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望著林凡，笑盈盈好乖好聽話樣子。
林凡當然清楚白雪意思，升官了，她那伙子人要祝賀她：“去吧，別喝醉了，丟人現眼。”
“謝謝主子，謝謝！”白雪轉身跑出林凡辦公室。
林凡繼續她工作。
她一邊看文件、做批示，心中也在想事情。
路橋集團已經啟動國家高速公路網絡永加段修建，采石場的水泥攪拌廠、石料廠日夜三班倒生產。
工地機器轟鳴，一派繁忙景象。
然而，兩條旅游道沒見著有動靜。
林凡叫白雪問過龍騰、夏華建司幾次，回答“正在加緊準備，不日施工。”
按照方省·長指示，旅游建設施工二月下旬正式拉開序幕，現在已進入三月中旬，工期推遲了差不多一個月。
“不能讓工期再拖了。”林凡自言自語。
她要采取行動，別以為縣長沒發聲，就把縣長當著病貓。
“白雪！”林凡叫喊。
往次叫喊一聲，白雪應聲走進辦公室。
都過了三十秒，人呢，這死丫頭！
突然想起來，她批準白雪去接受同伙祝賀升官了。
林凡不由笑笑，用慣了白雪，離開白雪她還真有點兒寸步難行。
不過沒關系，大院辦公室有的是人。
她拿起座機聽筒，摳吳志強座機。
“吳主任嗎，來我下辦公室。”
“馬上就來林縣·長。”
吳志強大院辦公室主任，明文章心腹，做縣長時做主任。
明文章去委員會做書記照理應該帶過去，考慮到大院辦公室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于是把吳志強留在大院繼續做主任，目的給林凡安上一顆釘子。
吳志強敲門：“林縣·長。”
“進來吧！”林凡頭也不抬看文件。
吳志強走到林凡辦公桌前，心中猜疑，白雪提拔做副主任，林凡要另找秘書?
林凡是女人，另找秘書應該找女人，吳志強思維已經在林凡找秘書這件事上了。
他頭腦疾速運轉，想著怎么安排這事主子才滿意。
林凡問：“兩條旅游道工程，龍騰、夏華建司準備得怎么樣了?”
“聽說正在加緊準備。”吳志強回答，他謹言慎行，不讓林凡抓住什么話柄對他發問。
林凡：“兩個建司在銀行、各部門辦理的有關手續，辦理得怎么樣?”
吳志強：“兩條旅游道是今年大院最大工程，大院辦公室特別重視，我過問了下，手續辦理完畢。”
林凡：“也就是說，經過銀行、有關部門審核，龍騰、夏華建司已經具備施工條件，準予施工。”
“應該是這樣，林縣·長。”吳志強回答。
“好！”林凡道，“你記一下。”
吳志強趕緊拿出筆記本和鋼筆，等著林凡做指示。
林凡說：“通知發改、建設、國土、財政、銀行、保衛、市場、公證、建監、安全、仙石鎮一把手，龍騰建司、夏華建司法人代表，明天縣大院分別在龍騰、夏華建司召開現場辦公會，地點龍騰建司、夏華建司，時間上午九點在大院集合，去龍騰、夏華建司。”
吳志強心頭驚訝，迅速記錄。
他當然清楚，林凡是要催促龍騰、夏華建司啟動旅游道工程。
工程不能啟動，往往兩個原因。
一是建司手續不全，部門卡著無法啟動工程。二是建司因種種原因不啟動工程。
林凡這是要當人對六面，找出工程不能啟動的原因，是誰人的責任，就追誰人的責任。
他當然清楚工程遲遲不能啟動的原因。
記錄完畢，吳志強看林凡，林縣·長還有什么指示。
林凡：“告訴通知單位，一把手參加，副職就不要來了。
特別通知銀行，一把手若不來，我就讓他離開永加。
各部門一把手、仙石鎮一把手不來，先停職，下一步再講繼不繼續任職的事情。
吳主任若是沒通知到、或者沒把我的原話講清楚，一樣停職，等著上面決定還要不要繼續任職。”
“是，我這就親自通知。”吳志強趕緊道，額頭帽出汗水。
他如何聽不出來，林凡最后的話是對他極端的不信任，隨著白雪提拔副主任，他的主任怕是要到頭了。
吳志強回到辦公室，馬上摳明文章手機，講了林凡召開辦公會的事情。
明文章住在醫院，惱火啊、憋氣啊！
自己犯這么個病，母豬風，說起都喪氣。
他是書·記，什么病都可以犯，寧可犯癌癥也不可犯母豬風。
這不僅關系個人恥辱、還關系家庭恥辱，惟此惟大。
他也知道自己犯癲癇，但這一帶老百姓偏要說是母豬風，還口口相傳犯母豬風的原因。
犯病本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可是，老百姓還十分鄙視病人，這就使病人陷入更加悲慘的境地。
在他印象中，過了三十歲，他沒再怎么犯過病。
哪想到，他聽到松林縣的林然講房寧寧、呂軍的一席話，急火攻心，突然犯病。
王秘書都講了食物中毒，有二三十個人先后說自己心頭難受，有食物中毒的癥狀。
哪想到彭開明狗東西，逞能，看準了他犯什么病，大拇指死死的抵住他的仁中，到現在他的仁中死血疙瘩還沒散，牙埂到現在還在痛呢！
白雪喊了120，救護車及時到來拖走他也沒事，哪想到，急救車跑去房德貴的水泥攪拌廠，前后多耽誤至少半個小時。
等到救護車到來，他犯母豬風的情況已經擴散。
想到老百姓看到有人犯母豬風倒地，朝著病人呸呸呸吐三泡口水，扭身走去，明文章的內心灰暗到了極點。
想到這事，明文章就要罵人。
可是罵誰呢?
誰也沒惹著他，怎么罵?
最該罵的是松林縣的林然，然而，可以罵林然嗎?
在林然看來，房寧寧、呂軍天生一對地造一雙，兩人的美好姻緣由他、明書·記兩手牽，必然成為松林、永加一段佳話。
他能罵林然?
他若是罵林然，林然一定要說他不明事理，神經不正常，這樣的好事不做，還去哪里做好事。
不可以罵人。
明文章等電話，等房寧寧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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