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隊伍排成長龍，一條龍免費領取樹神碎片、一條龍購買樹神碎片。
有保衛值勤，秩序井然。
林然問李德才：“李書·記，高速公路還沒修進來，外面很少來人，現在都有這么多人購買、領取樹神碎片，怕是要不多久，樹神的枝條、樹干要砍光了。”
李德才手指樹神，說：“一盒樹神碎片五克，一人限送一盒、限購一盒。
兩百盒一公斤，兩萬合一百公斤。
樹神這么大，你仔細看看，像是修剪了一千多公斤枝條的樣子嗎?
一年樹神長出的枝葉，不少于一萬公斤，這次修剪的枝葉，還不到樹神長出枝葉的百分之十。”
林然望著樹神，枝葉茂盛，郁郁蔥蔥，一點也看不出修剪了枝條，他點點頭，一臉羨慕：“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啊！”
“上面指示我們要可持續發展，我們一定要牢記上面指示，絕不搞殺雞取卵的事情。”李德才說話時很是自豪的樣子。
林然心罵：“你有樹神，什么高調唱不出來。”
林然像是發現了什么秘密，問：“如果免費贈送太多，一年下修剪枝葉不夠贈送，怎么辦?”
李德才呵呵道：“沒事沒事，呂鎮長早有防范。”
呂軍看向李德才，喊你別提我，記不住。
李德才望著呂軍笑笑，回頭繼續介紹他的的經驗。
房寧寧看在眼里：“李書·記好像很聽你話呢?”
“老狐貍，”呂軍呵呵道，“他干了這么些年的鎮長、書·記，聽過誰的話，不過到是給我處得來。”
“小狐貍。”房寧寧脫口就來。
“說誰呢?”呂軍不高興了。
“你呀！”房寧寧覺得給呂軍已過拘束期，可以放開說話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小狐貍?”在呂軍印象里，李德才說過他是小狐貍。
房寧寧笑了，開懷樣子：“一只狐貍，只能干偷雞的小事，兩只狐貍湊在一起，就能干把人家的牛偷去賣了的大事情。
老狐貍、小狐貍伙在一起買樹神，干的事情比賣牛大多了，還不是兩只狐貍。”
呂軍睜大眼睛，你這么說我和李德才。
“嘿嘿，你還真會比喻。”呂軍覺得房寧寧的話并沒有貶義，語氣也真誠，贊揚他，話受聽。
他心說，要說干大事，他給林凡伙起才是真正的干大事，如果使用狐貍論，應該是公狐貍、母狐貍伙在一起，才能干真正的大事。
嗯，給房寧寧伙在一起能不能干大事?
難說。
看得出來，房寧寧不是簡單的女人，是只徹頭徹尾的母狐貍。
唉，他心中嘆氣，這么好只母狐貍，被明文章給逮去了，要不，他說不定伙著她干點什么大事出來，讓上面大吃一驚。
那邊，林然問李德才：“你們怎么想到搞贈送呢?”
“社會特色唄！”李德才道，白眼林然，這也不懂。
李德才介紹經驗，都忘記了自己鄉鎮書·記，林然是部長，之前他在組織·部長面前，話都不敢怎么講，現在居然敢白眼睛。
“國家特色，什么特色?”林然真的沒懂起。
“啃老啊！”李德才道，這個也不懂。
“哦！”林然一下子就懂起了，笑道，“現在的兒女誰不啃老啊，他們已經把啃老當著自己的權利，因此，樹神的兒女也必須啃老。”
李德才苦笑：“就是這個意思。”
林然笑道：“我剛才拜了樹神做干爹，我也可以當啃老族，贈送我一盒我干爹的碎片。”
李德才：“你不行。”
林然：“我是樹神的干兒子，怎么不行了?”
李德才：“兩千多年來，十里八鄉人拜樹神做干爹，也就是說，樹神的親兒子是十里八鄉人。
你是十里八鄉以外的人，最多也就算個親侄子。
親侄子不能啃老，是不是?”
林然笑道：“鬧半天，我們拜樹神做干爹沒有好處啊！”
李德才：“有。”
林然：“什么好處?”
李德才：“十里八鄉以外的人拜樹神做干爹，買樹神碎片打五折。”
林然：“也就是說，我買一合五克的樹神碎片，需要五千塊。”
“對，你的算術學得比較好。”李德才恢諧下，他真的沒有想到過，自己膽敢在部長面前恢諧，“你還可以打更低的折。”
林然：“怎么打?”
李德才：“你如果你身患絕癥，可以打七折，也就是說，三千塊就可以買一盒樹神碎片。”
林然看著李德才不說話，我才不享受七折待遇。
李德才：“即便是十里八鄉樹神的兒女，也不是全送，只有身患癌癥、腦癱、瞎子、啞巴、聾子、瘸子、駝背、不育不孕、母豬風等絕癥，才贈送一盒樹神碎片。
至于想著吃樹神碎片長生不老的十八鄉兒女，也不贈送，打五折，一盒要五千塊。”
林然嘆聲氣：“你們呀，收錢收得渾身抽筋。”
李德才：“昨天真的收得渾身抽筋，沒辦法啊！
還好，今天銀行直接幫忙，財政的人也來了，不再收錢收得渾身抽筋了。”
林然說：“要是沒人買樹神碎片，你們就收不到這么多錢。”
“國家有的是人，有錢人多的是，想吃稀奇古怪的人多得數不清。”李德才手指一個買樹神碎片的人，“你看到他買樹神碎片，就知道我們會把樹神碎片永遠買下去！”
“我特地來買樹神碎片的啦！買五十盒，給我的親人、朋友、關系戶帶回去的啦！”
嗯，操廣東普通話的人，有錢啊，一次買五十盒！
一合一萬塊，五十萬塊，看他表情，像在買一盒十塊的香煙。
售樹神小姐笑盈盈道：“先生對不起，樹神碎片供應有限，按照規定，一人限購、限送一盒。”
“我是廣東人的啦，海外有許多關系戶的啦，聽說吃樹神包醫絕癥、長生不老的啦，都想吃樹神試試，我這就來的啦！”
銷售小姐苦著臉：“先生不行啊，我只不過是銷售樹神碎片的工作人員而已，規定擺在那里，我若是多賣一盒給你，我就要被解職，請你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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