始轉性了,面對女真勇士,蒙古勇士敢沖他們亮刀子,一言不和就開打。

  最讓皇太極大傷腦筋的還是因為范永斗全家被抄了,雖然晉商依舊敢向大金運輸貨物,可問題是,這些貨物的價格比以往漲了三五倍,有的更是十倍以上。

  現在沈陽城,就連給死人燒的紙錢,也漲了十倍不止,搞得建奴家家戶戶不省著點用,有的甚至連紙錢都燒不起了。

  布匹、糧食、鹽、茶葉、瓷器幾乎所有物資的價格大幅上漲,讓皇太極傷透了腦筋,這一切問題歸根結底,都是由于八里灣之戰粉碎了大金“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戰”的神話,大金八旗在昔日的手下敗將眼里,不再是一個不可戰勝的對手了!

  草原民族對力量的直覺是非常精準的,一旦發現自己投靠的勢力開始衰弱了,他們馬上就會翻臉,叛離算是輕的,群起而攻之才是草原狼族生存的王道!

  現在大金還沒有到被那些有奶便是娘的家伙群起而攻之的地步,幾十年征戰打下的赫赫威名到現在都令草原狼族忌憚不已,但隨著時間推移,這點資本也會被慢慢吃干凈。

  大金必須在這點資本流失殆盡之前取得一場對明軍的大勝,以證明自己依然是強大的大金,震懾住離心的盟友,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沒辦法,以武力立國的弊端就是一旦周邊勢力發現你的武力并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強悍之后,馬上就會起二心,唯有不斷取得勝利,地位才能穩固,所以哪怕再難仗也得打下去。

  自己約的炮,流著眼淚也要打完。

  很快,皇太極就找到了一個目標,那就是喀爾喀蒙古,因為林丹汗麾下的烏珠穆沁、蘇尼特、浩齊特等部為逃避戰亂,投靠了車臣汗。

  皇太極沒有辦法,他們沒有過冬的物資,也沒有過冬的糧草,沈陽城的剩余糧食不足五萬石,可是對于小二十萬女真部落來說,這點糧食才能吃多久?

  最多二三十天,二三十天之后呢?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如果在中原王朝,在遇到這種情況,以穩為主,可以武立國的建奴,只能以打為主:“車臣汗膽敢收留林丹汗麾下殘部,對本汗王不敬,必須發兵征討!”

  多鐸在多爾袞的授意下,大吼道:“對,必須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皇太極不顧大病初愈,急忙趁著建奴勇士還有一些力氣,傾巢而出,發兵車臣汗部。

  ……

  崇禎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盡管天空中下起了雪,寒風呼嘯,可是寒風卻擋不住人們的熱情,北京周邊州縣的老百姓卻拖家帶口,連節都不過了,心急火燎的往北京跑,有的甚至是晝夜兼程趕兩三百里跑追到北京來,專門看崇禎皇帝舉行的獻俘大典。

  其實程世杰來到京城已經半個多月了,他都閑出毛了,崇禎皇帝一直不舉行大典的真正原因,就是為了幾個國際友人。

  這些國際友人,第一個到達北京的則是朝鮮國王李倧,第二個抵達的則是琉球國王尚豐王,尚豐王比較慘,繼位之前,早在萬歷四十四年,尚豐作為人質前往薩摩藩,1621年因尚寧王無子而過繼并繼位。

  他在擔任國王期間,一直受到薩摩藩的欺負,這一次多虧了鄭芝龍,鄭芝龍麾下一艘烏尾船在薩摩藩控制的海域沉沒,其實,鄭芝龍也知道這是一場意外,在大海上船只沉沒屬于正常現象。

  可問題是,鄭芝豹賭輸了錢,非要讓薩摩藩給他一個交待,為了威逼薩摩藩,鄭芝豹率領一百多艘大小戰艦,炮擊薩摩藩沿海。

  兩強相斗,就沒有精力顧及尚豐了,尚豐破不急待乘船一跑向北,于崇禎五年十二月十六日抵達北京,請求崇禎皇帝給他主持公道。

  除了這兩位海外藩王,還有混不下去的林丹汗的使者、以及幾個部落首領。

  安定門外一帶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最要命的是,人還不停的涌進來。這還是大明開國以來,大明老百姓再一次為軍隊打勝仗而爆發出如此的狂熱。

  為了舉行這次盛典,崇禎皇帝基本上是砸鍋賣鐵了,但是登上城樓看著下面人山人海,歡聲雷動的盛況,他便覺得這錢花得值,這等盛事再窮也得辦,而且還得大辦特辦,好振奮一下民心士氣,不然老是沒完沒了的壞消息,老百姓不瘋他都該瘋了。

  原本一直跟建奴好得如同一條褲子的蒙古人,其實大都是墻頭草,去年大凌河之戰,大明損失五六萬軍隊,可謂慘,可問題是大明實在太強大了,去年被建奴抽了一耳光,今年就組織了十萬大軍,把建奴按在地上摩擦。

  隨著八里灣之戰,遼中之戰,遼陽之戰,這幾戰下來,皇太極十二萬大軍只剩下四萬,這個消息,在蒙古草原上,越傳越離譜,有人說建奴差點全軍覆沒,只剩萬余人馬逃回沈陽。

  這些蒙古墻頭草,馬上就看出了問題。

  大明,還是那個大明,可以按照蒙古在地上摩擦的大明,建奴勝了無數次,大明敗了無數次,大明敗得起,建奴只是一次失敗,他們就承受不住了。

  這些墻頭草趕緊派人帶著禮物,前往北京城向崇禎皇帝謝罪,他們不是空著手來的,而是帶著戰馬、皮草,和珍貴的寶貝,崇禎皇帝意外收到了上萬匹良馬,算是回了一點血。

  這些墻頭草表示要和從前一樣,和大明聯手對付建奴金。

  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大明的威望增長了,狠狠的壓了建奴金一頭。

  愛面子的崇禎皇帝自然高興得不得了。

  當然了,他也知道這幫家伙可能只是想跑過來撈點好處的,所以主動提出讓他們參觀閱兵大典,如果在見識過寧海軍的聲威后他們還敢開口要好處,那就算他們有種了。

  隨著午時,也就是吉時到了,渾厚的鐘聲響起,閱兵大典要開始了。

  “轟轟轟……”

  一門接著一門的禮炮打響,雖說鳴放的只是禮炮,但是那聲勢還是把那幫蠻夷嚇得不輕。

  一共兩百多炮,一炮代表一年,大明兩百多年的風風雨雨,都濃縮到那轟隆隆的炮聲中去了。

  在隆隆炮聲中,大隊留著金錢鼠尾辮的俘虜被押了上來,這些都是在戰場上被明軍俘虜的建奴武士。

  他們有的是在海州因為吃了發芽的土豆,上吐下瀉的時候被俘虜的,也有的是在八里灣之戰中被俘虜的,也有跑到廣寧衛路不動了,又累又餓的時候俘虜的,也有的是因傷被俘虜的。

  無論是哪一種俘虜,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聽到炮聲,嚇得腿肚子發軟,在八里灣之戰,在廣寧之戰,在遼中之戰,在遼陽之戰中,寧海軍的火炮,夾雜著毀天滅地之威,把他們炸得靈魂出竅,讓他們記憶猶新。

  這隆隆炮聲讓他們驚恐萬狀,肝膽俱裂,面如土色,有些家伙甚至小便失禁了。

  觀禮的明朝官員和百姓見這些建奴武士這副慫樣,都愣了一下,然后哄堂大笑,那笑聲就像一把把尖刀,反復的戳著女真武士的心窩,讓他們頭都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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