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軍：“渠道沒修通，怎么搞旅游?”
李德才：“渠道沒修通是之前人力難為，現在可為了啊！”
呂軍明白了李德才的意思：“找國家路橋集團……”
“單高管是你的好兄弟，”李德才面現得意，“有的是挖挖機、鉆隧道機，以前鷹嘴巖十年也打不通，現在算個卵子。”
呂軍點點頭，的確是這樣。
呂軍也覺得永加的旅游缺乏點什么，現在明白了，缺乏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的紅色旅游。
直接說吧，缺乏人改造社會、改造自然留下的可歌可泣創舉。
鷹嘴巖渠沒法趕超紅旗渠，但是，通過旅游把人們帶入敢教日月抵換新天的年代，應該是非常吸引人的。
人是懷舊的動物，何況國家有辣么多的大爺、大娘經歷過那個年代。
那個年代物質匱乏，生活貧困，卻有著讓人懷念的激情，沖著這一點就可以搞旅游。
“這事你負責前期籌備工作，我給林縣長商量下，再給哥談下這事，搞成人文與自然結合的旅游項目。”呂軍定調子。
“現在我就著手前期工作。”李德才很是興奮，他第一次獨立主導旅游項目。
李建設一步走進來：“呂委員、李縣長，我蹭飯來了！”
“不是蹭飯，是蹭酒。”李德才樂呵呵樣子端起杯，呂軍喊來買單的，他當然要客氣，四千多，能不買單最好。
酒早給李建設斟好了。
李建設端起杯：“我敬二位領導一杯！”
李德才端起酒杯。
嗯，呂委員怎么端茶杯?李建設看向呂軍。
李德才解釋：“呂委員晚上另有工作，不能飲酒，見我一個人飲酒沒有興致，正要摳李局長機，李局長就摳呂委員機了。”
李建設目光掃過餐桌，他是何等聰明的人，已看出是李德才招待呂軍，呂軍的確有事，李德才一個喝。
李德才一定有重大事情找呂軍。
李德才摳門是大家知道，現在辦幾千塊的桌席招待，一定是不小的事情，他摳呂軍手機遇上了。
不過李建設沒有覺得自己是皺額頭，他樂意來買單。
呂軍要他在全省帶頭搞旅游財政，獨樹一幟，推動全省旅游發展，拿到顯著政績，百丈竿頭更進一尺，喊他買單，求之不得。
李建設：“二位領導瞧得起我，吃飯都想著我，難得給二位領導吃一次飯，這樣子，今晚二位領導賞個臉，我買單。”
“哪能啊！”呂軍指著李德才說，“下班時他摳我機，說想喝茅臺了。
我說我姐的茅臺你還沒喝夠，想喝我的茅臺。
他說你姐和你的茅臺特別香，特別想喝。
他都這么贊揚了，我只好過來，雖然我有事不能喝酒，單一定得買。
是我答應他喝茅臺，你買單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李建設當然會說話，“去仙石鎮都是李縣長辦招待，今天這個單我買定了。”
呂軍看下時間，差不多七點半：“我有事先走一步，你們慢慢喝，喝高興。”
兩人有心留住呂軍，奈何呂軍不喝酒，留下反到是沒有意思，兩人把呂軍送出店門，回轉身繼續喝酒。
距離九點半還有兩個小時，呂軍回到家。
推開門，白雪正給爸媽說話，喜笑顏開。
“你怎么來了?”白雪來了許多次，第一次在家遇到呂軍。
我的家，我怎么來了，這話給說得，興許我是這個家的客人。
呂軍白眼白雪。
白雪看著呂軍笑，笑得終于把你在家捉住的邪魅。
媽媽趕緊道：“白雪姑娘給爸媽送營養品，白雪姑娘說林凡看到網上有種營養品很適合我和你爸，強身健體，抑制三高，很有療效……”
呂軍注意到，媽媽稱白雪是白雪姑娘，稱林凡是林凡，關系分得門兒清，她調查過白雪，男朋友是叫曾建。
媽媽是小市民，小市民婆婆找兒媳一定要兒媳歷史清白。
白雪在老媽眼里，貼身丫頭也不能做，有歷史問題。
“媽媽，營養品就是營養品，不是藥品，不能治病。”呂軍道，糾正媽媽把營養品等同藥品，還是能醫治百病藥品的說法。
“我知道。”老媽媽哈哈道，老臉全是比吃了蜜還甜的表情，“吃營養品增強身體抵抗力，百病不侵，老病消失，身體不就健康了嗎?”
媽媽這樣理解，貌似營養品不治病，治起病來，比藥品還神奇。
不過他也知道，這是林凡送的營養品，不是靈丹妙藥的靈丹妙藥，老媽稀罕得很。
林凡第一次給老媽送營養品，過些天問：“阿姨把我送去的營養品吃沒?”
“吃什么吃。”呂軍惱火樣子，“稀罕得很，藏在柜子里，害怕盜賊偷去，媳婦送的，怎么舍得吃。
我說營養品沒有多少儲藏時間，不吃過期得扔掉。
媽媽說怎么可以扔掉，要不要拿出來看看，媳婦孝敬的，看看比吃沒了更營養身體。”
林凡沒想到老媽這樣珍視她送的營養品，對呂軍說：“你給阿姨講，我要不要送些過來，看她能珍藏多少。”
就這樣，白雪每月三次送營養品過來，還送生活用品，都是些實用的東西，爸媽在家不花錢一天三頓也有吃。
媽媽也明白了，兒媳婦孝敬的，該吃就吃、該用就用，沒什么好說的。
媽媽問：“吃過了嗎，沒吃過我做。”
“伯母看電視，我去做。”白雪起身去廚房。
“吃過了。”呂軍說，“給李德才一起吃。”
白雪沒往廚房去，眼睛看了下呂軍的房間。
白雪來了，呂軍不能去房間，擔心白雪跟著進去他一個沒把握·住……白雪到是心心念念，他怎么面對曾建。
男子漢大丈夫，得可為不可為。
如果沒有曾建，兩廂情愿，林凡的貼身丫頭是他的菜，他動天經地義，絕不是組織講的生活作風、道德品質問題。
白雪見呂軍沒有進房間的意思，心說，你不進房間，本丫頭今天非得弄你進房間，我到要看看，你是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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