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月亮小姐的后面那句話，陸襄也立刻反應過來了，月亮小姐剛才完全就是在詐自己啊！
明明她只是猜測自己將《詭術秘箓》兌換出來了，但是卻說得那么肯定。
最終還是自己暴露了這件事情。
只是……為何月亮小姐那么關心這個？
陸襄抬眼看向月亮小姐，又看了看周圍，確認周圍沒有人在注意自己這邊之后，他問道：
“月亮小姐，你怎么這么關心我拿到《詭術秘箓》的事情？”
“《詭術秘箓》很多人都在關心呢。”月亮小姐輕輕一笑，毫不掩飾地說道，“我只不過是因為之前與上一任倒吊人先生曾共事過，所以要更加關心一些。”
與上一任倒吊人先生共事過！
陸襄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漂亮女人。
上一任倒吊人先生是十七年前就死在了益州市傳統醫學醫院之中的！
難不成月亮小姐十七年前就已經是窒息空間的主播了？那她現在到底多少歲？
面對著陸襄驚訝的表情，月亮小姐好像猜出了陸襄在想些什么，于是笑道：
“你在想什么呢，我也沒有大你多少。
“只是在我小的時候，我曾經見過上一任倒吊人先生一面，也是因為他……我才會選擇成為窒息空間的主播的。”
“原來是這樣……”陸襄眼眉低垂，頓時為自己剛才心中所想的事情感到有些尷尬。
顯然，他現在還是有些不太適應在他見到過的窒息空間主播中出現了這么正常的一位主播。
當然，要說星星和命運之輪，其實他倆也挺正常的，但是說實話，在一些細節上，陸襄還是能夠看出來，其實他們兩人還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月亮小姐應當也有自己的另一面，但是至少目前陸襄并不覺月亮小姐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或者說，在成為了窒息空間的主播之后，不奇怪，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這個時候，陸襄突然聽月亮小姐說道：
“其實在得知上一任倒吊人先生是死在了益州市傳統醫學醫院的時候，我就已經意識到那邊的情況非常危險了。
“作為窒息空間所有主播之中，少有的能將《詭術秘箓》修行到大成之境的人，你肯定沒辦法想象倒吊人到底有多么恐怖。”
聽著月亮小姐對倒吊人先生的贊揚，陸襄突然想起了之前也見著月亮小姐的彈幕說過這個事情。
“月亮小姐，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上一任倒吊人先生是和皇帝同一個時代的人？他們兩人到底是多久之前的人了？”
一說到時間，陸襄不免就會想起自己在黃衣之王的記憶中見到的巫承允的樣子。
一千多年前，那個時候巫承允就已經存在了，而且很顯然，現在的巫承允完全沒有否認自己當時存在的事情。
既然窒息空間的負責人都能擁有這樣悠長的壽命，那么窒息空間的主播擁有同樣的壽命也不足為奇吧？
一時間，陸襄幾乎都要將皇帝和倒吊人兩人當成是了與巫承允同樣的存在了。
他們穿越了不知多少的歲月，前者仍然活在世上，而后者若不是因為益州市傳統醫學醫院的事情，甚至可能現在也都還活著。
然而陸襄問出了這個問題之后，卻并沒有得到月亮小姐的回應。
他看向月亮小姐想要看一看月亮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卻發現對方此時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臉上帶著一股壞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見著陸襄注意到了自己的表情，月亮小姐也開口反問道：“愚者，我突然發現，你好像很關注皇帝啊？”
聽著這話，陸襄頓時心跳都差點漏跳了一拍。
他之所以對皇帝那么關心，主要還是因為自己在第一次直播的時候得到的上一任愚者的記憶。
也是在那個記憶中，他見到了主播之間的殘酷斗爭，以及對皇帝的印象差到了極致。
但這都是屬于他自己的秘密，那個時候直播已經結束，而他見到上一任愚者的記憶是在自己愣神的情況下。
即便巫承允有能力監視他直播之外的生活，也絕對不可能透過他的內心窺探到這些秘密。
這是他的能力才對！
‘現在還不確定月亮小姐到底是哪一個陣容的主播，她也有可能就是皇帝派過來拉攏我的。
‘現在絕對不能讓月亮小姐知道我對皇帝的印象還有我從上一任愚者那里得到的信息。’
一念及此，陸襄立刻臉上露出了訕訕的笑容，打了個哈哈：
“呃……那個……我之前聽星星小姐說，皇帝是我們所有主播中最年長也是實力最強的主播吧？肯定要多多關注一些的吧。”
“星星說得倒是不錯。”月亮小姐稍稍點頭，好像相信了陸襄的說辭，“皇帝確實是資歷最老的主播，上一任倒吊人確實是和他同一時代的主播。
“甚至他們兩人加入窒息空間的時候，窒息空間都還不叫這個名字，也沒有直播這種說法。”
陸襄默默點頭，這種情況他倒是也考慮過。
畢竟直播行業也并沒有發展多長的時間，窒息空間打造的直播平臺也應當是不可能超越時代的眼界的。
雖然不知道窒息空間打造這樣一個直播間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至少陸襄現在能夠確定的是，他們絕對不僅僅只是想要從水友身上找到死簿的下落。
“那么在直播出現之前，窒息空間的主……還是叫主播吧，他們又是干些什么事情？”
“依然是四處尋找死簿了。”月亮小姐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簡單來說，也是完成任務得到獎勵、積分，進而兌換自己想要的東西。
“皇帝沒有倒吊人先生那樣的天賦，據說在很早之前，他的實力完全都是靠著窒息空間的道具維持的。
“直到后來得到了一本適合他修行的法訣之后才開始變得強大起來。
“倒吊人先生是很早就得到了《詭術秘箓》了，而且他與《詭術秘箓》十分相合，修行可以用一日千里來形容。
“所以呀，我剛才才會關心你嘛，畢竟《詭術秘箓》不是什么人都能修行的呢。”
一聽話題又回到了自己身上，陸襄頓時皺了皺眉，將話題重新引導了回去：
“既然如此，窒息空間應當是沒有必要非要讓普通人看到自己的直播的吧？
“難道他們就不怕暴露了？”
“他們怕什么呢？”月亮小姐似笑非笑起來，眉眼間注視著陸襄的視線中多出來了一絲審視，“讓更多的普通人牽扯進來，對于窒息空間來說，可是大好事一件呢！”
“大好事？什么大好事？”
月亮小姐此時的態度實在是太奇怪了，她確確實實是在引導陸襄不斷地深入她想要的話題。
陸襄此時也意識到了這樣的狀況，但是月亮小姐拋出來的話題實在是太過誘人了，陸襄根本忍不住想要繼續詢問下去。
“你應當已經有見過的水友了吧？”奇怪的是，月亮小姐又一次改變了話題，并沒有回答陸襄的問題。
然而陸襄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能跟著月亮小姐的話題走下去，于是點點頭說道：“是的，我已經見到過一個了。”
“那么你對窒息空間的直播也應該有一個比較客觀的視角了？”
“是的。”陸襄點點頭，想到了玉成道人對自己說的事情，于是回答道，“你是說水友們都在夢中觀看直播？”
“沒錯。”月亮小姐欣然點頭，看來是比較滿意陸襄知道這件事情。
“可是這和窒息空間有什么關系？為何要說是大好事呢？”
“因為窒息空間能夠在其中得到想要的東西。”
月亮小姐笑了起來，此時不知不覺間周圍安靜了下來，周圍人沒有注視著他們兩人，也沒有任何聲音影響到他們。
她看著陸襄有些茫然的表情，聲音變得低沉了許多。
這是她說正事的時候一貫的語氣。
“你現在好好想想，你的水友在看過你的直播之后，是不是周圍的陰氣更加濃郁了？”
這一句話，幾乎是直接穿透了陸襄的心。
他猛地站了起來，俯下身子直接和月亮小姐面對面起來。
他的表情驟然變得凝重了起來，陳清釉的在與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地出現。
“你說得沒錯，但是……難道不是因為他們接觸到了這些東西之后，所以才會陽氣衰減，從而看到窒息空間的直播的嗎？”
這是陸襄的理解，是照著陳清釉的遭遇總結出來的事情。
畢竟他也去過了陳清釉的房子了，整件事情確確實實是因為陳清釉住進了那間房子之后，他才會遇到那些詭異的事情。
可此時，月亮小姐卻搖了搖頭，語氣肯定。
“不對，愚者先生，凡是成為了窒息空間的觀眾之后，都會失去一定的氣運。
“只不過有的人氣運強，所以沒什么感覺，有的人氣運弱，便很容易陽氣衰減見到陰間的東西。
“在賽諾的民間，其實也有這樣的手段。
“簡單來說，便是將別人的運氣，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只不過窒息空間所做的，規模要更加宏大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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