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中央為大道,斗轉星移抬手間!”
姬無道神色微動,心底暗道:“竟敢自比大道,好無敵的氣度。
抬手間斗轉星移,好強大的秘術。
只是似乎有些風險...”
陳知安將姬無道的表情盡收眼底,幽幽道:“大哥,纏金訣畢竟是逆天之術,推衍天機和天道搶飯碗,危險重重,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遭受天劫。
我八歲初學此術,至今也不過略有小成而已。
而且在圣人護道的情況下都有好幾次差點受天誅而死!
大哥如果心有顧慮,一定不要勉強。
只有道心純凈,將生死置之度外時,方能截取那一線生機。”
姬無道目光看向陳知安,想要將他看透,卻只見到一片真摯。
許久之后,他收回目光,幽幽道:“二弟,如此秘術,你竟也舍得給我,莫不是做了什么手腳吧?”
“是,我做了手腳,你最好不要學。”
陳知安臉色一冷,拂袖道:“我視大哥如摯愛親朋手足兄弟,沒想到大哥卻視我如豺狼虎豹狼子野心。”
“二哥,大哥不學我學。”
趙無暨跳出來,一臉渴望道:“如此神道秘術連我道門都沒有,可惜我手里沒有小圣丹,不然我先前送二哥一顆,就白撿秘法一篇了…”
“二弟不要誤會,為兄只是開個玩笑。”
姬無道舔著臉狡辯,須臾又笑吟吟問道:“為兄看你先前開啟天眼時腳踩玄奧步伐,更是咬破手指以精血抹眉心,這是有什么說道嗎?”
“沒什么說道。”
陳知安冷哼一聲,“大哥最好不要學,秘術都是騙你的。”
“哈哈,二弟真會開玩笑。
為兄忽然想起手里還有一枚小圣丹,二弟,我看你身子骨太弱,拿去補身子。”
姬無道干笑兩聲。
陳知安越說有問題,他心底的懷疑越淺。
在他看來,烏戎和趙無暨純屬兩個白癡,又菜又愛玩。
大抵是沒有那個腦子坑害自己的。
再加上小圣丹讓陳知安連破兩個小境界躋身虛神。
他自以為猜到了陳知安的想法。
又掏出一枚小圣丹遞過去,想讓陳知安教他秘訣!
“這還差不多。”
陳知安伸手接過小圣丹,壓低聲音道:“我烏氏有神族血脈,先前所踏的玄奧步伐,叫做祭神七星步,勾連神族無上存在,激活本源神血,能夠事半功倍,涂抹全身更好。
可惜我神血稀薄,無法以純粹精血修行無上秘術,這才只抹了神庭...”
“原來是這樣。”
姬無道默默記下,心里微喜。
這白癡神血稀薄,他不一樣啊,他擁有初代神體,體內流淌著純粹的黃金神血。
如此看來,這抬手讓斗轉星移的秘術,合該就是他的...
……
“走吧,我們先去逐鹿原落腳。
纏金訣修行艱難無比,大哥即便天資妖孽,至少也要五年才能小成。
臥龍山危險重重,我們暫時還是別去了。”
陳知安看了姬無道一眼,起身朝山下走去。
“不需五年,給我一年時間就夠了。”
姬無道矜持一笑,跟在兩人身后向山下走去。
......
逐鹿原就在臥龍山腳下,是一塊廣袤的褐色平原。
平原內又有一片血海。
傳聞當年逐鹿天下,萬族就是在這里開啟決戰。
鮮血將整個平原都染成了血色,萬年不散。
地下一層又一層鋪的都是尸骸。
甚至有人曾在這里撿到過圣人的尸體,祭煉成無上圣兵,殺力恐怖無比。
這一次大荒天下修行者進入圣墟,大都是降臨在此處...
陳知安在出葬神淵時,早就把這些東西打聽清楚了,他要為陳無名揚名,自然不能錯過大荒天下的大本營。
又走了約莫兩個時辰,他們三人終于到了逐鹿原。
站在逐鹿原看,那座臥龍山越發雄偉,人族軀體和其相比較起來,連螻蟻都算不上,頂多算一根毫毛。
“奪天地之造化,自然之鬼斧神工,站在這里看更像條龍了,真叫人感到不可思議。”
趙無暨感慨一聲,看著那張開的龍口沉吟道:“我看那里有人進出,想來危險并不算大,我們晚點也可以去看看,不然我念頭不得通達。”
“先安頓好再說吧。”
姬無道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興致缺缺。
他現在只想早點安頓下來修行纏金訣,哪里有心思看什么臥龍山。
一路行來他已經默默開始修行了,氣海翻滾如大海蒸騰,的確很神秘莫測。
“走吧,我已經看到道門領地了。”
趙無暨撇了撇嘴,朝逐鹿原最深處走去。
一個月過去,逐鹿原已經有將近萬數的修行者。
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大多用石頭堆砌了營地。
最外圍是散修和修為低微的年輕人,他們的營地雜亂不堪,顯得很簡陋。
越往里走,修行者的修為越高,營地也越發豪華。
甚至有些營地已經開始有護衛巡游,靠近都會被驅逐。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哪怕是在混亂的圣墟里,當人群聚集后,也很快就分出了階級。
強者占據最好的資源,也掌握更多話語權,盤踞一方招攬隨從,搶奪先機。
比如諸帝族。
他們之所以在葬神淵外打下領地,正是因為葬神淵不遠處有一處帝墓,那件帝兵就是從帝墓里飛出。
里面道則紊亂。
諸圣人爭奪帝兵的同時。
也在招兵買馬,要組織人手入帝墓查探。
而他們組織的人手,正是那些想要更在強者后面喝湯的修行者。
先前那群被姬無道錘死的修行者,許多都是想要加入姬氏的炮灰。
而道門因為此行無圣,只有趙天籟和另外一尊圓滿境大宗師豎起替天行道的旗子,沒法加入帝兵爭奪,所以選擇在逐鹿原安營扎寨。
當然哪怕如此。
道門依舊處于逐鹿原最中心的位置,緊鄰血海...
……
“滾!”
就在陳知安他們向道門走去時,遠處忽然一道暴虐聲音傳來。
緊接著有冷冽刀光亮起。
竟瞬間將一個老年修士劈成了兩半。
陳知安駐足順著刀光看去。
那道刀光的主人是個身穿道袍的陰翳男子。
道袍上袖了兩個鐵畫銀鉤的小篆“天玄”,看先前的元氣波動,應該是個虛神境。
老修士大約是個化虛,被一刀劈成兩半沒有立刻死去。
他右手緊緊拽住一朵蓮花,蓮花潔白如玉,泛著淡淡的瑩光。
老修士的鮮血灑在蓮花上,竟也被盡數吞沒,不似凡塵之物!
“花..花...”
老修士努力抬起右手,朝看熱鬧的人群中嗬嗬呼喊著,似乎想要把花交給人群中的誰。
見此一幕。
圍觀的眾人頓時后退幾步。
他們雖然也對這朵蓮花垂涎欲滴,但天玄宗可是有大宗師的隱世宗門。
這半個月來不知劈碎了多少不知天高地厚的修行者。
霸道無比。
誰敢接這老頭的蓮花?
他們這一退不要緊,卻將人群中一個形單只影的女孩兒突顯了出來。
那女孩兒年約十二三歲,身材單薄,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應該是生了什么重病。
只見她緩緩跪在地上,低著頭,眼眶里噙滿了淚水。
卻死死拽住袖口沒有讓眼淚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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